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湫话音刚落,扬起匕首就要戳进夜阙心的喉咙。
就在刀尖即将碰到夜阙心的皮肤时,瑶湫看见眼前晃过一道黑影。
待反应过来时,心口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击中,一下子被弹开,背部砸向了身后的柱子,猛地吐出一口血。
她趴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夜语江的方向,低声轻语。
“殿下……六殿下……”
“杀了她。”
夜毓一的声音传到了京汨耳中,京汨拔剑走近瑶湫,只轻轻一握剑柄,毫不费力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瑶湫费力爬行的身体挣扎了两下,终于没了动静。
她的血很红,胜似晚秋的朝霞,浸湿了珞琴宫的大地。
“扔到乱葬岗去吧。”
夜毓一的声音寒冷若冰,面上不带一丝表情。
“二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夜阙心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身体虚弱的犹如一摊泥水。
夜毓一弯腰将她抱起,“别怕,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夜阙心用力深吸了几口气,刚才被瑶湫挟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只能维持到今日了。
瑶湫扬起匕首的那一瞬间,她眼前浮现的只有夜昭瑛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再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惊吓之余,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溢出。
她把头埋在夜毓一的怀中,呜咽着。
“二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还好有你。”
夜毓一没有说话,微微收紧了拥住她身体的双臂。
世界就在他怀中,这一生何所求?
登基大典就在下午举行,夜毓一安置好九公主,便率领京汨去了圣阳殿。
历代帝王都在此举办登基仪式,夜毓一照常。
通往圣阳殿的大道两边,摆满了火把和鲛人油,每隔一段路就会放置一个火盆。
火盆上空悬挂着安神花,用金丝挨个串起,末尾还悬挂三只铜铃,大风吹拂,铜铃碰撞,铃声清脆飞扬。
焰灵军分为四队,分别驻守着圣阳殿的四个门。
各宫皇子和公主们已经被提前请到了偏殿。
先皇后有病在身,不便出席大殿。
夜毓一便安排了几个医师负责她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帮助她养病。
“立刻封锁夏珏宫和珞琴宫,将三皇子和六皇子分别押送到云霄宫和韶光宫中,重兵看守。”
京汨向身后的焰灵军传达夜毓一的口令,他们听后,立刻撤退执行。
夜语江头痛欲裂,喉咙绷紧,咽口水都感觉到一阵阵剧痛。
他费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寝宫内。
周围陈设单调,屋内昏暗无光,梁木上挂着白绫,桌上和椅子上都铺着白布。
夜语江以为自己已经入地狱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却看见大殿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云霄之上,心海悠悠。
“这是……云霄宫?”
夜语江大为震惊,他并未料到夜毓一会将他幽禁在此。
云霄宫本是玉芝娘娘的住所,雁汐皇妃去世后,就属她最讨先皇欢心。
在她得宠之时,云霄宫夜夜笙歌,灯火通明。
金银珠宝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几乎是皇宫中最热闹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先皇在玉芝娘娘宫中发现了大量诋毁雁汐的书信,一夜之间,云霄宫沦为无人问津的禁区。
宫中所有侍从全都被先皇召集到了其他宫里,金银珠宝也都被人一一搬了出去。
先皇再不曾踏足云霄宫。
没过多久,玉芝娘娘就得了重病。
病入膏肓之际,她花费重金托付一位宫人带了一封信给先皇,信中字字泣血,哭诉自己是含冤被人陷害。
她绝不可能与人通信侮辱雁汐皇妃,希望先皇能够在她死前还自己清白。
可惜这封信才刚被送到云霄宫门口,就被两个蒙面男子拦截了。
那位宫人最终被杀,死后尸体不知所踪,也无人知晓此事,就此成了迷。
玉芝娘娘迟迟等不到先皇的回信,含恨而终,尸骨也没有被葬入皇陵。
具体香冢在何处,日渐没了风声。
云霄宫冷淡之后,不止一次传出闹鬼的消息。
说是玉芝娘娘阴魂不散,要找害她的人复仇呢。
夜语江在云霄宫中走了一圈,发现门窗全部被人从外面封死。
甚至屋顶上都钉上了铜板,殿内只传出少许微光,借助宫门口的灯笼才能勉强看见自己的五指。
其实这里离关押他母妃的清水宫并不远,只是夜语江现在寸步难行,就算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来人啊!有人在吗!”
夜语江突然想到瑶湫还在珞琴宫中,忍不住为她担惊受怕。
门外驻守着的焰灵军问:“六殿下有事?”
“瑶湫呢?”
夜语江迫不及待地问。
“属下不知六殿下说的是谁。”
焰灵军受命驻扎在此,只要不放他出来,衣食住行皆要有所保障。
“就是我宫中的那名女子,劫持九公主做人质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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