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梅对着镜子噘嘴,时不时砸吧砸吧嘴唇让口红看上去更匀称一些。
陈双心里一直都想说要撤股的事情,可是眼瞅着刘雪梅化好妆穿上她的貂皮大衣就离开了。
算了,陈双还是开不了口,离开工地的路上陈双给楚防震打了电话,想问问京北这边有没有好的脑科医院。
可是电话响了好几声楚防震也没接,陈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最近回家的这两天他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现在打回去,他也不接,到底怎么回事?
陈双又拨了两次,还是不接,想着防震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可是,为什么不接呢?
该不会是她父母还是因为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让楚防震不和自己联系吧,也不会啊,但是防震有电话啊,回去之前不是还通过电话吗?
回到好几天没见的四合院,陈双勾上自行车扎腿儿打开了房门,刚推开门,狗蛋他娘就过来了:
"丫头,昨个有人来找你,等了得有好一会儿呢!"
昨天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母,一进门就叫人找陈双。
四合院里住了好几户人家都出来看热闹,说是这两天没见那丫头回来。
可背后的议论是难免的,说是陈双这个外乡人该不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叫人家找上门了吧。
议论到最后,言论离谱的说陈双拐富贵人家的公子的说辞都冒出来了,再加上楚母当时没找到陈双,就说话了,说陈双是个狐狸精,为了钱勾搭他们楚家。
一听说楚家,院子里院子外的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没吃过油条的,也都听说过楚家,三代都是望族。
这么一来,陈双就成了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骚货。
当时楚母的心里恨不得把陈双拉出来羞辱她到不敢抬头位置,最好是想不开去自杀。
要不是因为她,防震能拒绝读研?会在码头吃苦受累?
这一转眼都过去四天了,防震腿脚不利索,还干活,老爷又不让管,偷偷塞钱给防震让他上下打点一下,他都不要。
反正从始至终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丫头,他的宝贝儿子从小就听话懂事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武逆父母的,此刻想必没这个贱丫头她的儿子防震早就出国了。
现在倒好把老爷子气的已经放弃他了。
都说母凭子贵,现在两个儿子都是一个样,让她怎么对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就连老爷子都开始埋怨她礼数没有教好。
"说啥了?"陈双问道。
"当时就看见那什么楚太太的,发了挺大的火气!"狗蛋娘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骂的也怪难听的!说……呵呵!"
狗蛋娘明显说不出口,当时不就是说她勾搭他儿子,想要钱他们楚家有的是,只要别坏了儿子的前程,她多少钱都给陈双。
"谢谢婶儿!"陈双说了一声这才进屋,可狗蛋娘没有离开,笑着问陈双上次吃的糯米藕是怎么做的。
陈双微微一笑告诉她了,很简单,简单到狗蛋娘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要是我哪天得空,我给你搭把手做!"陈双笑的很洒脱,但是心里却沉甸甸的。
"诶,好嘞!那俺先去忙去!"
楚防震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回去继承祖业了吗?陈双蹙眉,什么叫耽误前程?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双关上门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拿出手机给楚防杰拨了个电话:
"防杰,我是陈双,防震他……他在哪里?怎么电话也没人接?"
"呃,他在北海码头!"楚防杰的声音平静,毫无任何波澜。
"在码头?"陈双蹙眉,他不是去替家里照顾生意去了吗?:"怎么会在码头?"
"北海航运是楚家的其中一部分产业!"
"哦!"陈双迟疑的哦了一声,她一开始只是觉得楚家背后势力很大,认识达官显贵,家族任脉财力旺盛,可陈双还是低估了楚家,竟然连京北海口航运都有楚家的产业。
挂了电话,陈双闲来无事骑着自行车去了码头就当散心了。
宽阔的北海天海一线,海浪呼啸,码头上扬帆起航的货轮,以及停靠在码头等待载货的场景,叫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陈双算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吧,那种浩瀚与凌然之气让陈双顿时觉得生命是多么的渺小。
顺着码头忙碌和吵杂的声音陈双往前走去,眼睛扫过货轮上的字号,远远地就看见楚家的字号。
这一看陈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边港口楚家的旗号可以说是占据了大半,陈双视野内初步估算,至少得有三个码头是楚家的。
"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不能干给老子滚蛋!"
"开一下箱子我检查一下!"
"妈拉个巴子的自己开去!"
一阵阵起航鸣笛的船运之声夹杂着各种工人的吆喝声,时不时还传来货物摔下的声音,陈双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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