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发饰发出清脆悦耳得到铃铃声。
“你是南诏的人?”
“御大哥也这么问过我!”苏喑哑笑着答道。
“我从小和师父在古滇的茶山上长大,所以也算是南诏人吧!不过师父说我是大梁人,至于父母是谁她也不知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是个哑巴!所以,父母嫌弃我是个累赘给丢了,也或许是我和我的父母走散了,总之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印象。”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在道出这一席话的轻松劲儿,甚至没有从她的眼底看出一丝的悲伤,她的眼中至始至终永远是那么的干净无暇,恍若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即便是在说出自己是孤儿小时候是哑巴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哀怨和苦涩在里面。
依旧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苏喑哑在瞧见眼前的夜晤歌姐弟两人看着自己微微出神的时候,略微的有那么一丝困惑,唤了两声美女姐姐,直到第三声夜晤歌才回过神来。
“抱歉,方才失态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对了,美女姐姐你吃不吃糖葫芦。”
“不用,谢谢!”夜晤歌摇了摇头。
——
就这样苏喑哑在夜晤歌的院子里住下了,傍晚的时候夜谌言的膝盖上出现了一片黄色的印记,围着那个印记的一处恍若有人正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刮着自己的骨头痛不欲生。
甚至连长月都吓了一大跳,担忧的紧皱着眉头,幸而最后苏喑哑来了,瞧着那个印记满意的一笑。
“能疼是好事,说明,我的蛊蛊现在正在给他吐丝织骨。”她说着,在一旁的圆木桌旁坐了下来。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这么个疼发若是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只要他熬过去这条腿就能痊愈,不至于永远做一个腿脚不便的人。”
夜谌言依旧撕心裂肺的叫着,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月更加的心疼,伸出衣袖替他擦着额上的冷汗。
“孩子,你忍着,一定要忍着,长月姑姑在呢!”她说着,就这么搂着夜谌言小小的身子,安抚着。
看着夜谌言此刻痛苦的表情,和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变形的脸,那种撕扯的疼痛声,苏喑哑从腰间掏出了那支婉清。
便这么缓缓的吹奏了一曲。
是让人听了能平心静气的曲子,果然在她吹奏着的时候被疼痛折磨的夜谌言像是能被操控一般,双目无神,就这么挪开了长月抱着自己的双手,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床边,那步伐不似以往的跛着,倒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让长月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眼见他就这么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躺了上去。
他恍若中了邪一般,受人操控,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一直睁开瞧着屋顶。
长月微微的吃了一惊,就这么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看着这样的夜谌言,又瞧着不远处的苏喑哑,等到苏喑哑一曲吹完的时候,明显夜谌言已经闭上了眼,不知道是昏倒了,还是睡过去了。
“苏姑娘,这……”她看着眼前的苏喑哑,伸手指着床榻上的夜谌言道了一声。
“他只是昏过去了,可是他的意识还是会痛的。”苏喑哑道着,视线也顺着床边瞧去。
那是属于一个医者关切的看着病人的眼神,开口叮嘱着一旁的长月。
“待会儿,你就不用守着了,明日一早给他准备点儿好吃的,最好是大骨汤什么的,他现在需要补骨。”
“我知道了。”
交代完一切苏喑哑这才转身,握着笛子走出了夜谌言的大门。
屋外,又下起了小雨,总归冬日的夜晚吹来的冷风寒彻骨,她皱了皱眉缩了缩身子,一件斗篷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肩头。
“咦,御大哥你还没有休息啊!”她拉了拉肩头的斗篷一角,微微笑着。
御绝云瞧着他,又看了看屋子:“被这边的动静吵醒的,他还好吧!”御绝云询问着。
“嗯!他受不住蛊蛊吐丝时候的疼痛,我只能给他吹曲子,可是这曲子也不能多听,听多了对他的脑子没有好处。”苏喑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有些无奈。
“哪种程度!”
“恍若拿着小刀一刀刀的在骨头上刮过,和拿着锈钉一根根的钉在骨里,每日亥时都会这样,足足疼上一个时辰,每日的疼与日剧减,今天是第一天,承受不住很正常!”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他明天应该能好很多。”
“他会的。”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夜谌言的卧室的方向。
“今日麻烦你了。”
“作为一个医者是有必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的,谈不上麻烦!”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今天我真的累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转身,她对着一旁的御绝云道着。
御绝云点了点头。
“对了,谢谢你的斗篷。”她道,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
——
夜晚的雨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都没有停,昨日的夜里夜谌言那里的动静她也听到了,走过去的时候凑巧瞧见了屋子里的一切没有去打扰,看着苏喑哑单薄的一身,她嘱咐了檀香去取了外套,想来,她待会儿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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