“少爷。”成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浓浓的关心和叹息,“朱雀他作为大少爷的‘影子’,从小看着大少爷受老爷欺压利用和伤害,才会那么说。少爷的苦,他看不到,才会那么说。”
财产、家世、权利,少爷都有。萧家继承人的身份,在整个Z国跺一跺脚,就会天摇地动。多么风光,多么不可一世,无所不能。可是,又有谁问过少爷是否稀罕这一切呢?
别人只看到了大少爷的凄苦,少爷的光鲜,却又有谁看到了背后的真相?
成忧低下头,握紧双拳,声音低哑:“他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萌萌忽然浑身一颤。仿佛被巨大的棒槌轰隆一下砸中脑门,晕眩、痛苦,心里却异常清醒。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权势交接、喊声动天的夜晚。
他将代表依国最高权利的令牌高举过首,俯跪在卫聆风面前,一字一句地向他宣誓:“我,萧萌萌,谨代表依国向祁王卫聆风发誓效忠。今生今世,自我以下依国所有将领文臣、军士百姓,都愿奉祁王为尊,听其号令,禀其旨意。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那时,他跪得云淡风轻,光华磊落;那时,他以为这已是送给大哥最好的礼物。
可此时此刻想起来,为何大哥那悠然含笑的眸底,会有着如此深的落寞和孤寂,那落寞和孤寂仿佛要一辈子烙印在他心底。
为何?明明权势地位、从小的梦想,整个天和大陆都已在他脚下,他还会笑得如此萧索?
萌萌怔怔地瞧着那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走道,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响起,从模糊到清晰: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是高高在上,却失去了真正的爱人;是俯瞰天地,却找不到一个剖心的知己;还是光风霁月,却再也找不到心动的痕迹?
小佚
2009-03-2617:17
这个原本是论坛的周年庆贺文,俺个人是觉得这已经是终极恶搞了。可惜居然没收到多少留言,让我心里不甘啊不甘~~于是在这里贴出来,希望大家给点反应哈O(∩_∩)O……明天贴下。
另外,少年丞相参加的盘点大赛终于到最后一轮了(对我来说)。这场比赛从去年11月一直走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很戮力得拉票,是因为从没有想过自己能走到这一步。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没有你们的努力,我绝不会有这样的成绩和惊喜。希望还能得到各位最后这一轮的支持,谢谢~~
“少爷,婚礼快开始了,我们去会场吧。”
成忧拉着神情恍惚地萌萌来到觥筹交错的婚宴现场。萌萌的出现自然引起了最大的轰动,交谈声,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但萌萌却恍若不觉。
临时搭建的神台旁已铺满了鲜花,神台上慈祥地神父已含笑等待。
时钟滴答走过十二点,司仪扯着嗓子高喊:“我宣布,新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请我们的音响师奏响庄严的婚礼进行曲,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登场!……”
喜庆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笑意充斥了每个人的眼底。只除了萌萌。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初初穿这样的礼服。洁白的婚纱衬着她细腻的皮肤,显得如此轻柔美好;琥珀色的双眸沉静宛然,却蕴藏着点点幸福的温馨。
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守望,一样的相伴走到神台前,唯一不同的……他已不是那个新郎。
萌萌忽然跨出一步,面无表情地站在神台前不远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安静,会场诡异地安静下来,唯有洪亮的婚礼进行曲还在尴尬地回荡。
“初初。”萌萌轻轻地开口,那温柔的表情仿佛在吞吐着花的芬芳。
初初一手捏住自己白色的裙摆,一手紧紧抓住卫聆风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戒备而复杂,甚至带着哀求:“萌萌,有什么话,我们婚礼结束后再说好不好?”
“不好。”萌萌淡淡却不容置喙地说,然后猛地抬起手,阻止了朱雀的前行,“步,你很清楚,凭萧家的势力,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
这是否是一场角色扮演?他已分不清楚。如果是,那么他会努力地演下去。哪怕此刻心已疼痛的皱缩成一团。
一无所有的痛,一无所有的伤。他活该品尝一遍。
一直沉默着的卫聆风忽然笑了,他一边用极其轻柔珍惜的动作揽住初初,一边用冰冷没有温度的笑容扫过萌萌,望向高处的神父:“GARY神父,有人愿意顶替你的位置,为我们宣读誓词。我想你该没什么意见吧?”
神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闻言连忙点头将圣经交到萌萌面前,擦着额头的冷汗,落荒而逃。
萌萌面无表情地接过书,眼睛却只看着紧皱着眉头的初初。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她对着别的男人温柔巧笑,却对自己戒备疏离。
一种锥心的痛汹涌而来,几乎让他失控,让他想杀光所有的人,然后带她离开,囚禁她,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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