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枝微微一笑,轻松地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定为死去的皇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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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凄冷,跪在太庙诵经的绮菬不禁打了个冷颤,她的宫女姿音对她说道,“娘娘,奴婢回屋给您拿个披风吧,这夜寒了,仔细着了寒。”
绮菬拉了拉衣襟,揉了揉已经跪的生疼的膝盖,指着面前的神位,“都已经一个月了,一天八个时辰让我跪着,念经祈福。我念的他们能听见吗?不过是给皇后填了闷气,拿我充个数,让你去求太妃,你竟是连太华殿的宫门都没进去。白白的转了半天就来拿话糊弄我,现在平白的关心我着凉,如今我病了死了,你不正好解脱了去,省的伺候我这个和你一样位品的人。”
姿音知她又在埋怨,小心劝慰着,“娘娘,您不过是一朝凤困于此,哪是一辈子和我们一般了。况且您有太妃疼着,皇上也让张公公带话说了,等皇后消了气再做决定。所以这机会是有的,娘娘还是要保重凤体才好。”
绮菬被奉承几句心里却是受用的很,她看着元子攸亲娘李媛华的牌位,心底暗暗发誓,他日自己的灵牌要与元子攸并列,死亦同穴。“你快去快回,被你说的愈发觉得寒冷。”
姿音起身离去,不一会回来不但给她带了披风还有一个软和的垫子,“娘娘,您以后是要伺候皇上的,这膝盖跪坏了,会影响圣宠的。您跪在这个垫子上定不会疼的,奴婢还在垫子里面放了些活血化瘀的中草药,味道清新提神,还能将娘娘腿上的淤血散去,一举三得呢。”
绮菬没有立刻用,她将垫子在鼻边嗅了几下,又将封口拆开,打开里面的药包仔细查看,不过是红花.三七.威灵仙.桑枝.川芎等研碎的粉末,这才放心地跪在上面。见姿音面色委屈,也敷衍地说道,“却不是我怕你害我,只是这如今我是皇后忌恨的人,难不保她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害了我去。如今我也是暖了,你先去外面给我看着,若有人来,赶紧撤走我的垫子。”
姿音应着,退到门外仔细守着,更漏五声后,她熬不住便靠着柱子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脸上冰凉潮湿,睁开眼一看,张皓颂拿着个空瓢站在面前,她顿时明白是被泼醒的,慌忙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张公公饶命,张公公饶命,奴婢是一时累了,竟昏昏沉沉睡去了。”
张皓颂将瓢丢给袁见,扯出方巾擦擦沾了水的手,“走吧,咱家也不想叫你起来,是你家主子在太庙睡着了,反说是你送的垫子有药,害她睡了,这不才叫你去对质。”
姿音心底清楚,跟着张皓颂身后进殿,刚进门,便噗通跪下,爬着到跪在地上啼哭的绮菬身边,护着主子跟元子攸不断地叩头,“皇上,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是心疼我家主子跪了这么多天,膝盖都破了,才自作主张地换了主子的蒲团,我们主子本是不受的,耐不住奴婢跪求,主子心软才用了软垫。皇上,请您处罚奴婢吧,实在是与我家主子不相干的。”
元子攸未做回答,只是看着端坐在上的郑太妃,请示道,“太妃,茹绮菬竟在太庙大殿对着列祖列宗的神位安睡于内,如此不恭不敬,亵渎祖先,您说应该如何处置。”
绮菬指着姿音连连求饶,“皇上,实在是这个贱婢害了绮菬啊,绮菬已经自省月余,便是诚心地自省自己不该被奸人所惑,让她暗害了皇子。这太庙每日寅时便有人打扫,绮菬便是蠢死,也不敢睡在大殿上,等着他们报于皇上知晓。即便是倦急了,也是让这个贱婢撤了软垫,免得落人口实。皇上,明鉴啊,太妃,绮菬冤枉啊。”
郑太妃此时如坐针毡,她知道明着说情是不行,毕竟大早上便被元子攸请来到这大殿上看见绮菬睡的香甜,这亵渎是大不敬,便是救也救不得。她未答言,咳嗽了几声,问着月如道,“今儿早上,哀家的药还没用吧,扶哀家回去。皇帝,如今哀家身体不好,况这后宫还有皇后,便是皇帝顾着皇后身体不好,没让人通知她,如今也该通知了去。横竖皇后可以拿主意,没得折腾哀家。皇帝你也知道绮菬这丫头在太华殿伺候了有些日子,哀家是最没法说她的,一个从太华殿出去的人,竟在太庙做出轻慢之举,莫说现在没有证据她被人陷害,便是真的被人陷害了,也是她太蠢,哀家也没教好她,却要耽个教导不严之过么。皇帝还是让底下的人好好审查一番,勿枉勿纵,哀家没得个好身体来操这个心。”说完摆着手,也不顾绮菬大声求饶的扶着月如走了。
走到殿外,郑太妃缩回了扶着月如的手,“如今哀家劝不得,这便是个局,也是想这丫头吃些苦。左不过不会伤了性命,也是让哀家断了接她回太华殿的念想,皇帝是长大了,如今算计到哀家头上,想他那岳父也好日子到头了。你一会细打听了,是谁去报于皇帝的,再看这丫头给安置到什么地方,找个面生的去打点好,让她少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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