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不由皱眉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厉沉：“人家说的。”
这人家没有别人，只有露西了。
“她故意气你的。”李娇娇忍不住失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她说，我要是男人她就嫁给我，我可没说过，我要是男人的话，会娶她这种话。”
她因为照顾露西的缘故，人家对她是有些特别，但两人的关系倒不至于此，再她看来，这些就是场面话。就跟别人说你要是男生一定很帅，你要用点功，现如今早就清华北大了，反正意思就是不可能达成的。
不过要真的还有来世，她倒真的想做个男人感受一下的。
李娇娇这么说完，厉沉神情也有些异样，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还是不容拒绝地说道：“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李娇娇：“下辈子我可要当男人的。”
“那也不行，必须在一起。”厉沉握住她的手，仿佛她这样就不会跑掉一样。
“那我可真惨。”李娇娇想了想，想着要真有下辈子，依旧在一起了，那可就是三辈子了。
她忍不住一笑，但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时，还是答应：“好，下辈子也在一起。”
厉沉这才心满意足，把人搂在了怀中，虽然什么也不能做，但还是一个劲的亲她的额头，再到脸颊，再到下巴，在缓缓擦过她的嘴唇。
最后还是李娇娇累了，他这才老实地搂着人入睡，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
……
翌日，李娇娇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落了空，她也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店里看看。
厉沉早早去了局里，这段时间出了赵晓雅这事，他把重心也放在了这里。
这段时间，他们的工作也有了进展，有人看到赵晓雅在郊区出现，按照方向她是准备往西南方向逃的。
这也是厉沉明知道李娇娇偶尔自己出门，也放任不管的缘故。
虽然暂时抓不到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敢进市区，除非她要自投罗网。
但这几天厉沉也调查了多日，寻访了许多地方，也发现了其中可疑的地方，大概猜到她是如何逃跑的原因了。
赵晓雅和她们一样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应该还利用了这些优势。有人看到，她紧急就医的这段时间，经常和一位清洁工大婶说话，似乎两人还好似关系不错。
后面调查了一下，有一起工作的人说，清洁工大婶提过，赵晓雅帮过她，甚至还夸她人很不错。
不过眼下，那位清洁工大婶也早早的辞去工作，没见人影。
厉沉自然知道，赵晓雅没这么好心肠，她这种踩高捧低的性子，绝不会这么无所求的帮助陌生人。
他便又亲自走了一趟医院，这次从不少患者口中，他知道了之前不少遗漏的重点，其中有一条看似没有线索，但却格外关键。
那就是那位清洁工大婶有一个孙子，孙子入住的医院刚好也是赵晓雅这家医院。
他还调查到，那位清洁工大婶的儿子意外没了，儿媳妇也改嫁了，只剩下这个孙子和她相依为命。
这位清洁工大婶退休前是位教师，但因孙子生了重病，她的退休金根本不足支撑，便再医院做了清洁工作。
她一边工作，一边趁着空闲照顾小孙子。
“同志，这李娟也是个苦命人，她平时每顿就吃馒头咸菜，剩下的菜都给孙子看病了。”
“真是可怜，她年轻的时候多好，多正直的人，那时候我们日子不好过，她还给我家塞过一个鸡蛋呢。”
“可不是，以前都骄傲体面的人啊，谁知道没好报，到了晚年凄惨成这样，唉！”
医院的人但凡和李娟认识的，提起她无一不是夸赞她人好，正直，助人为乐。
厉沉听完这些，他那些推理，也就跟着合理了。
像这样正直的人，在陷入苦难折磨中，如果有一根稻草她便会紧紧抓住，并且愿意为此献上一切。
李娟家里只剩她和孙子相依为命，在她眼里，孙子不仅是她的命，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厉沉问：“她孙子生了什么病？”
“好像是血液方面的病，我们也听不懂，只知道这病耗钱，还不好治，这要搁在别人家，估计早就放弃了。”一旁的人说道。
说着又叹气，她没好意思说，其实在她看来，这病就是绝症，治不好的。
厉沉蹙眉：“她现在人在哪儿？”
“不清楚，只知道半个月前她辞去了工作，说是要她孙子有救了，要带她孙子去北京，去大医院看病。”那人接着道。
但一旁又有人说道：“我知道她家住哪儿，前些天听说她要买房子，估计这会儿人在家呢。”
大家都以为厉沉是社区的人，这次来问这么清楚，是来帮助李娟的，便不厌其烦地说道“”“同志，这李娟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帮帮她。”
厉沉：“好。”
“那行，我给你带路，她家和别人挤在一个筒子楼，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找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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