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一早,夜谌言快马加鞭的回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楚三娘。
夜晤歌在看到楚三娘的时候,欣慰的笑着,对着眼前得到楚三娘道了一声辛苦了。
而楚三娘只是回答了一句:“这是三娘的职责。”
久未不见,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他似乎又长高了一大截。
“皇姐,我回来了。”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深深的道了一句。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弟弟,欣慰的笑了笑:“回来就好!”她说。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短短几个月这个弟弟似乎真的成长了。
除夕那日,夜谌北在皇宫的御苑殿里面操办了除夕夜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携了家眷入宫,这也是夜谌北坐上这帝位以来第一年宴请官员们,和他们一同享用新年的国宴。
皇后的腹部已经微微的拢起来了,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她自然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
席间,夜晤歌再一次的见到了展夜,他的唇角依旧是落着微笑,在宴席上就这么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酒杯对着她敬了一杯。
“皇姐,那人是谁?”倒是一旁挨着夜晤歌的夜谌言瞧出了些许的端倪,和那个陌生得到面孔,对着一旁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从那人的眉宇间的笑容,他总觉得那人的身上有着那么一股不寻常的气质,略微的有那么一丝让人警惕。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弟弟,道着。
“展夜,正一品定国大将军。”他说。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展夜。”夜谌言怔了怔,就这么将视线再一次的投到不远处的展夜的身上。
原本觉得这个传说中的战功赫赫的展夜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可是此刻瞧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时候,也只是个三十出头,有着一张成熟稳重的脸庞,只是那眼神中略微的有着一丝邪魅与张狂,往那里一坐确实是与其他官员的气质不一样。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夜谌言喃喃着,就这么对着一旁的夜晤歌道着。
“以后离他远点。”她嘱咐。
夜谌言点了点头。
视线再一次的回到了主位的夜谌北与皇后的身上,两人的脸上皆挂着满意的笑容。
舞池里,有着美丽的舞姬在献舞着,宴席过半,夜晤歌就这么此番宴间,忽然觉得舞池里面的音乐有些吵了,或许也是因为这御苑殿的人太多,总觉得闷了些,就这么搁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站起了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一旁的夜谌言瞧着夜晤歌站起了身来,唤了一声。
“皇姐是要离开吗?”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你替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罢!”她说。
“简月,你跟我一起。”夜谌言就这么瞧着简月跟在夜晤歌的身后,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对着她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展夜在夜晤歌离席的时候,唇角轻轻地蜷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与夜晤歌相同,在他回韩城的这些日子以来,夜晤歌派了人跟在他的身后,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而他自然也派了人守在了长公主府外瞧着的。
在还没有回到韩城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关于这个长公主夜晤歌的事迹,传闻她为人干脆利落,睚眦必报,不仅人聪明过人,连惩治人的手段都狠毒的紧。
违逆自己父皇的旨意,一把火将端敬皇贵妃烧死在皇宫中,甚至不惜用手段软禁自己的父亲,向丞相逼婚,最后用卑劣的手段,将自己的夫婿弄得身败名裂动手休夫。
亲手将自己的姐妹给毒死,割掉了舌头扔进冷宫!
他在回来之前就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了,一直到那天在大街上的惊鸿一瞥,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连传说中的顾莫阏都敢为了这个女人和皇上抗衡,甚至连从来都不涉及朝政的瑞亲王,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张美丽漂亮的脸蛋儿,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的气质,与聪明绝顶的大脑,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了的。
只是,终究还是个女子罢了。
以往,她的身旁有着顾莫阏的庇佑,可是到现在顾莫阏也已经死了。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还活在欺骗和谎言中,他倒是很想看看若是夜晤歌在知道顾莫阏的死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儿,他就这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一次的干脆的将空杯搁在了桌面上。
也站起了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等到夜谌言回过神来,视线再一次的投到不远处的地方的时候,展夜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了。
外面的寒风有些凉意,夜晤歌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衫,走到了一处亭子里坐了下来。
天上没有月亮,晕黄的宫灯下,池子里的水闪着耀眼的银色的光芒,她就这么趴在这亭子里的栏杆上,瞧着黑暗中的那一点银色的晃眼的光亮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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