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折腾一天的阴霾,再抓不到一点。
叶妮一会儿走开,再回来时,将他的脚拿上来,放自己膝上,用『毛』巾试去水。
一种金属的凉意触碰到他的趾肚时,睁开眼看。他的脚攥在叶妮一只小白手里,另一手,翘动着几指,正拿着剪指刀,为他修理脚趾甲。小白手的上方,靥面浮春,脸带娇羞,抿嘴乐着。长睫『毛』缓起慢落,扑闪在两手间。很专注。
祁白若定定看住。眼眸间渐渐散出些云霭般的东西,丝丝漫漫,在她脸上浸。直到叶妮将他两脚都修理好,抬起眼看他,依然,氲气未散。
叶妮眼珠没有收缩,而是,不同以往地,更向他眸里伸延。她现在还是有些怕他急,可他不急的时候,她已完全找不到以前那种紧张心理。
他挺拔的身躯立在她面前时很高,可无论怎样的高度,与她再没有距离。她就像已『揉』在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血肉相依。
他望向她的眼神常淡若浮云,可是她还是从那一点点心光中,感受到里面似有似无的,有个叶妮。
祁白若回过神来,眼光一凛,将叶妮凝进来的千丝万缕,强行斩断。叶妮软软的,又低了头。脸颊发烫。
祁白若眼光便落她颈间没被发丝遮住的一段红线络上,觉得叶妮忽然更花痴的原因可能与此有关。轻淡道:“你刚才说谢谢,谢什么?”
“谢谢你送我玉坠。我很喜欢……”
“我什么时候送你了?”
“你放抽屉里的嘛。”还提醒她别忘吃『药』,是让她快点看到吧。叶妮美笑,不答。
他恍然明白,“噢,你说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
当然!“嗯。”
“那是别人送我的,我顺手就放那儿了。”
啊?叶妮瞪圆了眼。
祁白若喜欢这效果,在她大大的惊眸里欣赏一下。顺便挑剔着:太大,含着笑眯起来的感觉更好,这么大的眼珠暴瞪着,看着更傻。
看她惊不回去,补充:“你要实在喜欢就戴好了。无所谓。”
叶妮收回眼眸,垂落。长睫『毛』上散着些失意。
祁白若忽然怀里痒痒的,很想抱抱这小笨猪。“过来。”
叶妮又抬眼看他。他抖抖手,“手指甲也给我剪下。”
她移他身边坐去。手刚要抓向他的手,他一下收回,叫:“洗手去!剪指刀也洗!剪完了脚趾就这么接着剪手指?你平时就这样?”
叶妮平时都是剪完了手指剪脚趾。她看看自己的手,一点没觉得脏。她都没觉得他脚脏,他倒嫌她握过他脚的手脏!真是……没天理!
叶妮还是站起来,噘了嘴巴往卫生间去。
“笨样!”祁白若狠盯了下三眼都盯不到她一点皮肉的屁股,嘀咕一句,又靠进沙发。不过,现在他不想让她换『露』肩『露』背的睡衣了。就这小笨猪,大糊乎,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自己关在门外,穿成那样,到时候给他丢死人。
又走来叶妮。他将靠她身边的胳膊伸她身后,将另一边的胳膊放于身前。
叶妮自然先拿起他前面的手。看看,也不是多需要剪,可还是个别边沿处,细细给他修理。
他脸却一拉,“不准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她噘了嘴,又看他。
“嗯,祁主任,祁先生……随便叫。”
“……”给他这么着……唤他祁主任?想吐。
“要不就叫祁。”
不!“若!”
“不准叫!”
“为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这么腻歪歪地叫我。”
那个副州长夫人除外?叶妮不自觉地扭上白眼看他。
“咦,女人,给点颜『色』就翻天!”
好吧,先不说称呼的事。“那玉坠是给我买的!”
咦!这缠磨劲。瞪眼,“不是给你买的也让你戴了,你还说什么劲?再说!”
“不一样。”肌肤温存中,更难掩爱人间的娇嗔。叶妮就是要争清叶。“你说是不是!”
他就是不承认,“不是!“
“是!”
“闭嘴!再嗡嗡叫扔出你去。”
叶妮却先推向他的腰,要将他推走。他一把又扣怀里,一声。本有些蔫着地方,
拥揽而睡。
夜半浓更,有些空失感不知从哪爬入祁白若梦境一些。动动眼皮,醒来。床上果真空『荡』,怀里更没有叶妮。
却客厅里有灯光散来。
他起床,往客厅走。
叶妮趴在沙发上翻东西,手里拿的是他的钱包,身边放的是他脱下的衣服。
“叶妮!”他吼叫一声。
叶妮翻看的一心一意,没发觉赤脚已拿到身边的祁白若。受一凶吼,一下跳起身。灯光下,脸白似雪,眼瞳如兔,一片凝素中,又惊『乱』不定。
他眸『色』凶冷,一脸黑线,拿起给她丢落在沙发上的钱包翻看,嘴里恶狠:“死花痴,你竟半夜偷我的钱!”
叶妮不反驳,慢挪着脚企图逃开。他一把抓到她手腕上,已注意她一直隐身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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