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旁边的那两个一直OMO的混蛋,看尼玛呢!
“大哥!!”看苏宸一直不说话,李裹儿又不干了,大声喝道,仿佛要让苏宸当场表态一样。
苏宸苦笑一声,向李裹儿道:“郡主——”
“裹儿!”李裹儿断然截入道。
“好吧,裹儿,我看你全身都湿了,不如我送你先回去吧,万一伤寒了,岂不是糟糕!”苏宸错开话题,道。
“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哪里有那样娇贵?以前在房州的时候,我也常常这样,从不生病,你不要岔开话题,今天你必须要给我好好地评个道理!”对于苏宸转移注意力的阴谋,李裹儿毫不客气地予以揭发。
苏宸简直快要哭了:“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这一回,场中的除上官婉儿外的两个女人倒是异口同声。
苏宸终于怒了,走到李裹儿的面前,道:“好了,郡主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不,你今天必须——”
“我什么都不必须!”苏宸勃然大怒:“倒是,你现在必须回去!”
怔怔地看着苏宸,李裹儿的眼中终于滚下两行清泪。
大路之上,忽然来了一匹马。这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虽然称不上高大,却极为引人注目,它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能认定为“宝马”的马儿。这种马儿,可以让天底下除了瞎子和疯子以外,都变成伯乐。
不过,现在,大路两边千千万万的“伯乐”,却并没有对这匹千里驹产生什么兴趣,因为他们的目光,完全被马上的那个玉人儿牵引。这是一个能把世上除了瞎子以外,全变成伯乐的女子。
一身男装的女子,身上的衣衫还有点湿漉漉、皱巴巴的,头上的幞头遮不住如云的秀发,有不少已早已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凌乱。女子的面色,也不甚好看,面孔板得很近,双目无神,面容苍白。
但这些,都无法遮掩一个事实:这是一个美女,这是一个绝顶的美女,这是一个衣着神态已经无法掩饰其旖旎的绝顶美女!
马儿虽好,看与不看是一个样,如此美女,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不看可就要抱憾终身了。不管是十岁八岁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还是七八十岁老态龙钟的皓首老翁,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一心一意地打量起这个年轻的美女来。
美女的一双美瞳,空洞而无神,直直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什么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为美女牵马的那个男子,也引起了注意。尤其是一些闺中女子。这男子的相貌出尘脱俗,冠绝四方,也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美男子。而这样一个美男子,却沦落到为别人牵马的份上,岂能不令人叹息。
俊美男子的表情,倒是平静从容得很,似乎并不以自己所操持的事情为贱业,步态稳健地向前走去,把一众惋惜的目光,甩在身后。
看见这两人一马所前往的方向,几个女子窃窃私语开来了:“那可是去皇宫啊,这两个人——”
“那女子应该不是公主、郡主吧,否则身边岂能没有倚仗随扈?”
“恩,应该是宫中的女官。而那个男的,他好像没有胡子吧?”
“好像是没!难道他是宦者?!”这个结论一出,众女简直跌足扼腕,若非有人在场,都要忍不住哭嚎起来。这样的一个男子却没有鸟蛋,和绝世名画中间被抠去一大片又有什么区别!
苏宸一路上一言不发,是因为李裹儿一言不发。而李裹儿一言不发,是因为她着实愤怒。
要是别的郡主,喜欢的男人身边还有其他的女子,早就发起飙来,厮闹开来。而李裹儿一直没有忘记那天从悬崖上下来的时候,苏宸所说的话:他不会因为她而放弃身边的其他女子。
这话当时听在李裹儿的耳朵里,产生的效果便是恚懑。而现在,时过境迁,见惯了对自己千般讨好,万般奉承的人之后,李裹儿越发觉得苏宸才是她见过最重情重义的男子。若是能闯进他的心扉,自己的幸福也就不远了。
既然苏宸不可能放弃身边的女子,李裹儿决定退让一步,爱屋及乌包容下这些女子。
但是她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姑姑,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孩子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人。而更为令她心寒的是,苏宸也并没有站在她这边,在太平公主无理取闹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斥责她们,反而是一再提出送她回宫,最后,他甚至还为此动怒。
李裹儿一颗放心坠入了冰窖之中,浑浑噩噩地上了马,兀兀陶陶地坐在马上,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熟悉的端门外。
苏宸勒住马,回头向李裹儿道:“郡主,到皇城了,下马吧!”
李裹儿静静地坐着,毫无反应。
苏宸只好走过去,抓起李裹儿的袖子,道:“郡主,让我来扶你下来吧!”
李裹儿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收回手,冷声说道:“你这厮想作甚?我堂堂郡主的手,也是你随意能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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