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宇说:"今晚就请你过足酒瘾,咱们敞开喝。"晚上,池震宇一行和那尔赛一行坐到一起,众人嚼着那尔赛带来的犴肉干,喝到天亮。
陶克陶胡站在山口堡垒顶上,阴沉地看着张作霖在河岸上排兵布阵,心里充满悲伤和绝望。只有一百多支破烂枪械,子弹又没有几颗的马匪,无法抵抗抬着马克沁机枪,推着速射炮的二千名官军。陶克陶胡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惨败的对抗。
陶克陶胡伤感地回望一生。不甘受辱,怒而起事,被王公朝廷逼上造反的路。这是注定的一条死路。几年来,在草原上金戈铁马,血雨腥凤,草原上闻其名无不悚然,见其人无不战栗。过够了霸王之瘾。几起几落,终将走近末路。陶克陶胡双手向天长叹:"长生天,长生天,真的要召唤我回去吗?"
一九零九年正月,张作霖分兵三路进攻老头山山口关卡,三挺马克沁重机枪风暴般向栅栏和堡垒泼撒子弹,速射炮炮弹一颗颗在山坡工事里爆炸。二千名巡防营叫喊着冲向关卡。陶克陶胡率马匪拼命抵抗,官军不断中弹跌倒。
一群官军冲到栅栏前,用绳子拴住栅栏,官军们一齐呼喊,用力拉绳子,拉倒了栅栏。官军呐喊着一拥而进。陶克陶胡爬上山顶,张作霖率官军随后冲上山顶,和马匪短兵相接,展开了白刃战。越来越多的官军涌上山顶,陶克陶胡支持不住,向山后森林逃去。??
老头山山口关卡被攻下,陶克陶胡窜走森林。张作霖咬住不放。三月,徐世昌又联合草原上的王公派出旗兵在边界要道设卡防守,命王公约束牧民严禁通风报信。陶克陶胡逃跑中找不到补给,忍饥受饿跑了八百里,张作霖追击八百里。
一九一零年,四月,晨星疏廖,一支车队怆慌向北奔去,这群人是陶克陶胡的人马。走头无路的陶克陶胡率四十八人,赶着二十辆马车,经达尓罕旗,由多罗克卡越境,奔向外蒙古车臣部。俄国人知道后如获至宝,派人把陶克陶胡一行人接到俄国贝加尔湖的布里亚特。
八月份,沙俄又派船到郭尔罗斯,接陶克陶胡的家人到哈尔滨,送到俄国。这时期,陶克陶胡已经背叛祖国,投向俄国,成为俄国分裂草原的工具。
边境线上,陶克陶胡深深地回望一眼草原,泪流满面。扭头踏出国界。
一九零九年夏天,张作霖率官军回师洮南府,张作霖回首凝视苍茫的索伦山,雾霭飘渺中,群峰挺拔竞秀,云蒸霞蔚,索伦山上层峦叠翠,郁郁葱葱。太阳从云缝射下来,光芒万丈,田野里铺满血红。
张作霖望之良久,转头豪气冲天地对张作相一干把兄弟说:"东北早晚是我们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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