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她不去,曹玄逸一直找的红花红,怕是会错过了好时机。
唇角兀地温热,回头,红唇恰贴在萧何薄唇之上,双脚不由地后退,却被他揽进怀里,听得他在她耳旁道:“看来,本相找了个好夫人。”
她对萧何说过,炸了别苑,对他会有意向不到的效果。
就是让人忌惮的许家。
许老爷子长年居于边关,而许家的子孙亦是十分低调,想要瓦解许家,必须先将许家引出来。
萧家许家都是世袭官位,许家掌管太初三分之二兵权,萧家又出了个意图控制帝王霍乱朝政的奸相萧何,不得不说,微生洲渚这个皇帝,坐的委实憋屈。
萧何把持朝政,许家不支持亦不反对,一直隔山相望,却不可否认,许家是萧家最强有力的劲敌。
两股势力相牵制,这应该也是皇上放心的吧。
也因此,祖皇明确下旨,许家女子不得为后。
萧家因为是本族人,并没有下此圣旨。
再回望楼下,只见三人已朝着二楼另一侧楼梯上去。
果然,在霓裳的心中,曹玄逸的地位高于一切。
一楼满坐的宾客见兰姑娘离开,吵闹不休,因为今夜注定看不到兰姑娘的才艺了,舞台上,寻芳楼的妈妈,努力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去把宁知之请过来。”
耳边响起萧何命令的声音,是对大总管吩咐的。
宁知之,是宁贵的爹,宁老爷,在京城,也就挂了个闲职。
大总管谨慎望向微生洲渚,见他点头才离开。
“微生,本相有事需要同你谈谈。”萧何视线转向依旧盯着兰姑娘身影的微生洲渚。
微生洲渚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地按在之前被打断的肋骨之处,上次他就说了句复始还配不上我朝尊贵的丞相,就被他逼着打了一架!
这次他踹门破坏了他的好事,不得卸了他胳膊啊?!
早知道就不踹门了,虽然当时很爽很霸气……
“丞相夫人,朕明天下旨,封你一品夫人!”微生洲渚豪爽道。
复始一惊!
她看得出皇上害怕相爷,可是,已经害怕到如此地步了?
萧何却眯起双眼:“皇上难道忘了?相府的夫人,与丞相有同等的地位。”
复始望向萧何,若是真的,岂不是意味着,她嫁予他,就拥有了与他同等的权利!
如此,以萧何的权势,是不需要一个空头衔。
“玄逸,你在这陪着丞相夫人,朕与丞相去去就来。”微生洲渚走了出去。
萧何纤长手指拂了下复始发顶,凤眸睨了眼曹玄逸才离开。
房间早已没有了靡靡之气,燃着熏香的炉子烟雾袅袅,飘着清香气味,很是清神。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了曹玄逸与复始,两人站在窗前,合着外界吵杂的喧闹,对视无语。
这是三年来,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曹玄逸望着眼前越发动人成熟的人儿,不禁想起那个甘愿陪他吃苦,鼓励他不放弃,永远充满希望的复始,只是,“复始,我也是没有办法,萧何一手遮天,掌管朝中局势,我这尚书之位,早前曾被他的人企图夺取。”
复始转身,望向一楼舞台之上,那里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观众渐渐平息了怒气,吵杂声渐小。
光洁细腻地脸庞,神情紧绷,淡然道:“那也是曹大人自己的事情。”
她淡漠的态度,伤了曹玄逸,“以前,无论多苦多累,都是你陪在我身边,复始,是你教会了我不放弃!”
舞台上,一名绿衫女子怀抱琵琶,静坐在舞台中央,素手拨动弦线,幽雅含蓄声自手中琵琶传出,瞬间蔓延整个寻芳楼,女子开口吟唱:‘我曾在翠湖寒,留下我的情。’
复始嘲讽:“呵,那我是不是该恭喜曹大人,为了自己前途也学会利用别人了。”
肩膀一痛,被曹玄逸狠狠扳过身子,迫使自己面对他的怒气,“复始,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耳边又传来女子的吟唱:‘如诗如画,如梦似幻,那是我,那是我的初恋。’
“呵!那可否请曹大人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朝朝暮暮怀念,翠湖带雨含烟,我心,我情,依旧。’
猝不及防,被他揽入怀中,鼻子撞到胸膛,痛的眼睛发热,复始挣扎,被他双臂箍的疼痛,嘴角扬起嘲讽,这段时间,竟被萧何养的矫情了。
‘人儿他,人儿他是否依旧?’女子的吟唱绵延不断,软软糯糯,唱进人的心窝。
“我一直是爱你的,若不然,我明知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为何还会娶你?!”
复始停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讽刺道:“我们相处七年,七年时间,我一直以为自己十分了解你,可你为什么娶我,我一辈子不想知道!”
这一辈子三个字,打进了曹玄逸心窝,挑起复始下颚,迫使她抬头,压抑着怒气:“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把你送给萧何,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我的前途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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