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肚子,晴姨娘找了一见暗红色的兔毛坎肩穿上,又配了暗紫色的披风,将他的皮肤衬托的雪白,又从首饰盒里面取出祖母绿的翡翠头面戴上,这才挺着大肚子出了屋子。
被困了许久,晴姨娘终于闻到了外面的空气,一直想着能够讨好老太君好让自己免除被软禁,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不禁步伐越发轻快起来。
“姨娘太太慢着点,这地上滑别摔了!”老妈子嘱咐了晴姨娘一声,还未说完就被晴姨娘冷冷瞪了一眼。
“这么冷的天气地面如此干燥,你这老奴才胡说什么!当心我回了老太君看她怎么收拾你!别忘了我可是姨娘太太,比不得你们这些配了奴才的老刁奴!”晴姨娘出了院子,立刻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老妈子眼中露出一丝冷意。
老妈子低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实际上那双眸子里却隐隐透着幸灾乐祸的情绪,等晴姨娘进了松柏院便停住了脚步并未跟进去。
晴姨娘在门口还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满面笑容,一进屋却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愣住了。
屋子里,苏零露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背让晴姨娘吓得脸色苍白,忙跪下说道:“老太君,零露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责罚她?”
“怎么,我这个祖母连教育孩子都不能了?你身为她的母亲非但没有把她教养成大家闺秀,还让她恶语伤人,果然是丫鬟出生上不得台面!”老太君本就有怒气,听见晴姨娘一副质问自己的口气,顿时就瞪着眼睛看着晴姨娘。
晴姨娘看着女儿被打得晕了过去,这身上的伤痕没有三十也有五十下,心疼得只掉眼泪,胸口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气得说不出话来。
“把你的孩子给我带回去,若是我以后再听见什么她的不是就不是今天挨五十多下家法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我就当我苏家从未有过这个人!”老太君看晴姨娘哭的梨花带雨,又看着她出怀的肚子,心中还是忍了一口气。
晴姨娘一听老太君这话,顿时心里就一股悲从中来,心里一气就晕了过去,下人们忙七手八脚的把她和苏零露一起送回了院子里。
晴姨娘晕倒的事情让整个府里忙成了一团,苏陶陶也不好立刻就把顿奴带走,只得让香玉给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打招呼好生照顾,自己又拿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给顿奴方才回了陶然居。
老太君闭目养神,可是心里却是隐隐透着担心,晴姨娘怀着身孕自己让她自己来把苏零露给领回去是不是做错了,如今她怀着孩子,那可是苏家未来大富大贵的人物。
“丫头,去给我准备一些补品给晴姨娘送去!”老太君对着身边的大丫鬟吩咐了一句,悠悠叹了一口气。
大丫头立刻差人去办了,老太君这才心里好过了一些,又听大夫说胎儿并无大碍这才安心下来。
细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老太君是越发的怀念起张氏来,虽然说苏继堂的病气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不过听说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而张氏一直以来都在打理苏家,自己也清闲了许多,她这一走这府里就乱了套,她也是好久没有安心睡觉了。
想到这里,老太君心里便打定主意要让张氏回来,反正晴姨娘这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已经十分稳固,即使张氏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至于苏继堂大可以安排在比较偏僻的北院,也影响不了多少。
事不宜迟,老太君第二日就让人去了小柳庄给张氏说这事情,张氏原本就担心苏陶陶一个人在府中受欺负,听了老太君派人来说的话立刻就答应了,让香红和苏继堂收拾了东西,母子俩就搬回了苏家。
苏陶陶听说母亲要回来,神色里却并不高兴,反而带着一种愁绪弥漫开来,鬼医看在眼里便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若强行去拆散只能适得其反。”
“嗯,我知道!”苏陶陶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让一旁倒水的香尘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苏陶陶。
自家小姐为什么有时候总是神叨叨的,要不要给王爷说一声?
张氏回府这日,苏陶陶特意穿了比较喜庆的颜色站在垂花门,等着母亲和弟弟的轿子回来,见母亲出现她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母亲辛苦了,我已经叫人准备了点心和热水,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苏陶陶的贴心让张氏十分开心,忙握住了女儿的手。
母女俩进了屋子之后,便让人先领了苏继堂去了北院,两个人关上门说起了悄悄话。
“母亲,你怎么还愿意回来!你难道不知道老太君的心思吗?她就是想让你收拾这府里的烂摊子!”苏陶陶拧着眉毛,没有了刚才的高兴情绪,带着浓浓的抱怨。
“陶陶,你一个人在这里让我如何放心?小柳庄虽然没有什么烦心事,但我一个正室住在那里被外人听了对你和弟弟都不好,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不受宠吗?”张氏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却如同四十多岁的妇人,可见这平日里是何等的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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