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几兄弟进府,高无庸上前禀告说,福晋要事要找他商量,胤禛便让高无庸带几个兄弟先去看弘晖,他随后就来。
朝服也未换,梅院里,那拉氏迎上来,伺候他换上家居服,“爷今儿带了客人来。”
“嗯,老八老九他们,你叫厨房,算了。”胤禛擦完脸,说,“十三惦记佟氏院里的饭食,你就别辛苦了。”
他坐到椅子上,丫头上茶,胤禛并没喝,而是问,“福晋有事同爷说?”
那拉氏也坐下,浅笑道:“是好事。”
“哦?”胤禛愣了下。
那拉氏拭了下嘴角,并不正脸看胤禛,低垂的目光微冷,“早上刘嬷嬷见了佟妹妹院里的大丫头情人,说她有宜男之像,你晓得刘嬷嬷的,当初妾身怀弘晖时,她就断言定是阿哥,没曾想,她眼光那般利。”
她说到这,顿了下,余光扫了眼身边的人,见他认真听的神色,又才继续说,“妾身想,佟妹妹一直无生养,是否提。。。。。。”
“福晋不用想,福晋若有这个心,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将弘晖照顾好。”
胤禛直接冷言打断那拉氏的提议。
他站起来,眸光森冷的望着那拉氏,府里事务繁杂,嫡长子身子重病,嫡福晋心事不放在儿子上,还有心思替他添女人。
额娘才赏了人下来,他都没时间理会,还在闲心去睡佟氏的丫头。
胤禛压着怒火甩袖离开,临行前的那一眼,那拉氏骇得心惊肉跳,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自问没有做错,府中子嗣小猫两三只,自己虽有几分私心,但爷能开枝散叶,也是好事,皇上对爷也高看几分。
胤禛疾步至嫡长子院中,几个兄弟正在屋内陪着弘晖说说笑笑,逗他开心,弘晖撑不住,几人看他面有疲色,哄着他睡下,步到外间。
伺候的丫头同胤禛汇报大阿哥的情况,他又进去看了看,眸中深深的忧色。
便是太医不说实话,他也预感不太好,心里沉沉的痛,他最看重的嫡长子啊。
十三拍拍他肩膀,“听闻上任太医院首善儿科病症,四哥同皇阿玛讨一道手谕,亲自请他来瞧瞧,说不定有几分希望。”
胤禛摇头轻叹,“府中没人,听仆人说去川蜀地区云游去了,居无定所,哪寻得着人。”
弘晖不好,他们也不好打搅,自动自发的离开,晚膳也不肯留下用。
胤禛没强留,送人出府,他脚步一顿,往挽月阁来。
青风同宜人商量,给主子添冬衣的事,南一在选料子,皆不太满意。
“要不太素,要不太花,紫色的不要,颜色太沉,绿了巴唧的我也不喜欢,青风,还有没有其它的。”南一问。
青风想了想,“主子,还有两匹鹅黄的。”
南一点头,“拿来我看看。”
“那这些料子?”青风请示,主子不喜欢,堆在库房实在占地方。
“这。。。。。”
宜人上前提醒,“主子,夫人下个月生辰,您看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夫人年纪长些,压得住这些厚重的颜色。”
“啊,你是说我额娘?”南一有些呆。
“是的,主子。”
南一一拍额头,她真没做人女儿的自觉,几乎就没想到这层上面来。
前身母亲该多失望。
唉,她也没法子,看望是不成的,怕漏馅,不看望似乎也说不过去。
伤脑筯。
南一想了想,便道:“那你多选些合适的料子,还有其它寿礼,多准备些贵重礼品,挑我额娘阿玛喜欢的送,不要计较银钱。”
宜人哦了声,没什么热情,她就那么随口一提,只是不想失了礼数而已。
她可是听情人说了,主子在娘家时,不怎么得宠,夫人心里只有嫡子,甚少关心主子。
主子阿玛心里最看重也是侧室生的几位小姐。
因主子在娘家时,性子弱,没少受欺负,屡受排挤,但因主子生得好,选秀时,主子阿玛总算清醒一回,出了不少力,主子才有机会赐婚给四贝勒。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南一侧了她一眼。
宜人抱起布料子,嘟起嘴,“自是不高兴,他们待主子又不好。奴婢觉得礼数到了就行。”
南一愣,她倒没想到这一层,真珍就曾提到过,前身在娘家,日子过得不太好。
只是,再怎么样,她亏欠了佟家,占了她女儿的身子,佟家生养了佟依兰一场,不是一点礼物就能抵消的。
“不,奉厚礼,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的阿玛额娘。”南一拒绝了宜人的提议。
外间的胤禛听了会壁角,原想亲自去贺,宜人的话令他收起这个念头。
“贝勒爷安。”
“起来吧。”
他看到满桌子的布料,步到南一身边,“没中意的料子?”佟氏穿衣总有自己的风格,款式面料颜色总选得恰到好处,他每每瞧着顺眼。
故而特意命下人各地选购好料子进府,这笔支出走的是他的私库,她独一份,连福晋也是不知的,府里唯有苏培盛和小顺子宜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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