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闪电早已经停歇,大雨也不知何时已经变缓。
昏暗楼道里,突然陷入死寂,气氛压抑。
楼梯口突然缓缓亮起微红光芒,更加浓郁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老汉轻咳两声,再次开口道:“年轻人,何必呢?真要较劲,你确定扛得住?”
“那就试试看嘛!”李莽笑着,撕下布条重新给邱文胜包扎好。
可就在这时,身后昏迷的怪妇人,突然爬起,抓起短刀朝着李莽刺来。
李莽回身一脚,直接把她踹到墙上,砰然出声。
“你看,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李莽看着吐血的怪妇人,笑道:“我又不傻,肯定能猜到这烟味对你也没用啊,没了劲气还敢偷袭?”
“哦明白了,你是在试探我,想知道烟味是不是真对我没用对吧?”
怪妇人说不出来,目光怨毒又忌惮。
楼梯口的老汉剧烈咳嗽几声,见李莽要上前,赶紧开口:“慢着!好商量!”
“商量个屁!”李莽呲牙冷笑:“就你们这样的家伙,来多少我弄死多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是实话,从刑难和阿大,再到这对古怪夫妇,李莽对这帮人没丁点好印象。
而且他们有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残忍,视他人性命如草芥,自恃有超常的本事,简直肆意妄为。
对付这样的混蛋,自然不需要心慈手软。
“嘿,这可不像个医者的言行!”抽烟老汉默然片刻,开口语气满是嘲弄。
李莽抬脚踩在怪妇人一条胳膊上,眯眼冷笑道:“医者该是什么言行,只许治病救人吗?”
“就算被你们这样的混蛋欺负到头上了,也只能治病救人?抱歉,真那么做就不是医者了,而是傻叉!”
“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医者吧,遇善,则生死人肉白骨!”
“遇恶,则追魂索命!”
咔嚓!话音落下的同时,李莽脚下发力。
怪妇人的手臂直接被踩踏变形,惨叫声凄厉响彻楼道。
“住手!”旱烟老汉被惊到了,惊的冷汗直冒,惊呼出声!
他不是没接触过医者异士,恰恰相反,认识的邪医可不止一个刑难!
但是,那些邪医的手段虽然让人忌惮,可却完全没有眼前此人如此可怕!
这是种心性上的冷冽和可怕,杀人救人都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气势,仿佛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不要冲动,年轻人,千万别冲动!”暗自吞口唾沫,旱烟老人稳住心神说道:“杀了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给你和你身边的人招惹麻烦,何必如此呢?”
“哟,你这是在威胁我?”李莽把玩着匕首,嘿然笑出声。
旱烟老人闻言皱眉冷哼,一口浓浓的烟雾吐出,袅袅飘进楼道。
可下一刻,李莽手中的匕首却化成了流光,骤然划破黑暗,打散了这蓬烟雾,径直穿过他身影,砰然钉在楼梯拐角的墙壁上!
嗡!这么远的距离,匕首依旧大半没入墙壁,尾部震颤不休!
李莽却眯眼皱眉,因为匕首穿过的身形,竟然像是一团烟雾般,缓缓散开了!
“好家伙,好手段!”李莽吧唧吧唧嘴,有些惊叹。
实在是没想到,刚才楼梯口的身影,竟然是假的,竟然是一团烟聚成的!
“你简直在找死!”旱烟老人佝偻的身形,从另一侧墙根浮现,昏暗中看不清面容,却不难想象他满脸的狰狞。
“从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医者,要不是老子有所防备,险些着了你的道!”
李莽不以为意,脚尖挑起一把短刀,接在手中继续把玩,幽幽开口道:“过奖过奖!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话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哦我是说,你是什么异士?”
旱烟老人咬的牙齿嘎嘣作响,恼声道:“好让你知道,我乃大名鼎鼎的炼烟人!”
“练阉人?”李莽乐呵道:“听上去很厉害啊,传说中的宦官之后?”
“你!”旱烟老人羞恼,咬牙怒道:“够了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的传人,可再这样,你可就坏了咱们异士之间的规矩!”
“金花出手不敌于你,是她技艺不精,你伤她我也无话可说!”
“方才我的确是想出手,你险些以匕首伤我,咱们也可以扯平!”
“可我已经求情服软,你要是再不依不饶,那咱们可就不死不休了!”
李莽看着楼道中飘荡变幻的烟雾,呲牙笑道:“异士之间还有规矩呢?我还真不知道。”
“你倒是说说,按规矩,现在该怎么着?”
旱烟老人目光亮起,暗暗挑眉道:“按规矩,我们技不如人,马上离开齐宁附近,从此绝不来生事,以后即便是遇上你,也退避三舍!”
“闹呢?老家伙,你是不是真当我啥都不懂?”
李莽撇嘴道:“想活命是吧,可以!留下你手中的异物,我可以放你们走!”
旱烟老人错愕不已。
他们其实怀疑过李莽,也打听过,可从没听说齐宁地界上有哪个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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