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路？”
秦洛一惊，对方说的难道是那种‘禁术’？
“不必惊讶，你应该听说过，不过那种单纯提升血统纯度的浅显东西其实根本配不上这个名字。”
少女脸上似乎浮现一抹不屑，口中说出的是足以震惊整个混血种界的话语：“或许只能称作‘黄泉之路’。”
秦洛微微皱眉，听着少女所说并未有所反应，他同样十分好奇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无数混血种都渴望纯血龙族的强大力量，封神之路的禁术正是提高血统纯度，短暂换得强大力量的精炼技术。
尽管有着不可逆转的副作用，但这足以称得上是一门伟大的发明。
“一味地靠意志来弱化人类基因，的确相当于变相增强了龙族基因，但人类基因不可能完全磨灭，用这样残缺的方式所获来的力量，终究是跃龙门前的泡影罢了。”
“既然你把血统精炼技术贬的一文不值，那又何必跟我谈什么封神之路？”秦洛冷声问道。
“瞧瞧你这无知的样子，可曾听闻《圣经》里的‘神之一途，三位一体’？”少女朝秦洛翻了个白眼，似乎对他的这个反问十分的无语。
秦洛耸了耸肩：“既然你能把我拉到灵视里来，那么自然对我很了解，我是个学渣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是吧，怎么这些人动不动开口就是《翠玉录》《圣经》什么的啊？
现实里楚子航大半夜不睡觉拉着自己探讨学术，现在灵视里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也要拽着自己聊圣经么？
少女听闻此言，点了点头，似乎感觉秦洛说的有道理，这家伙的确是学渣无疑，他估计只听过‘圣经’这两个字。
“算了，和你也说不明白。总之你记住，这条封神之路并不是简单的提升一下龙血纯度，也不是让你进化成纯血龙类。”
“而是一条真正的神之路！就像成为上帝那样。”
“上帝？你这话的可信度，还不如告诉我说我就是黑王尼德霍格。”秦洛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对方是在胡扯。
以前他是不信上帝的，但自从来到这个龙族世界，一向不信鬼怪的他也是接受了龙的存在。
如果现在告诉他这个世界有上帝，那他一定会相信，但对方却告诉他这条路能够成神，成为上帝，那未免有些扯淡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驭龙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看起来绝对是很厉害的存在，连巨龙都对其俯首称臣，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简单？
如果真有成为上帝的方法，这种厉害人物会不亲自去尝试，还能轮到自己？
似乎是知晓秦洛的怀疑，驭龙少女缓缓摇了摇头：“我认真的，这条路只有你能走。即使是我，甚至尼德霍格也不可能。”
看着少女那笃定的样子，秦洛脸上的嗤笑也是消失，开始认真思索起少女的意思来。
“黑王尼德霍格象征着绝望，是所有龙类的祖先，作为龙族之神的存在，它的实力无可限量，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以神之名奴役人类。”
“但我说过，真正的神，乃三位一体。你手上的两只黑白手环，便分别象征着善与恶，白色的善良之环能够赐予生命，万物重生，黑色的罪恶之环则能够审判罪恶，灭绝人间。那是真正神的力量！”
“封神之路不是简单的向着龙类进化，而是向着神灵进化。无论是人类还是龙类，都生存在天国的规则之下。”
少女发出梦呓般的幽声，似乎在祷告着某段沉重的历史：“虽然我也想成为上帝，但我并不是那个选中的人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秦洛此刻对少女的身份更加惊疑，因为他发现对方说出的话竟是如同某种规则般，能够引动心灵令他不自觉共鸣，宛如神谕。
少女没有说话，而是开口发出一段如同在天边响起的吟唱，如祭文般的祷告，如教堂前的钟鸣。
“莅临精神的掌控，万物被其征服...”
伴随着少女吟唱的还有另外一段浑浊嘶哑的声音，与那轻灵如风的吟唱不同，这股声音带着君王般的威严。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两段不同的声音传入下方戴着手环的男子耳中，左耳如传入清流梵音，右耳如响起君威唱颂。
秦洛只觉整个脑袋轰鸣一声，不自觉的竟是产生出一种亲近感，这种亲近感并不是情感上的亲近，而是血统上的共鸣。
“言灵·神谕与言灵·皇帝，白王和黑王的专属领域，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同时与它们产生共鸣的人。”伴随着少女的开口，两种不同的声音都是渐渐消失，秦洛也是回过神来。
“你是白王？！”
秦洛有些不可思议，对方的吟唱果真像那专属言灵的名字一样，言灵·神谕...
这个出现在他灵视之中，看起来十分不凡的驭龙少女，居然是那传说中的白王？！
“白王，听起来倒像是个伟大的名字，但我不喜欢。”
少女将脸上的金发捋起，伸手指向空中，本来消停而下的电闪雷鸣再度出现，一片末世景象仿佛映衬出其内心的愤怒。
“龙类虽说是混血种的祖先，但他们也是死敌，你不会不知道这些。”秦洛浑身紧绷而起，两只手环发出轻微的晃荡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别害怕，我不过是你灵视中的存在而已。在这里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甚至可以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哥。”
少女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一屁股坐在巨龙的脑袋上，伸出手来指了指旁边的空处：“大哥哥，要上来坐会儿吗？”
秦洛嘴角抽搐，脸皮都是抖了抖，有没有开玩笑啊喂？！
那可是白王！不是什么B级A级混血种！
一副人畜无害的少女模样也就算了，居然坐在巨龙脑袋上笑眯眯地问自己要不要上来坐坐...
不待秦洛回答，他的身体便是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稳稳落在了白王少女身边。
下一刻，风雷惊动，巨龙腾飞，弥天龙影穿梭在灰暗的云层之中，怒吼声中掀起阵阵狂风。
“秦洛，封神之路可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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