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轻声一笑,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皇妹很懂啊!是啊!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处处的遂人愿,可是朕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身上总该肩负起这样的使命,扛起这个重任。”
“愿,在陛下所治理的大梁,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夜晤歌道着,就这么抬头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微微笑着。
夜谌北微笑着,沉沉的吐纳了口气:“希望真如皇妹所言。”
他说,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小时候他是见过这个皇妹的聪慧活泼,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等他再一次的见到夜晤歌的时候,忽然觉得她的身上所存有的那种活泼与善良已经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深不可测,虽然脸上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颜,可是总觉得她这个人让人难以揣测,探不出究竟。
有一段时间,他不在韩城,却总能听到关于这个皇妹的传闻,传闻她聪慧过人,深得父皇的喜爱,甚至在和亲的时候还赐了皇长公主的封号,这个封号仅仅只是自己的妹妹在与祁国的郡王和亲之时才有的,而那个时候之所以赐了这皇长公主的头衔给自己的妹妹还是因为三公主这个皇长公主的临时悔婚,为了稳住祁国这么大的一个势力,而且靖王又是祁国最有能力坐上储君之位的人,所以才册封了皇长公主的封号给她,以示这梁国的诚意。
可是夜晤歌,便是和亲一个小小的番邦塞外,便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头衔,即便是后来回到了韩城也依旧是有着长公主的身份。
若不是因为端敬皇贵妃那件事情,或许,她不至于如此。
在夜谌北看来,夜晤歌之所以和自己的父皇心生隔阂,便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一分狂妄自大,自作主张的个性,在端敬皇贵妃的那件事情上碍了他的颜面。
再后来,便是夜晤歌与顾莫阏之间的关系吧!
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夜谌北这样想着。
“只要皇兄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皇妹自然永远是臣,永远不会与皇兄为敌。”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夜谌北听得这一句话,长叹口气。
“你昨日处置的那四个居心叵测的仆役,不是朕的人。”他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抬眸,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夜谌北,轻巧的点了点头,回答着。
“臣妹知道,皇兄既然下了圣旨,又送了仆役,便不会在这仆役中安插自己的人,否则这么做也过于明目张胆的公之于众,在我的身边安插了眼睛了。”夜晤歌道着。
“我之所以这么公之于众的杀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仆役,也是想要堂而皇之的告诉那些安插眼线在我身边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我主意的人。”她说。
夜谌北的眸光微微闪烁,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启口。
“其实,朕在登基的时候,是有想过要除掉你的,呵……”说到这里的时候,夜谌北一番苦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不过,到最后朕还是想着,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皇这么精明的人都没能杀掉你,何况是我,相比之下,我和父皇差了太多,多一个仇人,不如少一个敌人;更何况若我执意要杀你,还树了两个敌人,一个是你,一个便是顾莫阏;顾莫阏把持朝政,百官们谁人不惧,即便朕有着太傅的撑腰,却还是需要防着他,想着要怎么除掉他太难。”
他苦涩一笑,就这么微微的抬了抬眼帘。
“朕知道,以朕现在的势力,扳不倒他,朕也知道,像顾莫阏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觊觎这夜家的江山,因为他不喜麻烦;所以,只要朕安然的不踏过这条界去逾越它,便能与他安然而处。”
“朕所求的不多,等朕百年之后这天下依旧姓夜便已经足以,至于权,朕已经是万万人之上了,这万万人之上的朝堂,总有人要均分这一份权利的,朕只要攥住大权便可,没必要全部死死地我在手上。”他道着,依旧是豁然的开朗。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忽而微微的蜷起了唇。
“所以,陛下是想要和臣妹握手言和,安然而处。”她说。
“没错,朕也是挣扎了许久,才想出了今日和你交谈的这一番话,这朝堂太过复杂,深宫波谲云诡,朕要稳住自己的地位的话,便要借助他力,而不想再树敌人。”夜谌北道着。
夜晤歌笑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他说的这一番话,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是活得通透,知道此刻的局面,才示意服软。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是因为有着远见,知道在此刻已经不能再一次的树敌了,而自己和顾莫阏的关系,他与自己和解便是在与顾莫阏和解,这样在满朝文武都看到他与两人和解之后,至少顾莫阏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他也能安然的坐稳这个位置。
再或许,在有些人看来,他就是知道自己的实力,斗不过只能降。
但不管是哪一步,她觉得夜谌北此刻倒算是聪明的,因为他们两人虽然是兄妹,却很少接触,没有亲情更没有仇恨,两人之间谈得到只有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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