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春又提高嗓门吼叫:"本教老师还要传你们法,习练刀枪,入教习术能避刀枪,法成则刀枪不入,撒豆成兵,墙上划门就能走,板凳能当马骑,乘云飞升,坐着炕席能驾云。打仗时刀枪不入,口吐烈火,挡者自焚。"
道徒们又是一阵鼓噪,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狂暴兽性被杨悦春唤了出来,道徒们变得一脸狰狞,眼睛射出凶狠的蓝光,一个个粗野蛮横,横眉立眼。
杨悦春阴狠地说:"道徒们还有心不诚的人,今晚我会驱使小纸人剪取他的发辫,你们要把被剪取发辫的人逐出本道,这次警告,下次取头。"
杨悦春把道徒们蛊惑的如醉如痴,一位中年汉子头戴红头巾,红头涨脸,眼睛血红。匍匐在地,头磕的山响,狂呼乱叫:"天降圣人啦,大老师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众生的。要取代朝廷,开创新朝。大老师当朝称帝,护佑众生。我等草民俯首称臣,甘做牛马狗。"
起身手舞足蹈,陷入颠狂,神色激动的对周围人说:"草民离开皇上就会无依无靠,不知所为,如行尸走肉。只有大老师称帝,我等为奴,方能魂魄归位。上有主子,活的踏实。"
山坡上又一阵喧嚣吵闹,道徒们纷纺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杨悦春暗暗记下了那些神态冷漠的道徒,夜晚,找来二十多名亲信,吩咐一番。亲信们点头,乘着夜色分头溜了出去。
杨悦春来到山坡上的高台上,盘膝而坐,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纸人,用手托着,轻轻一吹,小纸人纷纷扬扬随风飘向山坡下。
山坡下是一片片道徒们搭的窝铺,道徒们听完了杨悦春布道,回到山下,在窝铺旁边挖灶升火做饭。锅碗瓢盆和粮食都是从家里带来的。吃完饭,道徒们钻到窝铺里睡觉,准备笫二天继续听杨悦春布道。
后半夜,一座窝铺里有人惊叫起来,一个道徒跑了出来,头发披散,发辫不知道哪去了。接着,别的窝铺里也有人叫喊,一时间,从各个窝铺里跑出二十多人,一个个披头散发,张皇失措,脸色煞白。有的吓得浑身哆嗦,失魂落魄,大声哭叫。
杨悦春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冷冷地说:"这些人心不诚,我驱使小纸人剪取了他们的发辫。你们马上赶他们下山。走晚了我驱使小纸人取了他们的头颅。"
被剪取了发辫的道徒吓得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跑下山,连夜跑向山外。剩下的道徒们悚然。
杨悦春又坐到高台上布道。他对道徒们盎惑道:"心诚才能修练内丹,心诚就要贡奉总坛,奉献越多,心越诚,金丹就会觉醒,修成真体,与道合一。"
道徒们深信不疑,纷纷把家财搬过来敬献给杨悦春,杨悦春迅速暴富。杨悦春又在大黑山修建庄园。通往大黑山的路上,一辆辆马车络绎不绝,马车上装满了青砖灰瓦,椽木檩材,木方木板,石头沙土。还有的马车装载了家俱家饰,丝绸布料,酒坛油桶,粮食饲草,牛马羊猪。应有尽有。
小山坡上,一千多名道徒像蚂蚁一样忙碌着抬石搬砖,砌墙铺瓦,掘土运沙。道徒们以虔诚敬畏之心到处捜刮财物,奉献给杨悦春,起早贪晚建庄园。深信杨悦春布的道,沉迷于唤醒金丹,修成真体,与道合一的梦幻中。
小山坡下,搭起了一片片窝铺,四面透风,潮湿寒冷。杨悦春已经把他的道灌输到道徒们的骨髓里,道徒们脑袋被彻底清洗,被道盎惑的如醉似痴,深信不疑。住在潮湿的窝铺里不觉苦,反而觉得正在修练内丹,面露幸福之色。
白天兴高采烈的赶到庄园搬沙运土,叠石砌墙,出力越多,越觉得距唤醒金丹越近。无怨无悔的把财产奉献给杨悦春,恭奉得越多,才觉得自己心越诚。道徒们一心修练,盼望金丹觉醒,修成真体,与道合一。
杨悦春又从女道徒中选出几十名妙龄女郎留在庄园,虔诚的道徒把自己八丶九岁的女儿抢着送到庄园充当侍女,主动到庄园做仆役。杨悦春过上了帝王般的日子。
大黑山庄园建成了,小山坡上依山就势,一排排青砖瓦房栉次鳞比,翘檐隆脊,一直延伸到山顶,气派规模俨然超过草原上的王府。
朱漆大门,铜叶镶边,貔貅衔环,铜钉密布。雌雄二狮蹲踞两侧,门楼高耸,飘扬着五色旗。
小山坡最高处,矗立着金丹道总坛,这是一座宫殿式建筑,飞檐雕壁,威赫阴森,站在总坛前的草地上,总坛的气场压迫的人变得非常渺小,道徒们内心由衷生出恐惧和卑微,进而无限崇拜。到这里,道徒们的大脑已经变成接受和执行的器官。
金丹道道徒们层层传道,很快漫延开来,热河丶辽西丶卓索图教坛遍地,那些愚钝凶顽的民人趋之若鹜,金丹道道徒遍布乡里,和在理教丶武圣门沆瀣一气,互相呼应,扰攘的乡村街镇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头扎红头巾的人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坑蒙拐骗。邪教的本性开始暴露岀来。邪恶会道门泛滥成热河丶辽西丶卓索图地区强大的暴戾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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