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周围的眼光并不在意,他径直走到王旻慧跟前,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啊,三少爷。”那语气好像跟王旻慧是老熟人一般。
王旻慧想着,这人我不认得,他心里有一点慌张,这些年,被他斗惨了的人多了去,他细细地回想,突然灵光一闪,这个人不就是张赟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很快镇定下来,在这房间里面,他并不需要恐惧些什么,就算是单独遇见他,他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王旻慧故意沉默不语,他绕着乞丐走了一圈,装作很惊讶说道:“这不是张兄吗?”
“怎么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王旻慧继续说道,他盯着张赟的,从下到上,只见他的皮肤无一处是好的,有些在发脓腐烂,他不禁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张赟站在哪里,像个动物一样被人参观,放在以前他要杀人了,现在他早已习惯了,王旻慧的话刺激了他,他激动地大喊:“王旻慧,我要杀了你!”
只见他伸手迅速地掐住王旻慧的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一旁的王旻诚被吓到了,他征了一秒钟,才上前试图把张赟拉开。那张赟已经无所畏惧,将这条命豁出去了,自然不会轻易放开。
柳瑜儿赶紧上前,她伸手劈了张赟的后脑勺,那张赟疼的晕了过去,而在一旁的王旻翔把张赟拉过去。
“大哥,你这是为什么?”王旻诚不解地问道。
只见王旻翔拿起茶壶,将水直接倒在张赟的脸上,张赟喉咙发出“啊”!的一声,直接被烫醒过来。
王旻诚看着他大哥,好像不认识一般,他大哥在他心里,可是一个仁慈的人。
张赟醒过来了,他虚脱了一样,瘫坐地上,口齿不清地说道:“王旻慧,我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
王旻慧还躺在地上,刚刚他的脖子被掐住的时候,好似断气一般,他现在吓得全身发软,听到张赟这话,他试图坐起来,他摸了摸脖子,哪里皮肤发疼,恨恨地说道:“你,你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王旻诚扶着王旻慧站起来,他盯着眼前奇怪的大哥,只见大哥两眼充满愤怒,他盯着王旻慧。
王旻诚一脸疑惑,大哥为何把这个乞丐带来,这个乞丐为何又袭击旻慧,这一切太奇怪了。
“大哥,这是到底怎么回事?”王旻诚急着问。
只见旻翔走到王旻慧跟前,他的嘴角微动,压制自己的声音,问道:“白秀仙安葬在哪里?”
王旻慧听到这话有点惊讶,他沉默了一会,想着该来的,都回来,他迟早预计有这一天,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家,就连爹爹也是同意的。”
“我问你,白秀仙安葬在哪里?”王旻翔大声质问,他眼里的怒火已经隐藏不住,他拉出王旻慧的衣领。
王旻诚感到一切都乱了,他赶紧上前把这两人拉开,那王旻慧退到房间的一角,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忿忿不平说道:“好,我全都告诉你,这一切还要从张老板说起呢。”
王旻慧盯着地上,垃圾一般的张赟,只见张赟努力坐起来,他扯着脸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做过我事情,我自己承认,你们王家做的事情,我看你们敢不敢认。”
那张赟用低沉的声音,徐徐说起。
这一切要从两年前的春天开始,我从我那老不死的爹,手中接过张家的产业,一时间成为了苏城最年轻的首富,那些个小商小贩、三教九流、地痞老鸨无一不前来巴结,我的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我喜欢听戏,于是我开了一个毓秀坊,我扬州看了白秀仙的表演,觉得他一定会成为名角,于是我苦心思虑如何邀请他来毓秀坊。
真是天助我也,恰好他得罪了扬州知府和冯家,我趁机开出大价钱,邀请他来苏城,他果然应允了,白秀仙到了毓秀坊后,果然场场爆满。
我在毓秀坊舞台的有一个小包间,在里面可以观察到戏院里每一个角落,我有一个望远镜,可以看到戏院每一个人最细微的表情。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你,王旻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开始不舒服了。
这种感觉,就跟书院当时一样,那先生总是偏心你,那些同窗总是围着你,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我这样的人,虽然有钱,但是却被视为纨绔子弟。
凭什么?因为你是知府的儿子?因为你出生书香门第,你就高人一等?
如果你只是偶尔来一次,我倒是能忍受,我不想天天看见你,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你每天都来,我舒心的生活被你破坏了。
于是我仔细观察你,发现你两眼放光,跟台下那些意淫白秀仙的贩夫走卒一样,我在想,你这样自命清高的人,也不过如此,于是我头脑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我把白秀仙介绍给你认识,让你们俩偷偷私会,我不加阻拦,我要把你搞臭搞烂,变得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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