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曹玄逸忙阻止。
“那怎么行,我们因为这个老人阻止了曹大人,若再耽误了曹大人朋友的伤情,出了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年轻人继续道。
“无事,大夫,这人如何?”曹玄逸直接问向老大夫。
“伤的很严重,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老大夫诚恳答道。
“这银子,您收下,是我为老大夫垫的医药费。”曹玄逸直接递给老大夫一锭银子,又豪迈道:“若是不够,只管来曹府取就是。”
衙差见事情已经解决掉,也不愿多管,正欲转身离开。
“表姐,好痛!”
曹府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众人皆是望过去。
“好痛!”
曹玄逸已是眉头紧皱,走到马车旁,正欲上车。
“曹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是朗凯凯。
“朗大人?”
曹玄逸对突然而来的朗凯凯有片刻惊讶,不过想起复始刚才的话,心里已知了一二。
而朗凯凯虽是从二品的散秩大臣,比曹玄逸这个正二品的侍郎之位,低了一点,但是,朗凯凯是长年陪在皇上身边的,身份地位,自是不能单单用官级高低来评论的。
一衙差见朗凯凯来,立刻上前禀报此事,朗凯凯听明白了,看了一眼担架上的老人,又看向旁边站着的老大夫,对着曹玄逸道:“还是让老大夫前来诊治吧?”
曹玄逸坚持道:“朗大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里面的是女子,怕是不好。这边的事情也已处理好,朗大人,我们先走了。”
“曹大人,莫不会出了什么事,才不愿让老大夫查看?”朗凯凯睨了眼他身上大片的血迹,向前走了几步,离马车近了,便闻到了浓重血腥味。
“朗大人,这还轮不到你管。”曹玄逸冷硬了口气。
朗凯凯笑道:“也是,曹大人请便。”
曹玄逸上了马车,急忙命车夫驾车离开。
车轱辘刚转了半圈,马车又兀的停住!
“参见相爷。”是朗凯凯先行礼。
众人一惊,又是奸相萧何,还来不及看清人站在哪里,立马跪倒一片,头紧贴地:“参见相爷。”
曹玄逸一听,咬牙切齿。
他刚刚已经与萧何对萧何出言不逊,现在也不是闹翻的时候,而刚刚萧何的愤怒也让他知晓了他的实力。
忙下了马车,躬身行礼:“参见相爷。”
萧何冷凝躬身的曹玄逸,再想他刚刚竟如此侮辱复始,心中怒气翻腾。
垂在两侧的手五指伸张。
周围气息再次凌乱。
低垂头的复始忽而觉得冷飕飕地,余光突然看到萧何发丝撩起,心中一惊,喊道:“相爷。”
长发又乖乖垂落。
萧何沉了眸,声音冷清:“免礼。”
百姓一个个畏惧垂头,偶尔硬着头皮瞅着中间几人。
这才看清,他们跪拜的人,一头长发披散,阴沉至极,但他视线却是凝在身旁一身红衣的女子身上,带着柔柔地暖意,唇角裂开。
身旁复始继续手中的活计,是断裂的玉簪。
之后找到了被吹到屋顶上的另一节玉簪,好在只是碎裂了两半,她便与他去了卖玉的铺子,在两节断裂的玉簪上打了孔,又挑了一片很薄带着花纹的金片,但并不是她心中所想,又让掌柜的给折腾找了符合她要求的金片。
她便埋头弄着这翡翠簪子,哪知萧何把自己带到了这里,看来刚刚的怒气还没有消。
“痛……”马车内传来清晰的哭嚷之声。
摆弄手中活计的复始挑眉,琉璃眸子瞥了眼马车,又埋头继续,随口一问:“莫不是曹夫人生了病?”
凤眸依然凝在复始脸上,对外界之事罔若未闻。
曹玄逸本也没有想答话,谁知马车内又传出疼痛的喊叫:“表姐……”
如此,曹玄逸忙开口:“是表妹受了剑伤,但又因为是女子,不便给这位老大夫看。”
复始听了只觉好笑,埋头把金片的一个抓塞进玉簪打的空中,如此两节簪子被金片包住,她伸手扯了扯,挺结实,这金片也薄,应该不会刮到头发。
连抬头都没有抬,她道:“可我听这声音,估摸着已受伤许久,连说话力气都已快没有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有生命之忧。再者,大夫眼里无男女,就因为这若耽搁了里面的伤情……”
话语一转,她看向萧何,面纱下的唇轻勾,“相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既然遇上了,老大夫定也行医多年,女人的小伤小病,该是也很精通。”
萧何凝着她狡黠的琉璃眸子,凤眸斜侧过去,视线未达马车之上便又落在复始的手中,那被自己怒气而爆裂的玉簪此刻被金片裹着恢复如初,在她手指尖转动,被月色打上一层流彩之色。他忽地皱眉,想起两人所在之地,耐心更是下了三分:“还不赶快去看。”
老大夫自是听出吼的是自己,双腿不由一软,背着药箱就向马车走走,却被马车旁怒色的曹玄逸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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