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一切……”
“没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据说，这是一颗古老的巴士……它的一生，都在广阔的虚空中游历，并见证了许多奇妙的事物，也经历过无数的战斗。
最后，它的旅途在一场战争中终结了。
那场战争，是尔什组织的，一些巴士生物在尔什的召集下聚集到了一起。
它们一起对抗一个强大的生物，对抗创造者的‘本质’，一个数据的聚合体。
在战争中它们虽然成功对对方造成了伤害，但巴士方也伤亡惨重。
它们倒不是全都死了，而是以各种方式分散开来。
而且后面没有谁记得这场战争，好像它被遗忘了那般。
包括这颗巴士……它的思维被分裂成很多的部分，就是琳见到的这些空艇。
长久以来，它在不断地收集着它自己碎裂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恢复，对于过去的事情它就越为清晰……它回忆起了过去有关战争的部分。
“它……必须到那里去。”
……这里是在虚空中。
在琳的运脑利维坦前方不远处，可以见到大量空艇所围绕的那颗两千公里的翻滚者已经小了许多。
空艇从地表开始将这个翻滚者快速地分解，大部分被分解的材料都被空艇捏成了碎末，并丢散到了虚空中。
真正能用的部分似乎很少，不过它就是靠着这少量的部分……恢复了不小的记忆的样子。
“告诉它。”
现在，一个负责和琳交流的空艇一直停在利维坦旁边，它也对琳这么说道：“让它到那个地方去，它必须去那里。”
它说的是尔什。
刚才，空艇告诉了琳一些有关于尔什组织这场战争的事情。
参加这场战争的只有少数巴士，而这些巴士几乎都处于‘失忆’的状态。
准确的说，是它们体内的部分有着思维的传送能量飘散了出来，这是那场战争导致的。
那场战争造成了一种……怪异的效果。
因此，尔什必须前往某个地方，前往那个地方，它就能找回过往飘散的能量，找回所有的一切。
空艇似乎恢复了记忆，所以琳对它问了很多事情，但是它没有说的太详细。
即使问为什么到那里会恢复能量这些问题，它也没有直接回答。
它表示，它不会在这里说的太多，或者说不能说的太多。
它知道尔什现在正在和琳……一起‘旅行’着。
只要把旅行空间的方向改变一下前往那里就行了。
“这趟旅途可能会遇到危险，不过这是唯一找到答案的方法。”
“前往那里……去。”说完之后，空艇给琳发送了一段‘坐标’。
这个坐标距离这里相当的遥远，旅行空间现在的位置前往那里大概要三个绒球年的时间。
“为什么不能直接在这里说明情况呢？”琳则对它很好奇继续问了一下。
不过……空艇没有再说什么了。
于是……
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尔什。
尔什对此感到很奇怪，它的确是完全不记得还有那么一场奇妙的战争。
现在尔什的记忆的确有很多……模糊的地方，它虽然有着过去一直到现在的记忆，但是在这部分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的样子。
虽然很好奇，但是尔什并不打算去那里。
不过在琳说出坐标点的时候，尔什表现的……有点惊讶。
这个坐标位置……据说是一个‘相撞之地’。
或者也被称之为‘飘流之末’。
在虚空中有不少飘流的翻滚者，恒星之类的东西，如果是自然飘流的话，它们会孤单地……飘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在那个地方则有很多飘流的物体汇聚到那里相撞……然后毁灭。
一般来说一个漂流物撞上另一个是非常罕见的现象，但是在那个位置却可以经常见到。
无数的飘流物总是在那里相撞，就好像是某种奇妙的力量让它们汇聚到一起了。
除此之外，尔什就对那个地方没有别的印象了。
虽然尔什不打算把旅行空间移动到那里去，不过可以让一些‘部队’过去查看一下。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必须‘亲自’抵达那里。”
而当琳和空艇说的时候，它是这么说的：“如果不亲自前往，那它就会永远地迷失下去。”
“可能再也不会……有恢复的机会了。”空艇说道：“因此它必须去那里，亲自去。”
不过琳也表示，它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那尔什肯定会很怀疑而不打算前往。
在琳这么说了之后，这个空艇再度给琳发送了一段坐标。
这段坐标虽然也是用的巴士语言，但很奇怪的是琳并不能解析出它的位置。
一般巴士的坐标用巴士的脑去解析，就能知道在哪里。
空艇告诉琳，把这段坐标告诉尔什。
在尔什得知了这段坐标后……它表现的非常惊讶。
尔什似乎能解析这段坐标，它表示……在解析坐标后，它忽然就感觉到了虚空中的……很多特别的位置。
这些位置，每个都有一个它的‘记忆碎片’。
它能直接感觉到这些碎片就在那里。
它们似乎扩散到了虚空中。
这点倒是挺奇妙的……看来这个空艇的确知道很多事情，但因为某些原因它就是不说。
但是，尔什虽然因此相信过去的确发生了什么，不过它还是不打算亲自去那里。
尔什表示即使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也没关系。
它现在还是打算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空艇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尔什过去。
琳继续对它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可能很快就结束了，我的生命。”空艇说道：“我的这种形态会在收回所有记忆后……就结束，彻底地消失。”
“这也可能意味着最后一个……知晓过去的生物的灭亡。”
“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无法直接说出过去的事情？”琳继续问道。
“如果在这里直接说的话……它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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