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饭碗,却难过的将脑袋藏在碗后,尽力抑制着苦涩,紧紧抿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河图羽,原来那些年的眼泪终究是错付了!
她哭的无法自拔,不能自已,越来越伤心,从忍着哽咽再到仰头大哭。何妈妈赶忙取下她手中的碗和筷子,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上下搓动她背后的衣料,声音温温的:“好了好了,先不吃饭了啊,不哭不哭,余歌不哭啊……”
她猛的扑进何妈妈的怀里,不停的哭啊哭。何妈妈也不停的安慰她,渐渐张余歌才从嚎啕大哭没了声音。何妈妈定眼一瞧,竟是哭累睡着了。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怀里,眼角还挂着泪珠儿。何妈妈无奈的拿纸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将她的脑袋到轻轻放在沙发上。拿来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了,轻手轻脚的收拾碗碟。
十一月中旬,对于J市这样不南不北的地方,每天十五到二十度的温差。不是很冷,但也不热。河图羽拉了拉脸上的口罩,拿出电话,打给落椴玄。
“喂?”落椴玄刚刚把锅洗了,坐在沙发上听午间新闻,就看到河图羽给他点来电话,伸手拿起手机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颓废的气息仿佛能通过电话传染给落椴玄。“能出来陪我聊聊吗?”
落椴玄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额头,抬眼无奈的冲老婆笑着。阿杨好笑的望了他一眼,比着口型说:“去吧去吧!”落椴玄冲老婆飞下一吻,在电话里答应下来:“好,在哪见?”
“去松鹤园吧,后台见!”
落椴玄微微诧异,片刻还是点头:“……好。”
落椴玄还以为河图羽要约他去哪呢,没想到会是松鹤园。这个时间点,松鹤园里还是有演出的,不过没他俩人的演出。开着车到松鹤园附近停车场把车停好,进到后台的时候河图羽早在后台等着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他一边打趣一边搬过去一个椅子坐到河图羽对面。
河图羽只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落椴玄抿抿嘴唇,想到了他这般模样的原因。
“三石,头疼张……不,夏弥的事情?”今天早上小巷子里见到了张余歌,河图羽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她。落椴玄问道:“她不是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河图羽不说话,垂头将脸庞埋在阴影里。
落椴玄继续问道:“她去你家了?说了什么?”
河图羽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眨了眨眼睛。
落椴玄无奈的抬头望天,然后低下头来继续看着河图羽。
“其实你很喜欢她!哪怕是她怀着别人的孩子,隐瞒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你还是很喜欢她,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是吧?!”
河图羽忽然把脑袋从阴影里拽出来,眉头紧皱,从板凳上站起来,情绪激动。
“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甚至一直骗我她叫张余歌不叫夏弥!这些事情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能接受得了,我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凭什么?”
落椴玄抿着嘴巴微微笑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可你是河图羽啊,你是你自己不是别人。你的思想,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这幅状态过,当时在医院联系那个男人的时候你就犹豫不决,若不是我拿过你的手机拨通那通电话跟那个人说明事情原委,你会按下通话键吗?
她走了,你每天乱的跟没了魂似的。说错词,入错活,这可是这一行的大忌啊!还有前两天接到那通求救电话以后,你做了什么,连去N市的机票都买好了。本来是今天下午起飞的航班吧,却没想到她会忽然回来,是吗?
河图羽,你现在又在这里跟我说什么你不喜欢?
我知道,作为你搭档却也不能过多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我就问你一句,河图羽,敢不敢直面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在你心里到底占据了怎样分量的地位,好好问问自己的心。
确实她做的一切实在恶心,但若没准全是误会呢?凭那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人。可她却接连做了这么多奇妙的操作,把这些操作连在一起,就显得事情匪夷所思了些。
我知道你就是生气,气她为什么骗你,不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再加上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一下子气血翻涌才会放任那个男人将她带走。可是她为什么一直坚持自己叫张余歌呢,也许好好沟通,不要互相伤害,误会就解开了。
我是你搭档,是你的好兄弟。我当然明白以上我说的那些你心里全都明白,只是缺个人把这些直白的说出来而已。三石,不管是不是误会,我总不能冲她丢石头,一口咬定就是她的错。她是你女朋友,两个人要想好好在一起,那些以为的误会无论如何一定要讲明白了。心里的结打开了,才可能长久。你知道应该好好问问她,我也告诉你要好好问问她。那么,你就去好好问问她。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个人泄一口气,千万不能都赌着气,这样到最后的接过就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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