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叠箩跟秦非邺的嬉笑打闹,果然驱散了他心中伤感。
秦非邺顺势抱着沈叠箩在怀中亲/热了一会儿,然后也不撒手了,直接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坐下来,让沈叠箩坐在他的腿上,把沈叠箩圈在怀里说话。
就见秦非邺含笑望着沈叠箩道:“我听说今日早朝上,时彦说父皇的圣旨写错了字,所以自己当朝重新写了一份圣旨宣读,是么?”
“对啊,他念圣旨念的好好突然卡壳了,说什么圣旨上的字写错了,要另外再写一份,然后他就真的重新再写了一份宣读,”
沈叠箩想起早朝时的情景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阿邺,你说皇上写圣旨真能写错字么?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还有啊,就算这圣旨不是皇上亲笔所写,而是内阁学士所拟,那就更不可能出错了啊!可我也不知道皇太孙到底在搞什么,皇上原先那份圣旨我压根就没见到,所以啊,我也不晓得那字究竟错没错!”
沈叠箩想着圣旨上秦时彦那还算看得过去的字,摸着下巴沉思道,“我总觉得这里头是有问题的,而且是大大的问题!”
她沉思片刻,又转头去看秦非邺,望着秦非邺含笑的桃花眼,她眨眨眼道,“阿邺,你方才说有事儿要跟我说,还说这事儿跟我有关,却又不会牵扯到我,难不成,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么?”
秦非邺笑着点点头:“我就是要说这个事。”
沈叠箩闻言就来劲了,催着秦非邺快说:“来来来,阿邺,你来跟我说说,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事儿啊!我这会儿正缺个乐子呢,你给我说说,看我觉得可乐不可乐!”
秦非邺便含笑道:“方才来之前我就得了消息,时彦说圣旨写错了字,那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其实那圣旨是父皇亲笔所写,没有一个错字。时彦之所以要重写一份宣读,是因为原本的圣旨上,是敕封你为忠义伯,时彦当时觉得伯爵之位太低了,所以临时改成了忠义候,他是觉得侯爵之位才算不亏待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皇太孙他篡改了皇上给我的圣旨?”
沈叠箩啧啧叹了两声,又问道,“那这事儿阿邺你是怎么知道的?皇上呢?皇上知道吗?”
“父皇还不知道,”秦非邺轻轻摇了摇头,“父皇在他自己宫中养病,时彦大概是怕父皇知道了生气会责罚他,所以就封锁了消息,没有让父皇知道。不过,父皇之前写好的圣旨,因为给了你爵位,还晋了你的官职,所以吏部那边是提前知情的,如今时彦篡改了父皇圣旨,将你从伯爵提成了侯爵,这消息传出去自然是让人愕然的。时彦他能封得住消息不让父皇知道,可他却没那么大能耐封住外头的消息,所以如今外头都传遍了,也就是父皇还不知情而已。”
“都传遍了啊?”
沈叠箩惋惜道,“哎,我今儿一天都在军医房里忙事情,写资料啊写报告,几乎是一整天没出门,午膳都是自己让董双送过来我在屋里解决的,怪不得这事儿我不知道呢!不过这事儿还真像阿邺你说的,事情是跟我有关,不过是不会牵扯我的事情,要说这皇太孙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连皇上的圣旨都敢改,他这是以为自己这个储君是万能的了啊!”
秦非邺闻言,似笑非笑道:“说起来,但凡遇上与你有关的事情,时彦的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闯入沈达的府邸抢库房抢家产啊,在奉天殿对我大吼大叫啊,当着申氏的面对你热烈表白啊,还有这回,当众篡改父皇的圣旨啊,这可都不是他这个储君该干的事情啊!”
沈叠箩斜晲了秦非邺一眼,挑眉笑道:“怎么?又吃醋啦?”
秦非邺轻哼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动不动就吃醋?”
沈叠箩故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又沉吟片刻,才道:“我想了想,觉得阿邺你确实就是动不动就爱吃醋啊。”
秦非邺冷哼一声,不高兴了。
沈叠箩其实就是故意这么说,故意这么去逗他的。
看他这个反应,沈叠箩又去哄他。
伸臂圈着他的脖子,笑着去亲他:“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开个玩笑嘛!你看看我,我也是这样的啊,我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动不动就爱吃你的醋,对吧!”
秦非邺本就是装的,让她亲来亲去的就破功了,忍不住就垂目笑了起来,看着沈叠箩的眸中全是宠溺温柔。
“时彦篡改父皇的圣旨,父皇不知情,自然是没什么反应的,不过,事情既然传遍了外头,朝臣们自然也是议论纷纷的,不过时彦是储君,再加上父皇素日的疼爱,六部尚书也不知父皇得知后的反应会如何,所以谁也不敢说他,倒是有一个人,自认是说得着时彦的,于是就去了寒芳殿,说了时彦一顿,不过好像也没能让时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沈叠箩闻言好奇问道:“这人是谁啊?”
秦非邺笑道:“这人你肯定认识,申氏的父亲,申继圣。如今专教时彦课业的太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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