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雅间已经没有了，只有楼下大堂还有空桌子。”
哪怕是看见季北北一行人都是女眷，竟然连一个跟随的成年男子都没有。穿的也只是半新不旧的衣裳，一看就明显不是有钱能吃得起自家酒楼菜式的人家。
但是，对着季北北一开口就敢要雅间的行为，那店小二并没有露出鄙夷和丝毫瞧不起人的样子。只是带着一丝丝并不明显的惊讶，面露难色的看着几人，歉意的摇头。
他：“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用屏风隔挡位子来。只是，却并不敢完全保证在你们用餐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有人冲撞了你们。”
“那还是算了吧。没有雅间，只用屏风遮挡，万一真那等坏心肝的故意找过来可怎么好？”
见那店小二的态度还好，说话也实诚。没有雅间也是没办法怪不了人家的事情，所以华氏拉拉季北北，满眼里都是‘不是我不想进去，是没地方了’的无奈，未尽之语。
“娘，这样的酒楼一般都会有预留的雅间。”季北北笑了起来，自然是听明白了华氏的顾忌。
这个小世界对女子是严苛的，虽然能允许女子偶尔出门逛街，甚至也能允许女子在外吃饭。
但是却没能大度到能接受女子自己进酒楼，在没有家里成年男人陪伴的情况下在大堂里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其他陌生的男人一起用饭。
她对着华氏安抚道：“只是，这样的雅间能不能给我们，却不是小伙计能做的了主的。还是要掌柜的点头，我们直接找掌柜的来问一问，要是还是实在，那没有就算了。”
说着她微微侧身，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华氏、林氏和李氏的视线，对着那店小二晃了晃握在手心里的一面，只有婴儿的拳头大小的玉牌，嘴上道：“麻烦你将掌柜的请过来一趟吧。”
“这位夫人......”
那店小二才刚要拒绝，心里还暗自吐槽自家掌柜哪那么闲，若是什么人都见还用干别的事情了不？
结果腹议罢，嘴上的话没说完，他忽然就看见季北北手里的那面玉牌。顿时一个激灵眼睛睁的老大，然后脸色微微变了变，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改成：“您请稍候，我马上去请我们掌柜的来。”
说着他还对着季北北等人躬了下身，这才转头疾步往里走。
走的时候他听见身后那位老妇人在说道：“都说店大欺客，没想到这京城的大店不仅不欺客还对客人这般有礼，难怪这生意这般好。”
那贵人轻笑着应道：“是呢，势利眼谁喜欢？仗着店大欺客的，迟早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店小二听的后背不由绷紧了，心下暗暗庆幸自己平时没有狗眼看人低的习惯，不然今天可不就该踢到铁板，砸了自个的饭碗了？
想着他脚步越发不敢停顿，又加快了几分，只想赶紧把掌柜的请出来。不然让那贵人在门口多等一刻，惹的贵人不高兴起来，不管是他还是掌柜的，可都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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