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先生挑了挑眉，意外道:“还有一个疗程的治疗没进行呢，你记忆居然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你确定没有遗漏的吗。”
李观海摇头:“没有，我把记忆都捋了一遍，并没有遗漏的。”
沉默半晌，他又问:“阮先生，秦舒的嗓子能治吗？”
阮先生倒完茶抿了一口，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那小姑娘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些，她的嗓子非药石可治，若想让她开口说话，须寻得一物。”
“什么东西？”
“六翅灵鸟。”
“好吃不。”
“炖汤的话……”阮先生回答到一半，忽然发现跑题了，正色道:“正经点，我是认真的。”
“嗯。”李观海也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问:“阮先生，那六翅灵鸟去哪里捉啊？”
阮先生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六翅灵鸟本就极其稀少，加上药用价值极高，早在许多年前就几乎没看见过了，只有每次的大型拍卖会或许会出现，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李观海追问:“这段时间哪里会举办大型拍卖会呢？”
阮先生回答:“京城。”
好嘛，又是京城。
李观海撇了撇嘴，心
想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奇妙，自己下一站就要去京城，结果救治秦舒的六翅灵鸟也可能会出现在京城，太巧了吧。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观海忽然问起，“阮先生，你知不知道大武王朝的开国之君在征战四方时，脸上几乎都戴着一副面具？”
阮先生思忖半晌，点头道:“有所耳闻，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李观海沉默，斟酌了许久，语出惊人，“我想得到那面具。”
“噗！”
阮先生一口茶喷了出去，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咳了两声，问:“你要那面具做什么。”
李观海耸肩道:“古籍记载戴上那面具能获得无穷力量，身为修士，我自然也想成为天下第一啊。”
阮先生倒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苦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李观海随口问。
“因为那只是一则来自民间的谣传罢了，当不得真的，就连那传闻中的面具是否真实存在都无人能印证，与其去追求那虚无缥缈之物，不如把心思和时间花在自身的修炼上。”
阮先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怕烫，直接一饮而尽，继而说道:“你
这等修为已经可以在大罗天横着走了，难有人是你的敌手，何必惦记那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面具，自寻烦恼呢？虽然各门各派的修行体系不同，但追根究底都讲一个念头通达，你若执念太深，或许会得不偿失啊。”
“阮先生说的是。”李观海一副认真听教的表情，嘴角却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心想自己只是来问问关于面具的消息，结果莫名其妙被教训了一顿。
不过阮先生也是一番好意，这一点李观海很清楚。
两人又聊起别的话题，然后李观海又把话题引导回面具上，很自然，他有信心不会被发觉。
阮先生笑道:“看来你对那面具真的很感兴趣啊，其实我对那面具的了解，绝大多数也都是来自书籍，也罢也罢，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吧。”
接下来阮先生开始讲述他或听闻，或从古籍上记载的所有有关面具的信息，很详细。
“王朝建立后，那面具就不知所踪了，大武王朝的开国之君自那以后似乎并未戴过什么面具，而是以真面目会见文武百官，至于他究竟有没有戴过，也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人知道了。”
“不过我敢肯定，假如
传闻是真，那面具真实存在，并且被大武王朝的开国之君得到的话，那么现在一定存放在皇宫某处。”
阮先生的语气很笃定，脸色非常认真。
李观海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沉默半晌，他问:“阮先生，你说大武王朝的开国之君修为如何？”
阮先生回答:“自然是极高的，如果空有智谋，没有修为的话，手底下的骄兵悍将不可能服他，更不可能登上皇位。”
李观海皱眉:“那就奇怪了，他既修为高强，又是帝王，为何登临大宝之后没过几年就无疾而终了呢？这不应该啊，作为帝王，他不缺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怎会如此呢？”
阮先生道:“这个就难说了，有很多种可能，或许是练功出了岔子，又或许是多年征战天下留下的暗伤导致，有太多种可能性了。古籍之所以记载无疾而终，或许是想给这位开国君王留些体面吧。”
李观海没说话，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杯中茶水渐凉，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阮先生，你说那面具会不会藏在玄门里呢？”
“玄门...”阮先生仔细
斟酌半晌，摇头道:“不敢确定，你可以去调查一番。”
“正好我也要去京城参加拍卖会。”李观海站起身。
阮先生惊道:“你还真要去啊？”
“当然。”李观海点头，“京城非去不可，面具在那，六翅灵鸟或许也在那，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
阮先生苦笑:“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呢，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自然也不会强留，只是我想问问你，你打算如何进入玄门？那玄门掌控在皇室手中，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李观海没有隐瞒，笑道:“昨天白兄不是七绝门七年一度的大比就要开始了吗，魁首能进入玄门参悟几日。”
阮先生叹气道:“唉，就知道你会冒险行此计，以你的修为夺魁不难，难的是如何伪装身份，万一暴露的话，罪过可就大了。”
与阮先生正式告别后，李观海找到了还在给小师弟和小师妹们讲课的沈砚，依旧如上次那般走入学堂，坐在最后面安静听着。
等休息时间到，李观海才与沈砚告别，只说要前往京城参加拍卖会，买六翅灵鸟，并没有提起面具的事情。
“嗯。”沈砚点点头，说道:“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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