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听后却是一笑。
“殿下这些年的作为,可与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同。”
白淼眉头一皱,“你是怪我所为坏了凤宫名声?”
“自然不是,老臣是想提醒殿下,莫被朱墙黛瓦蒙了眼啊。”张清手掌拍向书桌,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师,“鸣珂帝若真一心为女子谋公道,何不将皇位传给兖国长公主?先皇后若真悲天悯人,何不顾惜凤宫中人的命,任陛下屠宫?凤宫若真是丹颐第二朝堂,何故殿下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收回权柄?如此种种,殿下还不悟吗?”
张清的话让白淼一时无言,她怔怔地看着面前须发尽白的老人,竟看见两滴眼泪从老人浑浊的双眼里凝结,滴落,消失在华贵的官服上。
“那一年兖国长公主被囚于竹林,郁郁而终,朝中再无能给凤宫说上半句话的权贵,骁肃帝早打好了主意要削凤宫的权,恰逢家父年迈,重病卧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肖皇后也被刺身亡,所有重担都压在息悯那个丫头身上,她何尝不是与殿下一般,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谈起旧事,张清索性连“先皇后”也不称了,直呼息悯的大名。
“好在那时凤宫根基尚在,有兵权在握,裴家暗中辅佐,息悯丫头又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不日便将朝中不满凤宫大大小小的官压了下去,这才有了你看见的悲天悯人,爱民如子的息悯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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