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智者,永远都理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转身,在御绝云错愕的视线下又落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这些年,师父所授的你也都还回去了。”他道。
等到御绝云回过神来的时候,顾莫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榭阁楼上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的身影,望着这秋日的一池碧水,一排排柳树的倒影就这么落在了看似沉寂的湖面上,风吹过水面上泛起了粼粼水波。
御绝云就这么瞧着,脑海中回想着方才顾莫阏所说的那一席话,一个智者永远理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而他永远也猜不到,顾莫阏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
——
夜晤歌第一次见到瑞亲王的时候,是在瑞亲王回来的第五天,那时候由夜淳茂让端敬皇贵妃张罗的家宴上。
宴席上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八王叔,传闻这瑞亲王曾经是梁国第一美男,即便是今日一见夜晤歌也觉得这梁国第一美男的称号是无可替代的,即便是上了年纪,可却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连檀香见了都不免痴痴的道了声。
“公主,这瑞亲王果真是如传闻那样俊美如铸。”
席间端敬皇贵妃一直对着瑞亲王示好,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传闻的那样,瑞亲王在朝堂上丝毫没有给太尉大人面子,一两句话便已经让太尉大人哑口无言。
世人都知道这瑞亲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鲜少动怒,十八年来更是从来没有过问朝中的事情,可是这时候却浩浩汤汤的回了韩城,并且还上了朝堂当朝的给了太尉一记压迫,怕是在他这连太尉都讨不了好。
不过这瑞亲王在这一场家宴里面,还真的如传言中那一般,对所有人的笑都是如沐春风的,甚至也没有因为尹堃的事情对端敬皇贵妃甩脸子。
等到宴会结束后,才带了下人离了这御苑殿。
夜已深,夜晤歌带着檀香和简月一起出了殿门,走了不久,便瞧见在裕华池畔的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所谓的八王叔,此刻的他双手覆背,站在裕华池左侧的那长桥之上,悠悠的抬起头,瞧着那天边半轮皎洁的月光,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夜风牵起了他的衣袂一角,晕黄的夜灯下一抹欣长的背影,夜晤歌就这么停住了步子,视线落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很是孤寂与凄凉。
一个喜欢过着闲云野鹤的悠闲日子的男人,一个甚至连皇位都不放在眼中的男人,想来也应该是逍遥自在早已经儿女成群了,又为何会是现在的孤家孤人一个显得有些凄凉。
恍若藏着许多心事。
“小丫头,没人告诉你这么盯着自己的长辈看是不合礼数的吗?”忽然,前方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这么落入夜晤歌的耳中,倒是一时让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请八王叔恕罪。”夜晤歌走了上去,对着眼前的夜淳仪俯下身欠了一安,道了这么一句。
夜淳仪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一笑:“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和先皇后也很像,难怪皇兄这么疼爱你这个女儿。”
“回去吧!天晚了。”
“是!”夜晤歌欠了安,这才转身朝着寒熙阁的方向走去。
夜淳仪瞧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视线再一次的回到了远处,又保持着了方才的样子。
苦涩一笑:“等的时间长了,看谁都觉得有你的影子。”
他道着,寂静的夜里那话里面的自嘲依旧是那样的明显,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着什么。
一路上夜晤歌都在想着夜淳仪那个孤寂的身影,恍若是那样的似曾相似可是却又忆及不起是何时在哪里见过。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路过林荫路的时候,忽然一阵疾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有一丝明火就这么吹到了脚下,夜晤歌瞧着脚下那半截烧完的冥纸这才想起了中元节快到了。
“檀香,准备些中元节要用的东西,到时候要去拜祭母妃的。”她吩咐了一声。
檀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夜晤歌道了一声。
“多准备一点,拜祭完母妃后,也随我去冷宫拜祭一下吧!”
檀香怔了怔,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死掉的女人,想来应该和夜晤歌有着很重要的关系的,她依稀记得那年的雪下的很大,而夜晤歌就这么站在雪地里瞧着那两个太监拖着麻袋消失的地方哭了。
——
中元节那日的夜,略微的有些阴森,甚至连月牙子都没有看到过一轮,更别提星星了。
相传这一天鬼门大开,那些阴间的鬼魂都要回来接受祭拜;而那些所谓的孤魂野鬼在那一日也会出现在身前的地方游荡。
檀香提着准备的拜祭的纸钱冥镪还是有一丝畏惧的,所在一行的有五人,除了夜晤歌和夜谌言以外还有简月和长月。
在拜祭完风华之后,夜晤歌倒也瞧出了檀香的异常,便吩咐了檀香跟着夜谌言和长月一同回寒熙阁去;这才带着简月拧着要拜祭的东西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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