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陶胡又把抢来的财物分给马匪们,留下的财物叫过来徳力格尔丶乃玛丶努特克图三个儿子,让他们带人让把财物送回郭尔罗斯前旗老家。那顺巴图丶刘金锁也都派人把财物送了回家。
过了几天,镇外烟尘大起。陶克陶胡派人察看,白音大赉率五十多人赶来汇合。白音大赉在大山里藏了一段时间后,人马又陆续聚集起来。马匪忍受不了大山里缺吃少穿的清淡日子,白音大赉对白音包勒格丶巴特尔说:"老子们也不是来修行的,没肉没酒怎么能行?跟老子出山,去洮南府,过痛快日子。"率马匪奔向洮南丶靖安。
白音大赉奔到靖安,向靖安城外的五家户冲去。这是垦荒户聚集的小屯子,白音大赉准备在这个小屯子补充一些粮食肉干,做长期流窜打算。
白音大赉刚进屯子,后路帮统冯徳麟就率马步三营围了上来。一交手,白音大赉的人马根本无法应对冯徳麟凌厉的攻势,大败而逃。冯徳麟紧追不舍,逃跑途中得知陶克陶胡占了醴泉镇,跑来求庇护。
陶克陶胡见白音大赉带来五十多人,觉得力量增强不少。接纳了白音大赉,让他扎驻在营地旁边。
一九零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张作霖率二千官军进剿醴泉镇。陶克陶胡在醴泉镇扎营后,向各个方向派出线人探听官军信息。
派出去的线人出去了一百多里,一名奔向东边的线骑马跑了两天,到了洮南府城附近,爬上一道山梁,蓦然看见远方旌旗蔽日,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正在由东向西开来。线人悄悄下山,从树林里向大军摸去。
摸到跟前,卧在荆棘丛里向外观看,确认是张作霖率领的官军,计算有二千多人。又悄悄向山上退去,翻山越岭飞马驰回醴泉镇,报告侦探到消息。
线人赶到醴泉镇时已经后半夜。马匪一年多一直疲于奔命,象惊弓之鸟一样不得安生,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便放荡形骸,胡作非为,天天浸泡在酒里,每天喝到半夜。
这天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一起喝完酒,分手后回屋里睡觉。刚刚睡着,值宿哨兵就跑进来喊醒睡梦中的陶克陶胡。陶克陶胡听到回来的线人带回来紧急消息,跳起来披上衣服召见线人。线人紧张地告诉陶克陶胡:"张作霖率官军出洮南府了,正向醴泉镇奔来。"
陶克陶胡惊得困意全无,起身便向外跑,站在院子里吼叫:"张作霖来了,快起来,全都上墙守卫。把大门关上,用柱子顶死。"
马匪们被吼叫声惊醒,抓衣服往身上套,提枪向围墙跑,院子里乱成一团。陶克陶胡又令人召集住在德隆酿酒坊外的马匪赶回来守大院。住在街里的马匪们窜到街上,跳上马背往德隆酿酒坊里跑,醴泉镇街上马嘶犬吠,到处是乱哄哄的马匪。镇民们吓得心惊肉跳,躲在炕上瑟瑟发抖。不知道又有什么恶运降临头上。
白音大赉也率他的人马跑进了德隆酿酒坊,陶克陶胡见白音大赉没遛杆子,大喜,赶紧让白音大赉率他的人马去后墙守卫。
忙乱了半宿,马匪们都上了德隆酿酒坊围墙,伏在箭垛旁。陶克陶胡蹬上二层门楼,站在炮台旁,眼睛不眨地望着漆黑的夜空。
凌晨,暮色中一支彪骑渐渐露出身影,象凤暴般滚滚而来,马蹄震动得大地不停颤抖,烟尘卷向半空。随后是旌旗蔽日的步营,肩扛步枪,阴森森的刺刀插向天空,反射着惨白的星光。队伍正在向醴泉镇急行军。
临近醴泉镇,街里黝黑幽暗,寂静无声,只闻几声犬吠狺狺。镇民们躲在屋里,大气不敢出。马匪们趴在围墙上,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街口的动静。
陶克陶图站在门楼上,伏在箭垛后,盯着街口不敢眨眼。身边土炮已经装进了火药,马匪从炮口塞进了一颗弹丸。
官军冲进了醴泉镇街里,直接奔向德隆酿酒坊,迅速散开,把德隆酿酒坊紧紧包围起来。陶克陶图藏在德隆酿酒坊,张作霖的情报非常准确。
官军包围了德隆酿酒坊后,在周围架起机枪,疯狂向德隆酿酒坊扫射。子弹击中围墙,火星四溅,守在围墙上的马匪抬不起头来,火力被压制。
张作霖望着围墙大门,嘿嘿冷笑。把手一挥,命令官军:"冲上去,砸开大门。"官军吼叫着扑向围墙。陶克陶胡紧张地盯着从四面扑上来的官军,见官军扑到围墙大门跟前,对马匪叫道:"开炮,快开炮。"
马匪点燃土炮引信,炮口闪出一团火光,轰的一声巨响,炮弹飞向官军。官军正在冲锋,炮弹落在官军中炸开,队伍顿时炸散。官军退了回去。
张作霖挥舞手枪吼叫:"不许后退,快冲。"官军返身又冲上来。二百多名马匪蹲踞在围墙上,凭箭垛掩护拼命向外射击。陶克陶胡又指挥门楼上的土炮赶快装填火药发射,炮弹一颗一颗落在前沿,构成一道火力屏障。
德隆酿酒坊的青砖围墙厚重坚实,机枪子弹打上去就留下一个白印,马匪躲在箭垛后面射击,官军还未到围墙跟前就被压制在地面上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儿围墙上枪声疏稀下来,张作霖赶快让官军退回。相持了一天,官军也末能接近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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