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咎依旧再一次的点头:“来者是客,更何况是长公主与将军这样的贵客。”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奉承,让一旁的展夜嗤之以鼻。
“游湖赏景,不知道这邺城有那一处的风光好,本将军正巧需要散散心?”她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倒是有,将军这边请。”他客套的道着,就这么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对着眼前的展夜道。
展夜低眸瞧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朝着一旁走路。
而夜晤歌在瞧了瞧,这样的公子咎之后,也跟着一同走了去。
上了宫外的马车,便隐约的听到车外的公子咎向车夫吩咐了一声,去一个叫湖心亭的地方,紧接着便是马车平稳的驾出了宫门,应该是向湖心亭的方向行去了。
她怔了怔,就这么一直坐在车内出神着,想着方才公子咎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一份不舍的执着。
三年了,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可能吗?明明是那么的像,如果公子咎不是顾莫阏的话,为什么会一模一样,甚至连苏喑哑都一直在府上。
那如果是顾莫阏的话,他不可能这样的对一个人纡尊降贵,甚至还让人得寸进尺。
这让她起了一颗想要试探的心,在心里究想着,要怎样的试探车外的那个男人;不过与他一同在车内的男人倒是不乐意了,就这么从上车后,就一直将视线落在夜晤歌身上的展夜。
在这一路上,可是将夜晤歌脸上变换着的神色一览无余了。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脸上略微的有那么一丝不悦。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到这邺城来,可是现在应该是清楚了,你是为了外面那个男人来的对吧?请亲只是一个幌子,因为只有用这么一个幌子你才能亲自到这邺城来而不被怀疑,而你一来想的不是见陈帝,不是怎样的将公主给请回去,而是想要见丞相家的公子,难道只是因为他有那么一张脸?”
从宴会到宴散,再到刚才夜晤歌和公子咎的谈论,展夜是个俗人可是不是个傻子,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和夜晤歌夫妻两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夜晤歌,直到方才夜晤歌和公子咎的对话的时候,他看出了一丝端倪,就这么审视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夜晤歌怔了怔,就这么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展夜,以往都只是含有着冷漠与不可一世的眼睛里,此刻竟然染上了一重惊愕,想来自己是猜对了。
他冷声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看来我料想的不错,果真是为了那个小白脸来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夜晤歌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也无意去与眼前的展夜多解释些什么。
展夜怔了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如果夜晤歌不回答,他可能还会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可是夜晤歌回答了他,那便已经表示自己所说所想的全部都是正确的,眼前的夜晤歌果真是为了公子咎来的。
“与我夫妻两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如果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有办法知道的,不过是个小白脸吗?抓起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展夜轻笑着,就这么在夜晤歌错愕的视线之下,已经打开了马车的车门,在车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除了马车,与前方领着路骑在马上的男人的背后攻去。
公子咎在听到了动静过后,便已经快一步的跃身而起,两人就在这大道上交起了手来,倒是让一旁的简月檀香还有其他的随从都纷纷的皱紧了眉头,不明白这展夜明明在马车里坐的好好的,是为了何事,就这么冲了出来向着公子咎攻去。
两人一场激烈的交手,让在场的人只有愣在那里看热闹的份儿,高手间的较量他们也只有仰望,虽然两人都是赤手空拳,没有兵器可是一举一动间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身手了得。
这样的场面让给车夫不得不来了个急刹车,夜晤歌就这么走出了马车,看着纠缠中的两人,檀香适时的迎了上来。
“少主,将军这是?”她对展夜的这一做法有些不解,便这么询问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夜晤歌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交手的两人之上,淡淡的道着:“由着他吧!”
她说,她是知道展夜的脾气的,这个男人哪里能吃一点儿亏,再说他都已经猜出了自己所来这陈国的目的,自然是不会任由着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
这一点儿她最清楚,男人的占有欲,即便她夜晤歌和展夜之间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可是展夜也不允许自己的脑袋上戴上那么一顶绿帽子。
更何况,她方才也还在想,要拿什么去试探公子咎,刚好展夜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他是顾莫阏的话,他的身手绝不在展夜之下的;如果他是顾莫阏的话,他的武功招式一定有自己曾经见到过的。
如果,他是顾莫阏的话,她如果对自己还有着那么一丝的感情,便不会让她与展夜靠的那样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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