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娟，你个死八婆……”
紧接着就是哗啦阵阵，东西坠地的声音。
陈礼水快疯了，他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竟敢这般咄咄逼人。
可是他也很害怕，因为岳乐说要起诉的话，那牢饭他还真就吃定了。
当年虽然胡娟相貌不好，可是他血气方刚头一回，哪还能想到那么多，对于他来说，这免费送上门的姑娘送上门的钱，岂有不收的道理。
现在他可悔死了，一想到如今面容精致且身材曼妙的胡娟，他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守好人家。
嘴边的肥鸭被自己双手送到别人嘴里，他象征性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现在他身体又存在问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还上钱。
该上线直播了，为了房租，他只能极不情愿挤出谄媚呢笑容，用贱兮兮的语气开始一轮求打赏。
“小老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开心？”
看见底下的私聊，正是刚给他打赏三个超级游艇的人。
“那你能出多少？”陈礼水觉着这的确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了，大不了他吃药试试。
“包你满意。”后面就是一串号码。
也就是说，陈礼水同意就可以打电话约。
直播结束，陈礼水看了看他记下来的电话数字，在金钱需求的催动下他拨通的电话。
“喂——”油腻的中年男音。
“喂，你好，我是非凡陈。”陈礼水听到男音心里戈登一下，但是为了钱，他大着胆子说。
“小陈啊，现在有空吗，我在缘尽酒吧，有空来玩玩？”电话那边马上就反应过来，“价钱好说。”
犹豫不决的陈礼水低下眼，扫到岳乐寄来的信件，咬了咬牙在电话那头正要挂电话时说：“好。”
缘尽酒吧本就是高档消费之处，想来那人必定非富即贵，陈礼水觉得自己定吃不了亏。
虽然他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真到地方见到人，他又打起了退堂鼓。
一屋子的人，不是莺莺燕燕，都是一堆男人，他头皮一麻，用脚趾头想也猜到接下来的事，他曾经以为那些事离他很远。
但是当那一沓沓红色的老人头在他面前出现时，他最终放弃了抵抗，甚至有点儿庆幸不是女人，毕竟有难言之隐。
仅两天，岳乐就收到了十万元的巨款。
要不是五五的监视器，岳乐还以为陈礼水中彩票了呢。
知道这钱的来路，岳乐也不能踏实用，索性做慈善全部捐了出去，支持改善村里的教育情况。
岳乐废了好一番口舌才说动胡娟的父母，让他们同意让她自己出去闯荡。
又是一年过去了，岳乐一直等着通知任务完成，却迟迟未得到消息。
搔头第无数次，岳乐自我反省，是不是陈礼水如今的惨状还不能让怨主消气啊。
不应该吧？
通过五五，岳乐能看到陈礼水如今过的日子真的就是苟延残喘。
之前别人还觉得新鲜，时间一长也就食不知味，换一个新鲜人。
陈礼水看了心理医生，花了不少钱，做心理治疗，仍然没有什么效果。
本来手头有点儿钱，陈礼水可以踏踏实实干点儿正事儿，可是他并没有，日日醉酒当歌，强行让别的女人帮他重塑雄风。
最终再度回归一无所有，他开始没有下限，不论是做主播还是在夜店，都做着不利风气的事情。
两月前，陈礼水在夜店陪着大款要干大事儿，被抓了个正着，无处可躲的吃牢饭去了。
岳乐知道的时候拍手叫好，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渣渣早就该被统一管理教导。
在监狱的陈礼水并不好过，但他能说会道的，也不至于被打压的太惨。
一直等不到消息的岳乐，只能再次去找陈礼水。
陈礼水已经够惨了，虽然胡娟不善表达，但是她对陈礼水是有感情的，岳乐猜想，也许胡娟也是想让她再问一句爱没爱过？
看见玻璃窗后憔悴的陈礼水，岳乐拿起话筒说：“陈礼水，终于想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教导有用，陈礼水带着幡然悔悟的泪水，哽咽半天，“对不起，娟儿，对不起。”
陈礼水在经历这么多，不是很有怨恨过胡娟，但是他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答非所问，岳乐正准备再问一句，脑海中突然想起，“叮，任务完成，是否回归空间？”
啊？这就完成了，不是爱不爱，而是，一句道歉？
果然，还是她揣摩怨主的心意不够准确。
“是。”
岳乐也懒得再去与陈礼水废话，正好，怨主有啥怨气也可以撒出来。
还是空间里最自在，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次任务其实做的还是蛮痛快的。
“五五，胡娟的后续我能看到吗？”岳乐八卦的馋虫非常想知道胡娟会对陈礼水说什么。
“可以看见一年，我这就给你传送。”五五依旧干活利落。
岳乐眼前出现了一年以来胡娟的琐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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