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的父皇以往走的每一步都稳如泰山,可偏偏在遇上了顾莫阏和夜晤歌之间的事情乱了防震,继而落得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他的父皇在恨到死都没有除掉顾莫阏。
总归顾莫阏的才能再出众,再大,可却忘记了这梁国的天下到底还是姓夜,不姓顾,即便他有再大的本事,再大的权利,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把一朝天子给放在眼里。
功高盖主,甚至以权欺主在哪一个朝代都是不被允许的,是哪一朝哪一代的郡王都容忍不了的。
他也是,容忍不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父皇用十多年的时间将尹家给扶持上去,也同样的有能力将尹家的拉了下来,而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储备实力,等到自己有实力有实权与顾莫阏抗衡的时候,自己才不用这么忍辱偷生。
御老太傅瞧着夜谌北那样子的神色,又这样说了,自然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这么朝着外面走去,只是心中还是有着无奈。
在他看来,夜谌北在与夜淳茂的手段相较还是要少了那么一分狠劲儿与魄力。
想当年,夜淳茂在争夺皇位的时候,可是将什么狠毒的手段都用上了,那时候他其实也并没有站在夜淳茂的这一边,可是最后看到了夜淳仪为了一个女人那般懦弱且执意的违抗圣意,甚至连天下都不顾的时候,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扶持夜淳茂继位。
不过最后看来,扶持夜淳茂继位的想法自己是没有做错的,虽然夜淳茂有时候做事情狠毒了一些,可是却将整个梁国治理的是井井有条的,在他的心中国家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不管是怎样的嫉妒心强爱好面子,可是在他在为的这么些年来,这梁国的外交和治理都是属于国泰民安的。
甚至当年他将风家罢黜扶持了尹家,可是不可否认当夜淳茂将尹家扶持上来的时候,尹家确实也为朝廷做了贡献,对抵抗边关也有着不可没灭的功劳。
怪只怪这尹家想要的太多,明明知道夜淳茂最忌讳功高盖主之人,还这般的蒸蒸日上甚至做事毫无章法的傲慢,到最后落得个满门被屠的下场。
“太傅,陛下这么做,必然有陛下的主张。”这是一旁的礼部侍郎开了口,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老太傅。
这礼部侍郎想来应该也是一个受害者,当初夜晤歌在嫁到苏家的时候,苏家的公子苏明瑞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可是偏偏嫁到这侍郎府一月不到,闹出了那么一桩事情个,让那原本该仕途一片光明的苏明瑞名誉一夕之间颜面扫地不说,甚至连苏家都成了整个韩城的笑话,苏家公子夜夜买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可惜了。
作为受害者,这礼部侍郎想来也算是承受能力非常的了。
“我只感慨,古来成大事者最忌讳的便是这些牵绊,我真恨不能得圣上有先帝一半的手段,这样这皇位才能坐的更稳。”御老太傅道着,就这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年事已高,已经扶持不了这夜谌北几年了,因此盼着夜谌北快一点儿能有那独挡一面的手段,因此,在有些事情上难免的有些迫切了些。
“什么事都得有个过程,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自然是要站稳脚步的,更何况先帝皇子众多,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甘心的,在这个当口还要更加小心才是。”这会儿开口的倒是刑部尚书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老太傅道着。
御老太傅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我所我们要更加尽心的辅佐陛下才行。”
:“臣等,定会唯圣上马首是瞻。”一众的朝臣道着。
御老太傅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一众的朝臣朝着宫门口而去。
回到太傅府的时候,远远的便已经瞧见了站在门口候着的儿子。
他下了马车,就这么看着那个站在自家门口,没有进去而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投来视线的儿子。
面色一凛,他下了马车,吩咐了车夫将马车从后门牵进马厩,这才转身朝着太傅府的大门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朝着御绝云所在的方向给投来一眼。
就在他迈着步子,正准备上台阶的时候,御绝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父亲!”
迈着的步子忽然停住了,他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就这么朝着御绝云所在的方向瞧见。
“我御家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他道,在看着眼前的儿子的眼中满含着恨铁不成钢的失落的光亮。
说完,就这么沉沉的吐纳了口气,朝着屋子里走去。
御绝云就这么瞧着眼前这个一脸决绝的父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这件事情归根究底还是自己错了,原本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所缓和的,甚至那一次顾莫阏还替父亲给他传了换让他回家,可是他偏偏有所顾虑,那一段日子都没有回太傅府和自己的父亲见一面,道一句错了。
其实,他是有回来的,只是偷偷地蹲在了房梁上瞧着自己的父亲,终究自己还是在为自己的父亲的名声着想,想着御家这些年来都是皇恩之家,可是他偏偏在这高高的门楣上添上了一笔抗旨不尊的耻辱,因此被划出了御家的族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