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还是有的。
但她这么说,也没有任何问题,
名牌大学出来的姑娘,就算拜金,也不同于一般的小仙女。
她们起码是“明事理”的。
“他是干什么的?”
许思怡沉默了下。
“不方便就算了。”
江辰立即道,他当然不是多么好奇,刚才只不过随口一问。
“证监局的高管。”
许思怡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这位学长是什么人物。
难怪。
股票、和彩票一样,本来就是一场换壳游戏,多数人给少数人献血的游戏。
“怎么想着炒股去了?”
“因为赚钱快嘛。”
许思怡直言不讳,“舞蹈室太累了。”
江辰笑了笑,“只能说你运气还算好,碰到了贵人,不然别说住这样的豪宅了,辛辛苦苦经营舞蹈室赚的钱恐怕都得赔进去。”
“当时我不知道啊,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可是进了股市、尤其认识他后我才发现,简直太可笑了,输还是赢,都是他们说了算。”
江辰没接茬,“舞蹈室发展得那么好,你应该不缺钱吧?”
“那看跟谁比。和我们同届毕业的校友比,我是不缺钱,可是和姝蕊比呢?”
江辰笑,“你们女孩子的胜负欲这么强?”
许思怡摇头,“不是胜负欲,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超越姝蕊的,真和她比较,我只能去跳楼,但是我也不能太差吧,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那郑晶晶呢?郭冉呢?她们不是过得很好?”
“学长。”
许思怡轻笑,“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江辰点了点头。
人和人当然不一样。
有人只想简单的幸福,
有人小富即安。
有人追求大富大贵。
还有人想要改变世界。
“那你现在不是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了吗,你炒股的开始,不就是为了赚钱。这么好的房子,整个东海也没多少人住的上。”
“我是应该满足。所以我没觉得不公平。”
“他是不是骗了你。”
明明是自己朋友结果却格外安静的李姝蕊插话。
“不能叫骗,只能怪我自己贪心。”
许思怡重新坐起来,上身前倾,伸手抓住高脚杯。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告诉我他结婚了,但是我能猜到一些,后来我也发现了,他告诉我,他和他老婆感情不好,正在商议离婚,我知道可信度很低很低,但是出于侥幸心理,我还是信了。”
许思怡抿了口酒,“所以不是他骗了我,是我自己骗了自己。”
“后来呢。”
江辰问了句,不算太惊奇。
之前他肯定没想到会这么曲折,但是当听到三十多岁的证监会高管,便预料到一些。
这种身份、这种年纪的人,很少会是单身汉,要么离过婚。
永远得清楚一点,在社会的上层,优质男性,才是稀缺资源。
“后来……他老婆找到了我。”
江辰顿时陷入沉默。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可以概括一段很丰富的故事了。
难怪她刚才形容的是丢人。
“他是不想和我分手,可是他不仅搞不定我,也瞒不住他的老婆。学长,你说我这个小三当的,是不是挺丢人现眼。”
江辰能说什么?
只是喝酒。
一言不发。
毕竟他自己也不算清清白白,来的路上还是一屁股泥巴。
“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以后眼睛擦亮点。”
站在李姝蕊的角度,不能再给出更合适的建议了。
这段复杂的关系里,究竟谁对谁错,没有人能够判断。
那个男人固然有问题。
可许思仪也没有去粉饰自己的清纯。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
互相利用。
各取所需。
“姝蕊,我终究还是没你聪明。”
许思怡自嘲,举杯饮酒。
江辰眼皮微跳,许思怡肯定是有口无心,可是今天火烤穿了纸,他可不想这个时候燃起来。
“这个房子,是你全款买的吧?”
江辰不动声色岔开话题。
“最开始是贷款,后来我逐渐把钱还了进去。”
许思怡回答,而后道:“要是贷款没还完,那我岂不是完了,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
风流债又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你打算和平分手?”
“不然呢,人家有合法妻子。我去闹,不是自取其辱。”
“他存在欺骗感情的嫌疑,你可以向他索要补偿,比如精神损失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
“……”
就连李姝蕊都情不自禁看向他。
“那我要多少合适?”
许思怡虚心请教。
“以他的层次,未来几十年这套房子的物业费应该不算困难,否则闹出丑闻丢掉工作,对他来说应该才是不可承受的。”
作为朋友,江老板的确相当称职,就连接下来的物业费都贴心的为许思怡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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