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阴冷的握紧插在兜里的手,眸中翻涌的是浓浓的冰冷和恨意。
即便这样又如何,他们终究还是无法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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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言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正传出了议论声,无不在说着周纤纤的不是,说周纤纤恶毒阴险,忘恩负义。
秦子言在病房门口站在良久,这才拧开门进去。
只是他一出现,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神色各异。
大姨太也在病房里,脸色很不好,想必刚刚定是因为她的事情而与他们几个争论了一番。
秦子悦见他出现,脸上顿时一喜,慌忙冲上来抱着他的手臂,委屈的说道:“大哥,他们都说爸是被你和周纤纤合谋害的,这怎么可能,你那么孝顺,怎么可能做出伤害爸的事情,明明就是周纤纤那个贱人害爸的,他们凭什么将罪名都扣在你的身上。”
秦子言淡漠的拨开她的手,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她脸上的失落,锐利的眸光直直的看向四姨太,沉声问:“爸受伤时的情景是怎样的?你凭什么断定打伤爸的人就是周纤纤?”
四姨太坦然的迎向他锐利的眸光,语气平静的开口:“那天,我和邵峰吃完晚饭之后,邵峰就去了书房,我就回房休息了,后来我见五妹从外面回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准备去子非的房间督促他搞学习,可没想到我刚走出房间,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传来,担心他们出事,我就领着几个佣人去看个究竟,却不想,我们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邵峰躺在了地上,而五妹正站在他的身旁,脚边还有一盏染血的台灯。”
秦子言听罢,沉声道:“这么说,四妈您也没有亲眼看见周纤纤向我爸动手了。”
“这……”四姨太眸光悄然一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倒是他身旁的秦子悦满脸哀怨的瞪着他,气呼呼的低吼:“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妈在撒谎么?大哥,那个女人都把爸害成了这样,你怎么还在为她开脱?”
一旁的三姨太顿时冷笑:“哼,我就说那个贱人跟子言有一腿,你们还不相信。我看啊,邵峰受伤的这个事就是那个贱人跟子言合计的。”
秦子言漠然的看向她,淡淡的开口:“倘若真的是我与周纤纤合谋害我爸,我现在会站在这里受你们的指责吗?”
“就是,三妈,虽然我很生气大哥偏袒那个女人,但是我敢保证,大哥一定没有做出伤害我爸的事情,请你不要这么冤枉他。”秦子悦到底还是爱着秦子言的,即便心中尽是怨恨,这时候听三姨太冤枉秦子言,她还是愿意为秦子言辩解两句的。
三姨太再次冷哼:“谁知道呢,毕竟邵峰已经将他们母子赶出了秦家,谁敢保证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怨恨邵峰的意思。”
大姨太眉心一皱,瞪着三姨太讽刺的哼道:“那三妹你也被邵峰赶出了秦家,我是否也可以怀疑你为了报复,与那周纤纤合谋,害得邵峰变成了这样?”
“大姐,你……”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爸都变成了这样了,你们还吵什么。”秦子哲忽然无力的低吼了一句,半响,看向秦子言,语气坚定的道,“我相信大哥与爸受伤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也相信伤害爸的凶手并不是五妈。”
秦子悦听罢,眉头一皱,瞪着秦子哲没好气的低吼:“三哥,你前半句挺重听的,怎么后半句那么难听,什么叫伤害爸的凶手不是五妈,我妈过去看的时候。书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爸之外,就只有她在了。那伤害爸的凶手不是她又是谁?”
“那也可以是别人伤害了爸,然后逃了,五妈跟四妈一样,都是听到了争吵声,所以过去看一看,只不过五妈先去的,四妈后去的,所以才让四妈以为伤害爸的凶手就是五妈,这种假设也说得过去好不好,子悦你不能因为讨厌五妈,就这么冤枉五妈吧?”秦子哲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子悦气急,冲着他气呼呼的吼:“什么叫我冤枉五妈,三个,你怎么这样偏袒那个女人,难道你跟那个女人也有点……”
“够了小悦。”四姨太打断她的话,看向病房里所有的人,沉声说道,“子哲说的那种可能也不无道理,都怪我当时太独断了,一口咬定五妹就是凶手,现在五妹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甚至已经关进了女子监狱,我们若是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她不是凶手,那我们也救不了她。”
秦子言眸光锐利的盯着四姨太,心中跃过一抹冷笑。
倘若他们不是在监狱里疏通了,周纤纤的罪名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坐实。
如秦子寒所说的,这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社会。你有权利,有地位,什么事情都能够办到。
而像他,无权无势,想去监狱里探望周纤纤都是难事,更别说救她了。
现在他基本已经能确定伤害秦邵峰的人并不是周纤纤,而是四姨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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