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也舍不得小儿子真去吃苦的,所以宁愿他在京中守制着更多的规矩也不想他去远处。
“你皇兄还在气头上,这些日子你也少往宫里跑吧,再早朝要三日后,五日后你要迎了那玛琳公主进府,想来你皇兄会给你假。一切都等到婚事过后再说吧。”
睿王听着又抬头,想说什么,太后睃了他一眼,神色严肃。“你听我的吧,母后还会害了你不成?你皇兄那还有我呢,难道我真能看着你们兄弟不和!”
睿王只好应喏,见太后神色恹恹的也没有说话的兴致。老实告退了。
一出了太后的慈宁宫,睿王眼中最后一点暖色也跟着褪了下去。
究竟是谁下的手,慎密得让人从心底发寒。
皇宫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固若金汤,还是有人能钻进空子,设下那么个圈套。
睿王从出事后到现在想了许久,猜过是林家的老狐狸,又有想过是苏家。还有宁王。
但他实在吃不准究竟是谁下的手。
但不管谁下的手。经过此事他都要对这三批人重新定义了。
连他一直都没有攻破的壁垒,有人先于一步攻破,丝毫没有痕迹的算计了他。这份手段太过于可怕!
太后的话他许多不认同,有一句不得不认同。
他还是少出入皇宫的好,这次是玛琳公主,那么下回呢?!
这种事情怕不是他防范就能够躲过的。一切还得再谨慎为主。
也不知道曹牧之与五城卫营指挥使谈得如何了,如若他这边再出点什么差错。怕会被贬到封地。
那样他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可恨深宫中掌着禁卫的都是那些所谓的忠君之人。
陈家、宋家、明家,这些是根本不用去想啃的硬骨头,否则他哪会压到现在迟迟突破不了!
睿王心浮气躁的出了宫,准备这几日除了去衙门应个卯。就老实呆在王府里。
可想法还没有下,又想到自己嫡妻今早那阴阴的脸,想着回到家里还得先应付她。又起一股无名火,让车夫直接去了一处高雅的作乐之地。
他现在真是什么人都不想应付!
***
皇帝金口玉言一句吩咐。忙得林老太爷几人可谓是人仰马翻,当日下午拟好条约却又被打了回来,再重新修订。条件按着皇帝的意思没减还加。
几人在修改时就知道会出现什么。
果然当日再与鞑国使者正式约谈时,两方就着条约便又争执不下。
可是皇帝不松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如何,只能顶着头皮硬上。
最终算是不欢而散。
皇帝在鞑国使臣离开后,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半句交待拂袖离去。
见此,林老太爷心中哀叹,知道皇帝心里那口气还没下去,故意折腾着鞑国使臣玩的。只是可怜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
一身疲惫的回到了林府,再又见过林鸿志,林老太爷近三更才歇下,第二日又早早进了宫,继续开磨。
一连四日,鞑国使臣被磨也筋疲力尽,林老太爷几人也不好受,但鞑国仍是不愿再退一步。最后还是皇帝觉得差不多了,又将岁贡的几条降回了原本所约定的。
鞑国使臣与他们的三位王子一阵嘀咕,二话没说立刻同意并签署。
皇帝也盖上大印,冷笑着说明日玛琳公主嫁给睿王,要他们都好好去喝个尽兴。
鞑国使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
林老太爷几人松一口气,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再去触皇帝的霉头,接连告退。
可惜苏昭珩想躲却是躲不开,皇帝直接将他留了下来,二话没说拉着他就喝起酒来。
苏昭珩苦不堪言,都想翻白眼了,心中想着皇帝你好歹也心疼下他们这为臣子,被折腾几天了,让他歇一会喘口气也好。
当然,苏昭珩也只能是想,心里苦哈哈的,面上恭敬的与皇帝喝了一杯又一杯。
韩德也怕这样会伤了皇帝龙体,偷偷着人去请了皇后来救场。
苏昭珩终于在天完全黑后,出了宫,回到家里简单的梳洗后倒头就睡了过去。
到了睿王成亲那日,虽是迎娶侧妃,但那可是鞑国和亲的公主,两国又刚签下和平条约,礼部自不敢只按侧妃之礼去办。
当日摆了八十桌整,戏班子也唱了一日。
睿王妃一整日都冷着脸。
当年睿王与她大婚时不过也就一百来桌,戏班也只是一日,今日那和亲的侧妃就差些没越过她去了。这让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心中恨极了睿王这种沾花惹草的本事,哪怕她知道睿王有大计,怎么想也都是忍不下这口气。在玛琳公主进府第二日早早就回了娘家,连茶都没让她敬。
睿王当然也知道睿王妃是气狠了,这是她第一次拿娘家来压他
睿王往前屋里如何进女人,她都是大度不多说一声,这次鞑国公主的也是触着她底线了。
想着自己被一妇人威迫,睿王心中有怒之余又没有办法真不去理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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