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云迢离去后,瑶思越想越觉得贸然信了云迢的话独自行动,她怕是蠢到了独自送人头,不可不可。
瑶思回了踏星殿,点燃屋内数点烛火,明明灭灭恍恍惚惚。
今夜又是个不眠夜,瑶思托腮坐在窗边,颇有些心不在焉。
忽而来玄幻界百余年,怕是跨次元的她早入了黄土,而今越过次元不说,就连这里许多事情的进展与刚来时已大不相同,即便看同样的人说同样的话,也有些微妙的隔阂。
云迢……
这位宿主灵女大人再熟悉不过的人物,也随着时光推移事情暗浮水面,暴露出他原本的野心与狠厉。
只不过她瑶思既然来了玄幻界,怕是回也回不去了,便不能任由他随意画个圈套将自己了解了,将心上人玩弄股掌。
一夜恍惚而过,翌日清晨,瑶思睁开眼,适才发现自己昨日竟趴在窗棂边睡去。
她揉了揉迷离睡眼,侧过头,木门似乎半夜被风吹开了,正半开半掩着,随着晨间微风轻轻开合,拍在木棱上发出吱呀的响。
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夹带着灵都特有的青草与露水的湿黏气。
瑶思出得踏星殿,难得她能醒的这么早,天边旭日尚未破云东升,她完美的收拾打扮一番,将昨夜里苦思冥想的憔悴盖去。
她想了想,怀若阴谷要去的,离魂草也是要拿的。
只是根据玄幻界所有定论来看,既然那草稀罕又难得,作用又十分大,肯定是要有兽什么怪在此看惯的,就凭她掌握能灵活运用的那点灵力,她怕是要比在灵河幻境还要惨。
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瑶思很贴心的将她那破灵扇幻出,许久未用,为避免生疏,先建立建立感情。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瑶思打算入得虎穴,再去试探试探云迢那厢还能吐出什么东西。
大清早的她便来了望星宫,正好还能蹭一顿早膳,为什么谈合同都要在饭桌上谈呢,还不是因为饭桌容易增进感情,酒精能够麻痹神经。
只是……
早饭桌,好像……
不管了,早饭桌也是饭桌,难不成要等到晚上,来顿火锅啤酒套腹黑boss的话嘛,不大现实。
行至望星宫门前,恍恍惚惚里,瑶思便听见屋内若有若无低沉言语之声,一男一女,男的音色是云迢,这女的怎么听怎么都不像她嫂子。
彼时,瑶思好奇心突至,好家伙,该不会是大白天的偷情吧。
刺激!
瑶思四下逡巡一圈,未见半点人影,她便顶着个胆子,往门前小缝里凑了凑。
靠!
要说女人第六感和直觉就是牛逼,果不其然,屋内的女人声,原是她怀疑良久的芸胡。
这二人前后左右离的距离皆不过一拳,说话就说话,恨不得贴上去,啧啧。
如此看来,她这好哥哥不仅是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之人,还是个风流的海王,不要脸!
但见芸胡顶着张美艳妆容的脸望着云迢,难得见她风流状的扯下外衫的一角,露出不甚撩拨人的香肩,风流归风流,韵味十足也是有的。
这是……暗送秋波!
如此顺势倒进云迢怀里,娇声娇气婉转道:“瑶思在九重与天帝那些事,我全是一五一十告知你,若有早一日你霸业完成,可莫要负了与我承诺。”
云迢眼中有光彩发亮,笑意盈盈的将芸胡揽入怀中,手中动作不甚污秽的抚摸着芸胡白皙的香肩皮肤,桀桀道:“许你的自然不会忘,那天帝可是真传司药神仙了?”
芸胡卖乖道:“天帝的确是瞒着偌大天界偷偷传了药仙,可见天帝的确喝了金风玉露。”
只听两人一言一语对话两句,瑶思便受不住的恶心。
由此看来,果然是云迢从一开始便利用瑶思。
这厢芸胡为云迢做事,多半是云迢许了她一个诺言。
譬如:事成之后,你做我的王妃。
恶心,不要脸,渣男!
门外瑶思满是愤恨的翻着白眼,大清早的这二人就偷情偷的正大光明。
OMG,我,裂,开,了!
不料,她这愤懑的动作实在有些大了,难免发出些动静,被云迢那厢警惕性十足的察觉出。
彼时,云迢心尖一沉,将芸胡从手中松开,另一手精准朝门外虚空一抓,一团黑云缭绕戾气直奔瑶思而去。
瑶思眉间一骇,即便她体内萦绕的灵气虽然微乎其微,但毕竟是纯澈的灵女之气,阻拦云迢这一灵力不至于丧命亦是可以。
只见那团黑色戾气被云迢反手一收,瑶思全然不晓得发生何事,她便被缠绕紧缚着破门立在二人面前。
当此时,芸胡瞧见瑶思,满脸激愤的整理好衣衫,脸上胭脂花染出的薄红似乎更艳了,身形战栗惊诧的摇晃一会儿,似乎触碰到云迢暗示而后才慢慢稳将下来。
云迢亦是愣了愣,过了些许,自知手中戾气至于有些失态,适才无可奈何不情不愿的收起,似乎又隐忍着,重新挂上他惯有的宠溺笑意,只是眼光中,仍微不可查的闪烁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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