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对方的控神术出了一些变故，他只怕已经死在寒烟川，身败名裂，一辈子背负着叛族的罪名。
也就只有曲慕寒这样冷静理智的局外人才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原事情的真相。
“多谢。”息风诚心诚意地向曲慕寒道谢。
曲慕寒抱着手臂，淡淡道：“不必。”
冰玥沉默了一会儿：“你暂时先在我这里住着，灵泉璧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我们找找魔宗在鲛人族的细作。”
曲慕寒有些赞许地看了冰玥一眼。
冰玥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她依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失去灵泉璧的影响还是需要相当长久的时间才能显现出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息风的清白。
对于这一点，息风还是很在意的，问：“曲姑娘，你对于魔宗的功法很了解，你知道控神术前提条件吗？”
这的确是一个思路，像是控神术这样的术法，绝不可能是对方在千里之外随意控制一个人。
所以，施展这控神术的就先需要锁定目标，再慢慢布下一些必要的因素，才能慢慢控制。
“我纠正一下，控神术并不是魔宗的专属术法，而是结丹期的修士都会用，控神的效果与施术者本身的神识之力成正比。”曲慕寒很严肃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冰玥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有些跟不上。
曲欢颜解释：“她的意思是那个细作有可能是你们邀请到这里的客人，也有可能是寒烟川的人伪装成鲛人。这个范围太大，排查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冰玥：“……”
息风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曲慕寒目光落在息风身上，默默叹气：“这件事我不想帮你们。”
曲慕寒上次和萧清寒来这里玩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海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点就很容易现出来了。
她们不是鲛人，不要轻易掺合进鲛人族的事务里。
她们最多就是帮助鲛人族肃清外来的威胁，他们内部的事情，一旦她们插手，就显得有几分挑拨离间的感觉了。
曲慕寒的分寸感很好，做事一向是做到恰到好处。
冰玥和息风都极为聪明。
他们可以无条件相信这两个人，但是其他人呢？
冰玥越来越觉得自己学不来曲慕寒的那一套。
这个实在是太难了。
曲慕寒伸了个懒腰：“我出去走走。好几天没有出门，我感觉自己都快长蘑菇了。”
曲慕寒说完，真的就走了。
曲欢颜纠结了一下，朝冰玥笑了笑：“我得看着那个熊孩子，省的她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冰玥：“……”
冰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可没有这个能耐去干涉这对师徒的决定。
息风也明白，她们师徒两也是有些话需要私底下谈。
但是，这两个人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大概是打不起来吧？因为有一方注定是被碾压的。
息风默默为曲慕寒点蜡。
曲慕寒一个人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微凉，渐渐冷却了她有些沸腾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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