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听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情形点了点头。
“分析的不错,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儿,他知道我的那些王兄们有的人表面上已经接受了他坐上这个皇位的事实,可是却并没有心甘情愿的当放下争夺皇位的念头,所以,他还是在想借着这一次和我握手言和的机会,告诉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他不到不会和顾莫阏为敌,还要得到顾莫阏的支持,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打消争夺皇位的念头。”
“皇上还是深谋远虑。”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点了点头。
“这世上,人没有心机便活不了;身处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自然是要为自己谋划的,毕竟谁也不想这么短命。”
“那,丞相那里?”
“等他回来,哟会告诉他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视线悠悠的落到了那蓝天白云之间。
顾莫阏,到底是去了哪里?
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他的踪迹,那时候她还以为顾莫阏是知道了蛊毒是夜谌霖所下的,因此去了秦地,可是舅父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在秦地发现顾莫阏的半分踪迹。
连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他多久才会回来。”夜晤歌的语调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窗外的蓝天,轻声叹息着。
——
顾莫阏,赶了爬了这座冰山三日三夜,已然是登山了那一座常年冰封的雪山。
一直到了那寒冰崖畔的一坐石洞里才停下了步子,等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早已经空置了。
他蹙眉,就这么紧握着拳头走了出来,都道是苍山居士行踪神秘,天下人都不知道他的踪迹,可是偏偏那时候苏喑哑说她和他的师傅替苍山居士收了尸,那时候他也一直以为苏喑哑说的是真的。
可是,便在一个月之前,他收到了来自苏喑哑的一封信,信上说苍山居士可能没有死,而且还好端端的活着,或许就在这座雪山的崖畔,他半信半疑的赶来这里,可是却依旧没有寻到。
顾莫阏深吸口气,那一拳就这么落到了身后的崖畔,白雪一沓沓的落了下来,露出了这崖畔的冰雪上苍劲有力刻上去的字。
“其生有此一劫,若生,必死!”
这一句话自他出生开始,便有人说,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苍山居士。
所以,他在他来之前一直住在这里,而这几个字怕是也是他留给自己的,因为他知道他会来找他。
他皱紧了眉头,昨日在爬山的时候,他身上的蛊毒已经很严重的反噬了,甚至还吐出了血,想来这蛊已经深入骨髓了。
“哥!”一声清脆悦耳般的声音就这么在身后响了起来。
站在冰崖畔的顾莫阏微微一怔,就这么转过身瞧见的便是眼前的苏喑哑。
他震惊于在这个地方看到苏喑哑,也震惊于苏喑哑方才唤的那么一声哥。
他转过身,视线就这么落在了身后的苏喑哑的身上,褪下了梁国的服饰,她又换上了一身南诏特有的服饰,走起路来,身上的银铃声就这么铃铃铃的响了起来,眼中有着一分担忧,就这么走到了顾莫阏的面前。
“你,叫我哥?”顾莫阏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苏喑哑轻声问着。
苏喑哑咧着唇,微微一笑,依旧是以往招牌式的那一种微笑。
“嗯!”她点了点头。
“老前辈都已经告诉我了。”苏喑哑道着。
“师傅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告诉了我让我来找老前辈,原来,那时候师傅只是给人做了个戏说老前辈已经死了,其实他还好生生的活着;而老前辈也告诉了我我的身世,她说,你是我的亲哥哥。”苏喑哑道着,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顾莫阏的身上。
不过,在看到顾莫阏此刻的脸色上的时候,她才皱紧了眉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的握的紧了分。
因为,顾莫阏此刻的脸色已经告诉了她,他身上的蛊毒已经和血液融合了救不了。
或许在常人看来顾莫阏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不正常,毕竟还面戴了半张面具哪里能瞧清出什么脸色,可是她是神医,只要远远的一望便已经能清楚的知道患者的病情了。
“你不告诉我真相,是不是觉得愧疚于我,所以才……”
“我是为了让你开心的生活。”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道着。
“我找了你很多年,就是想要找到你好好的照顾你补偿,后来找到了你,我便是想要照顾你不让你再流浪,可是偏偏中了这无药可解的蛊毒,若是作为一个医者,你救不了我的命,也只会失落于救不了最好的朋友而已,很快就会淡忘;可是作为亲人,如果你知道了,心中就会永远留下阴影,当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妹妹的时候,我很高兴,看到你能说话脸上的笑容又是如此的开朗,我想要的是你一直以来开开心心,而不是因为我身上的蛊毒而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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