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判断马匪点着房子就跑,不会跑太远,下令继续追逐,咬住不放。率巡防营循着马匪的马迹向北追去。
张作霖不让白音大赉有片刻喘息,官军如影随形,紧咬不放,寻踪觅迹拼命追赶。白音大赉甩不掉张作霖,马匪们不得歇息,累得叫苦连天,疲惫不堪。
白音大赉没有和张作霖交过手,被张作霖撵的恼火,他本来骄横惯了,并没把张作霖太放在眼里。一面策马驰骋,一面把手下悍将巴特尔和白音包勒格招呼过来,对他俩喊道:"张作霖太狂妄了,他不知道他面前是草原上的狮子。现在这只狮子要发怒了。前面有一道狭谷,你们到狭谷里埋伏。我去把张作霖引过去。"
巴特尔和白音包勒格齐声答应,带着各自人马向狭谷奔去。白音大赉带一部分人马加速奔跑,和张作霖拉开有十里地的距离,悄悄埋伏在路边的树林里。
张作霖率巡防营奔驰到小树林,在小树林边上飞驰而过。官兵队伍通过一半时,白音大赉带着马匪突然从树枝草丛中跃起,钻出树林,手举套马杆向官军侧翼冲来。官军已经熟悉马匪的战法,即刻列阵持刀。
马匪距官军只有二百多步远,眨眼的功夫马已经冲到官军跟前。白音大赉不知道官军步队砍马腿,马队削绳索套的战法,挥起套马杆就冲上来,摇晃着套马杆就往官军头上甩。官军马队见绳索甩过来,挥刀就削。套马索被削断,套马杆变成一根木棍,顶上搭拉一根绳子。
马匪急了,挥着木棍打过来。官军嘲笑:"套马杆不灵了,耍棍子玩了。"挥刀向马匪劈过去。
官军根本无视马匪的木棍,只有一根木棍的马匪成片落马。砍杀一阵,马匪渐落下风。白音大赉一声呼啸,马匪掉转马头,扭头就跑。边跑边丢弃套马杆,破羊皮酒壶,有的马匪脱下烂皮祆丢在地上。
官军见胡匪如此不经打,跑的丢盔弃甲,喜出望外,觉得白音大赉不过如此,纵马追赶。
白音大赉率马匪和官军保持五里地的距离,纵马奔驰了二十多里,拐向一座山沟,跑到沟口,有一道峡谷。马匪钻进峡谷。官军见了大喜,马匪已经慌不择路了,沟口一堵,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张作霖高喊:"冲进峡谷,捉王八炖汤。"官军一片喧嚷:"捉王八炖汤吃肉。"冲进了峡谷。
峡谷有十几里长,里面曲折幽深。官军冲进峡谷,看见马匪就在眼前,紧追不舍。正追赶间,峡谷两侧杀声振天,密集的子弹射向官军。张作霖惊叫:"中埋伏了,快撤。"官军慌忙回头向峡谷口逃。
巴特尔和白音包勒格率马匪持套马杆从峡谷两侧山上冲下山,向官军冲了过来。嘴里发出瘆人的呜呜怪叫,叫声在山谷里来回震荡,官军不知道有多少马匪埋伏在里面。。官军慌作一团,你推我搡,争着向峡谷口逃。
逃到峡谷口回头看,马匪并没追上来。张作霖组织官军重新列队,小心翼翼进入峡谷搜索。峡谷里已经空无一人。白音大赉只剩二百多人,不敢和官军对抗,趁机逃之夭夭。
张作霖十分懊恼,此战失利,让白音大赉有了喘息机会。张作霖下令就地扎菅,派出十几名斥候继续寻找白音大赉。
张作霖追到洮儿河西岸,追上了白音大赉。张作霖率巡防营爬上一座高山,向山下一看,马匪散乱地躺在河岸边草地上,正在休息。马也散放在草地上吃草。见官军出现在山头,纷纷跳起,跳上马背,驱马下河。
河水幽深湍急,碧绿的河水打着旋涡滚向下游。马趟水入河,河水淹没在马肚子处。马被冲得摇摇晃晃,试探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张作霖率巡防营驰下山坡,赶到岸边,马匪已经登上东岸。
白音大赉率马匪登岸后,并不着急逃走,又下马解鞍,毫不在意地坐在东岸边,望着西岸比比划划,大声嘲笑官军不敢过河。有的马匪脱下皮袍,仰面大睡,呼噜震天。
看到马匪如此蔑视官军,后路帮统冯徳麟勃然大怒,挥鞭驱马,率所部马队冲进了河水。马在河水里跳跃奔走,激得水花四溅,官军全身浸入到水里。冯徳麟率五百名马队湿漉漉地爬上东岸,迅速在河岸排兵步阵。张作霖率一千人在西岸等着渡河。还有五百人在河里正在渡河。
西岸山沟里尘土大起,大地随之震颤,巴特尔和白音包勒格率马匪从西岸山沟的树林里风驰电掣般向张作霖冲了过来,马头前的套马杆阴森森地在空中摇晃,马匪伏在马头上,一边呜吗叫,一边令人胆寒地抖动着绳索索,夕阳的光线反射到悬挂在马背上的马刀上,闪烁着一片刺目的血红。
狂奔的马群卷起了一股狂飙,河岸上马蹄隆隆,杀气冲天。这就是白音大赉的诱敌深入,分割歼灭之计。
官军隔河被截成两段。东岸的马匪见西岸马匪已经冲了出来,也纷纷飞身上马,向岸边已经渡河的冯徳麟率的马队扑了过来,冯徳麟指挥已渡河的东岸马队迅速列阵,抽刀在手。张作霖率西岸官军返身迎战,河里正在渡河的官军迅速向两边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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