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说久了话太初帝有些累了,赵皇后看出太初帝的疲累,就起身说着要回宫去,太初帝倒也没有强留,就派人送赵皇后回她自己宫中去了。
太初帝自己在奉天殿中用了午膳,然后休息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再次醒来时,外头已是太阳西沉,正是临近黄昏时分了。
太初帝瞧了一眼漏刻,心中暗自忖度,这个时辰,时彦应该还在演武场上练武,他便转头对着苏胜吩咐道:“去看看申继圣还在不在宫中,若是他还未走的话,就叫他过来,说朕有事情与他商量。”
苏胜答应一声,转身就忙着叫人去找申继圣去了。
这日倒也巧了,申继圣有事耽搁了一下,一直在寒芳殿中整理书籍,倒还没有出宫去。听说太初帝这时候传召他,他忙着就跟着传召的人到奉天殿来了。
在没见到太初帝之前,这申继圣心里就直打鼓,他不知太初帝这会儿传召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直觉是有关于皇太孙的事情,也就是说,皇太孙之前篡改圣旨的事情可能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可是,如果皇上知道了此事,为何不先传召皇太孙,反而先传召他呢?如果找这么想的话,申继圣又觉得不是这件事情。
不过,申继圣觉得,他还是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太初帝见到申继圣的第一眼,就是去看申继圣的手,果然瞧见了申继圣的左手还很肿很红,看着还是怪可怜的样子,不过,太初帝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可怜他,只觉得申继圣伤了活该,这也是他自己耍小聪明的缘故。
于是,太初帝重新收回视线,又将眸光放到了申继圣的脸上,就听见太初帝淡声道:“皇太孙篡改朕圣旨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
看太初帝神色冷淡的说出这话来,申继圣的心就沉了下去,皇上找他,还真是为了这事儿啊!
太初帝又瞧了申继圣一眼,忽而微微笑道:“申爱卿,皇太孙篡改圣旨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待的?”
“或者说,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理呢?”
太初帝的笑让申继圣心中有些忐忑,他没敢说什么,只恭敬道:“臣不敢擅言。”
看申继圣这么紧张的模样,太初帝倒笑了起来:“申爱卿,你不用多想,朕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就好了,你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好,朕也就是问问而已。毕竟你也是皇太孙的太傅,身负教导皇太孙的责任,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朕也想听听你的建议。”
太初帝的这种态度,倒是让申继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皇上知道了皇太孙擅自篡改圣旨的事情,就不生气吗?如果皇上不生气,是不是就说明皇上不打算处置皇太孙了呢?如果皇上不打算处置皇太孙,是否他也就不能说皇太孙的不是了呢?
可是,这会儿,太初帝立等着他的回答,申继圣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去揣摩太初帝的心思,他也顾不得太初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了,反正太初帝问了他,让他只管说,他也就决定按照自己所想的直接说了。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情,皇太孙确实是做错了,可是究其根由,还是事出有因的。臣觉得,皇太孙有错,却不是大错。而且,皇太孙年轻,这也是臣教导无方的错处。所以,皇太孙的所有错处,臣愿意一力承担,如果皇上要责罚皇太孙,臣愿意代替皇太孙受过。之后,臣一定悉心教导皇太孙,再不让皇太孙犯这样的错误了。皇上尽可以放心的。”
“其二,臣觉得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出在太医院的沈院判身上。若非沈院判让皇太孙如此上心,皇太孙也不会出现这样大的错误。说到底,还是沈院判对皇太孙的影响太大了,而且,据臣所知,这样的影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只要遇上有关沈院判的事情,皇太孙都会出错。臣觉得,应当即刻采取措施消除这样的影响。臣建议,皇上可将沈院判革职,让她不为官不封侯,重新回到民女的身份,令其即刻离开金陵归家,有生之年再不得踏入金陵半步,这样一来,皇太孙见不到沈院判了,自然也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太初帝眸光闪烁,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等申继圣说完,才淡淡开口,一字一句地道:“原来,申爱卿是这么想的。”
“是,臣就是这么想的。”
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申继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而且,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如今话既然都说出来了,那自然是要把他的想法都阐述完整的了。
申继圣挺直了脊背,迎着太初帝的眸光道:“皇上,臣一直都觉得,女子不该为官,更不该封侯。官场是男子的天下,抛头露面的女子是不守妇道的,如果让女子也为官,这不合老祖宗的规矩。男子在外建功立业,女子在家相夫教子,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这个规矩是不能被破坏的。不然的话,这个社会就乱套了。如果男子也在外头,女子也在外头,那这个家里的事情谁来做呢?而且,女子体弱,根本不可能有男子做的那么好。男子主外,女子主内,这是千百年来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轻易破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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