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原本从来不沾染任何一件闲事的他,却几次三番的甚是关注她的事情。
好到,为了她这个陌生人擅闯皇宫,替她查清冤案。
好到,让人沿途护送自己到泸川那个小地方,并让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到,其实连她喜欢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好到,在别人伤害她的时候,一直拉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好到,这一次可以和她一同进了宫,做了这御前困龙的事情。
“顾莫阏,你对我,到底是为什么?”她问,出口的话顺着吹来的风,就这么擦过了顾莫阏的耳畔。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抬头,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望进这个男人的灵魂深处。
为什么,对于她这个陌生人,他却一反长叹。
可,方才在自己的父皇说出要给自己和顾莫阏赐婚的时候,他的表情显然是震惊,夜晤歌能感到他的心中其实是有那么一丝错愕的。
这种迟疑和错愕当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想来是在沉思。
为什么会迟疑和错愕,又为什么会沉思,眼前的这个男人,话最多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分析问题的时候了,其他的时候,甚至连闲聊都不会和自己闲聊几句。
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不一样。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她道,想着若不是眼前的顾莫阏或许自己和夜谌言两个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他开口,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此刻的她和方才在御书房里面原本就是判若两人。
他楞在当下,一个我字出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下一个字,转身就这么阻断了与眼前的夜晤歌的对视。
“一时兴起!”简单的四个字,就这么说了出来,没有下文,便快步的超前走了去。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似乎莫名的pu露了些什么
只是,一时兴起……
夜晤歌的视线依稀就这么落在了顾莫阏那远去的背影之上,忽然轻声的笑了。
她摇了摇头,其实,这个男人在敷衍自己。
——
一路出了宫门,夜晤歌与顾莫阏一同上了相府在外候着的马车,可是却彼此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车内的气氛略微的有些尴尬。
她只是这么静静的与他对坐着,视线落在顾莫阏的身上。
从上到下,他的发髻,他脸上的面具,他露出的那半张脸,其实仔细一看,依旧能够凭着半张脸想象出他的整张脸的轮廓,剑眉星目,眉毛没有丝毫杂乱的迹象,就这么一眼望去便像是一把利剑一般。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是那种就如同一弯深邃的清潭一般这么落在他的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就这么遮住了他一半的鼻骨,可是一张唇却是露在外面的,那上面以前时而会弯起一抹精明或是狡黠的弧度。
其实,她一直在疑惑着顾莫阏完整的一张脸是什么样子,却忘记了最直白的观察,其实只要用心的去想,凭着他露出来的那一半张脸,便能想象出其实他遮住的那半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是那时候自己被那张面具给蒙蔽了,却没有想到最直观的注视。
想到这里,夜晤歌笑了。
想来,夜晤歌的笑落到了顾莫阏的眼中,一时间心中却有那么一丝奇怪的异样。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夜谌言和简月一行人因为担忧着两人的安危,全都在大厅候着,等到管家回报丞相已经带着夜晤歌回府的时候,这才面露喜色便瞧见夜晤歌和顾莫阏已经走了进来。
“姐,你们没事吧!”夜谌言快步上前,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焦急的询问出声。
“我要有事,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夜谌言淡淡的道了一声。
夜谌言这才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轻声一笑:“看我,问错话了;姐,父皇那里没有为难你们吧?”继而,他询问出声。
夜晤歌摇了摇头。
——
果真,在夜晤歌和顾莫阏聪哥皇宫回来过后,皇上便重病了,索性太医们纷纷赶到,初步诊断是心有郁结怒火攻心。
太傅连夜的进了宫,许是夜淳茂在御老太傅的耳边说了些话,御老太傅是黑沉着连从永安宫出来的,就这么连夜赶到了丞相府。
大概是顾莫阏早已经知晓了御老太傅会来丞相府,因而一直在客厅里面等着。
“顾莫阏,妄自囚君,顾莫阏你可知你这么做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囚君逼驾;难不成你还想取而代之不可。”岂止御老太傅一跨进这御家大厅便说出了这么一席话,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顾莫阏。
“太傅莫怒,且坐下慢慢说。”对于御老太傅的这一席的指控,顾莫阏并没有生气,而是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御老太傅,替他倒了杯茶,就这么搁在了另一旁,轻声的对着他道着。
御老太傅,瞧着他依旧如一贯的作风,不闻不问,紧皱着眉头,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这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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