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治病的钱,我不用你还了,我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捏紧着手指,乔慕晚也没有心情再等厉祁深来,拿起拎包就抬脚往外面走去。
乔慕晚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轻易动火的人,但是一想到康靖辉说那样的话来指责厉祁深,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知道,年南辰当初就是那样的过分,也没敢说厉祁深一个字的不是!
怔愣的康靖辉,吃了乔慕晚的一耳光,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乔慕晚离开的身影。
再怎样说,他也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甩了耳光,还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他的面子根本就架不住!
“你给我站住!”
康靖辉再收回思绪的时候,卷杂的雷暴一样的声音,大吼一声。
乔慕晚懒得去理这个比年南辰还病态的男人。
她真就是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好心的听了他的三言两语,就善心大发的帮助他母亲治病!
想着,乔慕晚连她自己都埋怨了起来。
见乔慕晚脚下不停的往门口那里走去,康靖辉怒火中烧的抿紧了唇。
眼见着乔慕晚离自己的距离越远,他也顾不上什么叫形象,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直奔乔慕晚而去。
手腕又一次被抓住,让脚下步子有些快、还有些急的乔慕晚,一个脚下不稳,崴到了脚踝。
“嗯……”
乔慕晚皱眉闷痛一声,钝钝的疼痛感,抽丝剥茧一样的沿着神经处传来,让她一张秀气的小脸,都拧到了一起。
“你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让你敢打我?”
他替这个女人在盘算后面的事情,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买账就算了,居然还敢下手打他。
想到乔慕晚真就拿自己当豪门阔太太的给自己摆架子,康靖辉气得脸上本就清瘦的肉,都颤抖了起来。
头顶上,雷吼的声音,震慑着乔慕晚的耳膜,让她的耳膜,也跟着难受起来。
不等乔慕晚舒缓疼痛,消化康靖辉对自己的爆吼,一道低沉的嗓音,万般不变的冷漠,好像雪-峰峰顶上面的雪珠,沁着冰冷的传来——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说她的胆子是谁给的?”
闻言,康靖辉还顾不上抬头去看说话的人是谁,自己手里握住的乔慕晚,就被一只横过来的手给夺了过去。
乔慕晚摇摇晃晃的小身子,跌进到一个让自己再安心、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中,刚刚的惊恐和颤栗消失不见,仰头再看到厉祁深线条刚毅冰铸的侧脸时,取而代之的是有人护着自己,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有底心理。
厉祁深没有放开康靖辉刚才拉扯乔慕晚的手腕,他单臂抱住乔慕晚在自己的臂弯中,将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保护的严严实实。
低垂着爱琴海一样的黑眸,睨看了一眼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的乔慕晚。
下意识的,厉祁深将他本就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岑冷的弧线。
抬眸,他再去看康靖辉时,看似平静的鹰眸里,眼底,讳莫如深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邃!
康靖辉几乎是傻了眼的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了半个头高的男人。
厉祁深,他之前有见过,而且在财经版面的新闻上,他也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
传闻中,这个玩-弄商业手腕的男人,在圈子里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何他想要针对的企业,想要拿下的商业项目,只要他要,就没有人不敢不给!
他的名儿,就足以让他闻风丧胆了!
如今真正感受到他周身上下骤然转冷的寒意,他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不可否认,他怕他,而是是那种由心里,往每一处毛孔都在散发颤栗的害怕!
一时间,康靖辉懊悔极了自己没有考虑到乔慕晚现在是厉祁深的人,而对乔慕晚动手动脚!
不等康靖辉收回思绪,服软的给厉祁深说软话,俊脸冰削般冷酷的正视眼前还是晕头转向康靖辉。
薄唇掀动,冷凝的字眼,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小冰晶一样的溢出他冷漠到没有温度的唇——
“敢对我厉祁深的女人大呼小叫、动手动脚,你活腻了吧?”
最后五个字,厉祁深恨不得咬碎了似的溢出冷唇。
跟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甜品店……
眯紧着狭长的黑眸,厉祁深掌心收紧,只听,骨骼被捏的声声发脆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啊!”
手腕被拧的粉碎的声音和疼痛感,让康靖辉无法忍受的惨叫一声。
他本就不是练家子的人,大学的时候虽然参加体育活动,但是工作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再锻炼,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者,哪里会是厉祁深这样常年运动男人的对手!
感觉自己的小臂和手都脱节了,康靖辉疼得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
但就是这样,厉祁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按住康靖辉的手腕,碾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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