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妈妈饿死了……呜呜呜……现在要饿死肉肉……呜呜呜……肉肉饿……肉肉要吃蟹黄堡……呜呜呜……”
“我要告奶奶……告爷爷……呜呜呜……我不要做你的女儿了……呜呜呜……我要奶奶……”
每天的魔音传脑训练,正式开始。
……
帝都
五一的第二个清晨。
温暖的绵被透着阳光的气息,埋在里面,动也不想动一样,只想就此睡到天荒地老,世界尽头。
“咕……咕咕……”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这五脏庙坚决不允许她偷懒,开始敲锣打鼓地吵着需要再大快朵祭一番。
翻了个身儿,陶小朵努力地去忽略掉胃和膀胱发出的不满警示。
将棉被团了又团,缩得更紧实了。
向凌睿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不由眉眼都飞了起来。
好笑地坐到床边,拍拍隆起处的某一团。
“朵儿,饿了吗?”
这个时间点,怎么也该有反应了。
他是掐着时间进来的。
“咕……”
所以,这回很给力。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
被子里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声。
他俯下身去,慢慢去捋被角,刚看到一个角儿,就立即被某人攥了回去,团得更紧了,被子外只留一撮卷毛,软软的,铺散在花枕套上,泛着幽幽的香。
他嗅了一口,便躺了下去,伸手抱住被子,宠溺地叹息着。
“那我再陪你睡会儿。”
“咕咕……”
这回应忒给力了,他发出一声轻笑。
本来以为消停了,可惜身体的警告越来越频繁,门窗外的骚动也迅速传了进来。
“朵儿姐,朵儿姐,我们来了,你起来了没?”
“朵儿姐,快起床哟,太阳晒屁屁了。”
“朵儿姐是不是昨晚跟二哥睡一起啊?”
“别看了,二哥屋里没人。”
“那肯定在朵儿姐屋里,朵儿姐住哪间?是不是我爸以前那间?”
“朵儿姐,朵儿姐,快起来,快起来,大船都要开走了。”
“陶姐姐,你是不是在和二哥造小娃娃呀?”
刹时,一片哄笑声差点儿把门板和玻璃窗都给震碎了。
陶小朵也真个儿没法再自欺欺人,蒙头睡觉,翻身想坐起,却感觉浑身酸痛爆起,尤其是腰、屁股、大腿根儿。
天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坏事儿,搞得连身儿都直不起来了。
“小朵,你醒了?”
向凌睿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施施然撑起身,看着小女人呲牙裂嘴的样子,眼中都是了然。
陶小朵推开人,像个木头似地叉着腿,下了床,往卫生间里冲。
冲到一半,扭头哀嗷,“向凌睿,不准看。”
她现在的样子,走路的姿势,就跟被人欺负了一晚上的可怜女人似的,太难看了。
向凌睿怔了下,“看什么?”
“你转过头去。”
他很听话地转了过去,只听到卫生间门甩上的声音,无声地笑。
“噢呜……”
陶小朵坐上马桶时,只觉得腰要断了,腿要舍了,屁股……呜呜,屁股为啥也这么疼,还火烧火燎的,出啥问题了?!
之后,阿姨拿来了消炎药。
姥姥很有经验的解释,“小朵,擦了那药,休息两日就好了。别担心,这骑马的时间长了都这样子,以前我跟着部队骑了一整天马,连下马都要靠人扶的,躺了好几天才能走路。”
可素,谁能告诉她,腿疼就算了,为啥屁股缝儿还能磨起水泡儿?这些水泡破了之后,疼得就跟火烧似的?为嘛伤得这么尴尬?
她完全不想出门了,就这姿势走出去,非给那群小兔崽子笑话死不可。
不过,第一个笑话她的还不是小家伙。
陈子墨只看了陶小朵一眼,就批了一句,“这瞧着,陶小朵你是把贞操都献给了追风吧?”
“啧啧啧,瞧这小脸色,被折腾得够惨的。”
“让咱们向二上,也不至于整得好像菊花都残了的样子啊?”
“啊,喂,哟噢,踢不到,踢不到,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踢!”
陶小朵气得只能插腰,一只手还得把着向凌睿,不然腿颤得厉害,动作一大准得摔个四仰八叉的。
讨厌。
早知道就不骑马了。
“小朵,我们不带追风回C城了?”
“不带。”
再带回去折磨她的屁股,她就不是傻,而是蠢了。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让它留在这里好好跟着黑风学习,不然一辈子都追不上风,白瞎这么好的名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陈子墨的笑声。
好在,去海钓不需要爬山涉水,只需要坐着欣赏沿岸美景,偶时按一下自动收杆按扭,看看钓上来些什么东西。
“有鱼吗?”
“你没看开出去那么多渔船,都满载而归,会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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