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铜一身凛然把持于马车前,官兵们互视一阵,已有杀意渗出,接着“刷”地一声纷纷拔刀,领头官兵狰狞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刀臂一挥,“给我搜!”
青铜脸『色』阴冷、周身寒气迫人,只听“锵”一声,长剑出鞘,刀光烁烁,映得一帮人几乎睁不开眼。
长剑相向,青铜大喝:“谁敢搜!”
十数人举刀朝马车刺来,一阵刀光剑影间,青铜迅雷闪过,长剑同时“锵锵锵”与那十数把刀相击、以一挑众,将大刀用力挡了回去。
那些人皆被青铜迅速的动作微震,只呆怔片刻,便复又围『逼』而来。
我放下帘角,问叶炎道:“怎么办?我们出去帮忙吧?”
我在马车内一阵翻找,企图找到一样可以抵挡的工具,却被叶炎阻止,他双目炯亮,漆黑难以捉磨,“不必,他们要搜的是燕国女『奸』细,只要我们下车便没事。”
可是我不能下车!
凭刚刚那官兵所说,我已经猜到是白阎笑发现我逃离四王府,他料定我必要出城,所以才会派人手在城门口守着,只等着我自投罗网,而且他们手中有画像,如果现在下车被他们发现,我一定会被捉回去。
叶炎已察觉我的迟疑,不禁微『露』疑『惑』,“小虫子?你怎么了?”
“你先等一下!”刚才我翻找抵挡工具时,发现马车里还放着一小盆黑炭,想是天冷了以便在马车中取暖才放置的,我从里面拿出一块黑炭在脸上胡『乱』地涂画起来。
小脂立刻明了,也跟着以炭涂脸。
叶炎虽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怪异的举动,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只等我们快速地化好妆,才一同下了马车。
马车外已是一片纷『乱』,明剑暗刀,剑花横飞,十数名官兵已被青铜打伤了一半,而青铜身上却半点皮肉伤也无,当真是个中高手。
“住手!”叶炎洪声一喝,不怒自威,俊逸的脸庞肃穆沉着。
只剩不到一半的官兵们早已力不从心,眼下见马车内的人出来,自不恋战,那领头的道:“我敬你手下武艺高强不想多作纠缠,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的搜查行动,否则得罪了四王爷也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叶炎朗声一笑,“不敢。”并优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领头鼻子一哼,带几名未受伤的兵卒走近马车,撩开车帘扫视一番,见里面空无一人,又拿剑『乱』刺一阵,这才悻悻地转回来,冲叶炎一抱拳头,“得罪。”
我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正想回马车里去,突然一个声音道:“咦?你的脸?”
心猛地漏跳一拍。
原本折回去的领头官兵狐疑地退回来,目光警惕地打量我的脸,接着又在小脂脸上打量一番,最后又移到我的脸上。
这时候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拿画像来!”
领头官兵接过画像,对着小脂的脸比对了一会儿,而后又朝我比对。
额头几乎冒冷汗,我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片刻,领头官兵的神『色』微变,盯着我的眼睛也越发地锐利起来。
我心中已默默盘算好,假如被当场识破的话,我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领头官兵沉声喝问:“你们是哪里人?为何皮肤黑青?”
我咽了咽唾沫,镇定道:“我们乃云南人,云南地处干燥气温较高,紫外线也十分强,故云南人大多皮肤较黑。”
领头官兵显然糊涂了,扯过一旁兵卒问:“你可知云南为何方?”
那兵卒摇头,“属下只知南诏人生来肤黑,却不知这个云南是何地。”
我暗自吐舌,忘了古代应该不叫云南。
松开兵卒,领头官兵依然狐疑,举画像道:“你虽肤黑,但样貌分明同画像中人有七八分相像。”
一旁官兵道:“将军,这画中人为女子,眼前这人却分明是个男子。”
领头官兵冷哼一声,“就算是女子也可以化妆成男人模样――”话一顿,却扬手道:“搜身!”
“是!”
几名官兵立刻向我围扰想要强行搜身。
“不要过来!”我大骇,“私自搜身是违法的!”
“违法?本将的命令便是王法!给我搜!”
几人立刻将我双手摁住,其中一人便要来解我腰带!我惊恐挣扎示图躲开那群脏手,小脂尖叫一声“公子”便猛地往这儿扎过来,但她一介女流哪是这些官兵们的对手,立刻被人甩出了老远。
“小……小蚊子……”我狼狈地挣扎着,大声叫骂:“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
“公子!公子!”
一片混『乱』不堪中,我听见叶炎森然喝道:“住手!岂有此理!”
同时,一道“倏”地声音夹风而过,便听身旁骏马猛烈嘶鸣一声,前蹄张跃发力,狠狠将我面前的一名官兵踢飞去老远,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我心里顿时一喜,嘿!这马儿通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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