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袅现在在哪？”
秘书道：“我现在给您查。”
——
市中心医院。
妇产科。
走廊的长凳上坐了好些人，大多数都是挺着大小肚子的女性，以及陪同孕妇来做检查或者治疗的家属。
唯独有一个女人格格不入。
一个高挑的女人斜斜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宽大墨镜遮挡了她半张漂亮的脸蛋，她把一支精致的香烟放进红唇，点燃，吞云吐雾……
“哎我说，这里不能抽烟，那么多孕妇呢！”
“就是啊，公共场合抽什么烟，没素质！”
周围的孕妇和家属立刻发出不满的声音。
段袅撇了撇嘴，一脸无谓，用手指把香烟掐灭。
但周围的人却没因此停止抱怨。
“年纪轻轻的烟瘾那么大。”
“怀着孕还不消停，这种人怎么当妈……”
“太不负责任了……”
在这等候的通常是孕妇，大家都能猜到段袅同样是孕妇身份。
面对七嘴八舌的旁人，段袅神色未变，只是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她自然是不配当妈的，她没资格当他儿子的妈。
此时，护士从一间房间出来喊了一句，“下一位，段袅——”
诊室内。
“确定做掉吗？”医生的声音很淡。
“嗯。”段袅的语气更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医生不禁抬头瞟了她一眼，现在的女孩子啊……
“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女人应该懂得自我保护……”
“快点。”段袅不耐烦地打断他。
医生叹了口气，在键盘上打起字来，很快，纸张从打印机出来，他递给段袅，“去吧。”
段袅伸手随意地接过，出门直接去了手术室。
…………
两个小时后。
“可以了。”
手术台上的女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她刚想起身下手术台。
突然……
砰——
手术室厚重的门被人一脚猛地踹开，整间手术室都颤了颤。
医护人员一慌，纷纷看向门外，一脸戒备，他们第一反应是医闹。
“你们给她做了什么？”
左煊阴沉着一张脸，盯着手术室的医护人员，目光阴鸷危险，像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医护人员神色一紧张，下意识退了一步，果真是医闹……
“说。”
“流产。”手术台上的段袅走了下来，淡淡出声。
她面无表情，平静地走向门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左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向来魅惑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再也没有当初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就这么一丝不苟地盯着她。
“段袅……”
她伸手拉开他的手，面色无波，“我要回家了。”
“是不是我的孩子？”
段袅美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讽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左煊高大的身体一怔，沉默着盯了她片刻，像在审视……
好一会儿，他突然朝她逼近了一步，低头凝视着她，沉重的气息覆盖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二十多年来一直以他老大自居的段袅，这一刻全然没有以往的气势，反倒是左煊，低沉的气压笼罩在她身上。
“你就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么？”
左煊的声音极沉，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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