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阿拉伯人内部日渐增长的矛盾,盖过了对罗马,阿巴斯王朝将进攻目标从东罗马变成了埃及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阿巴斯王朝与罗马皇帝之间签订了和平条约,双方达成了短暂的和平。
于是乎,保加利亚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自始至终,从东罗马帝国建立以来,帝国面临最大的威胁,从来都是东部的敌人,在西部几乎没有什么蛮族能够对罗马造成威胁。
东部的蛮族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没有组织,由于武器装备的落后,在面对成建制的罗马军队时往往只能收获大败。
因而从始至终东罗马东部的军区,兵力一直都是西部军区的数倍之多。
帝国的皇帝很清楚,巴尔干的重要性,远远不能和小亚细亚相比。
巴尔干的土地哪怕短暂的失去,凭借着强大的帝国海军以及坚固的君士坦丁堡,这些土地早晚都能夺回。
可一旦失去小亚细亚,那帝国最重要的财赋来源,最重要的兵力来源就将消失,帝国就会一蹶不振。
所以,一直以来,哪怕保加利亚人很过分,但帝国皇帝其实都是在忍耐。
而当帝国东部的压力减轻,皇帝能够从东部压力极大的前线,抽调出足够精锐的部队来到西部之后,保加利亚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在西罗马灭亡了这么多年,东罗马的皇帝依旧受到尊敬,帝国还依旧那么强大的原因。
那就是东罗马的军队,实在是太能打了。
短短一代人的时间,东罗马帝国不仅收回了此前丢失的领地,还成功的让保加利亚帝国从帝国一步步变为了公国。
如今,更是已经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数年前保加利亚王国拼死一搏的战争再次被皇帝亲征大败之后,现在的保加利亚公爵已经向罗马皇帝称臣,正式成为了罗马的附庸国。
也正是在东罗马反攻保加利亚人的过程中,马扎尔人逐步试探,发现了保加利亚人衰落的本质。
他们趁着保加利亚和东罗马大战的机会,出击比萨拉比亚地区。
比萨拉比亚,一直以来都是保加利亚防御草原游牧的重镇,马扎尔人的进攻并不顺利。
然而,由于保加利亚主力被东罗马帝国歼灭,无力救援,而罗马皇帝不想再看见保加利亚人有再度崛起的可能,对于比萨拉比亚被围攻视而不见。
最终,半年多以前,比萨拉比亚终于落到了马扎尔人的手里,通往潘诺尼亚大平原的门户,正式打开。
面对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并不是所有的马扎尔人愿意迁徙,去往潘诺尼亚大平原。
在许多马扎尔人看来,既然保加利亚衰落,成了待宰的羔羊,那么何苦去往潘诺尼亚大平原呢?在这东欧平原,这在黑海附近,依旧可以活得很滋润嘛。
只要,不去招惹那些东方来的部落就好。
经过漫长的联络和讨论,愿意迁徙潘诺尼亚大平原的部落,只有十个。
十个部落的代表,共聚一堂,推选出了一位领袖,称为大公,负责统领愿意迁徙的马扎尔人。
“如同绵羊一样懦弱的保加利亚人,没有资格再占据潘诺尼亚大平原这样的土地,那是属于我们的牧场。
从今天起,我们将和东方的匈人一样强大,让那些绵羊般的民族颤抖,我们的部落,以后将以匈为名。”
面对着眼前的上百名部落首领和头人,大公激情洋溢的宣布,他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德涅斯特河的两岸。
短短的数月时间内,无数的大事在欧洲各地发生着,眼瞅着欧洲就要进入多事之秋了。
然后,在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在鹰堡,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这一件件或许会对欧洲局势影响深远的大事,一点波浪都没能传到鹰堡。
这些事情,对于奥托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他甚至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路易国王病危,王国局势动荡。
巴伐利亚公爵对波西米亚公国的战争大获全胜,波西米亚公爵不仅割让了大量领土,还放弃了原本的信仰,改信罗马多神教,同时发誓世代效忠巴伐利亚公爵。
哦,现在不能叫波西米亚公爵呢,得叫波西米亚伯爵。
至于波西米亚公爵的头衔嘛,自然到了巴伐利亚公爵的头上。
东法兰克王国的贵族,都在担心王国可能会陷入王位继承的内战之中,只有奥托表现得极其淡定。
“准备,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啊?根本不可能打起来。
以现在东法兰克王国的情况,最多就是三个王子瓜分王国罢了,他们现在每个人手里的权力和领土都不小,分家之后就能自立为国王,犯得着去争夺一个法兰克国王的头衔吗?”
奥托看着一脸猴急,鼓吹应该集结军队“勤王”,好混个“从龙之功”的埃尔,忍不住教训道。
“可是兄长,不是还有那么多零散的公国没有被瓜分吗?”埃尔不解。
“笨蛋!”奥托白了弟弟埃尔一眼,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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