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往后大概也是常常需要这样穿戴的吧,不能忍啊。
得想个办法减轻脑袋上的重量才行,既要不失体面,又不能让脖子断了,得容她好好想想了。
这时,齐湛在小六子的伺候下也穿妥了衣服,他现在就跟小『奶』狗似的,老喜欢往她身上黏
不过,今次见到她不同以往的装扮后便是一怔,记忆里除了昨天成亲,她妆容华贵了些外,往常见她都是极素雅的,钗环、璎珞都不喜欢戴,今日打扮的却异常的光彩夺目,剔透晶亮的红宝石映的她整张脸都妩媚了。
他不由瞧得目光灼灼发亮。
繁星一见他那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不干净的事,装作没看到他,起身让红樱服侍她穿上金丝彩绣的大红斜襟小袄,底下又配了一条五彩灯笼裙,手腕上再套上龙凤镯就齐活了。
繁星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镜中的女子身量苗条,通身华贵,粉面含春,眉梢眼角自带一股春威不『露』的高雅。
生的美就是好,自己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正对着镜臭美时,齐湛过来了,从她身后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穿这么好看,给谁看呢?”
“干嘛要给谁看,我自己看不成吗?撒开手,别老黏着我。”
刚开荤的男人就是黏,甩都甩不掉。
镜中多了一个人,便从只影,变作了一双伉俪。
一个俊朗无敌,一个若神妃仙子,好看得就像一幅画。
钟嬷嬷已在暖房摆了膳食,红樱上前福了福,意思是叫他们该用膳了。
齐湛正想一亲芳泽,堪堪被这丫头打搅了,朝着红樱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他是在沙场上沾过血腥的人,本就不怒自威,真板起脸来就是十分吓人的,红樱哪里受得住他这张凶脸,倒抽一口凉气得往后退,腿都打颤了。
繁星往齐湛抱着自己腰的手背狠狠拧了一记,“和你说过几遍了,不要吓我的丫鬟,她们不经吓的,我拢共就这几个丫鬟,你别把她们吓病了,你赶紧用早膳去,别误了一会儿见母妃的时辰。”
齐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拉着她去了暖房。
暖房里,酸枝木的大桌上,已摆满了膳食,有甜有咸,他坐下后执起楠木箸,准备用早膳了,但见除了红樱又多了两个丫鬟围着桌子,更是不耐烦了。
“都下去,这里不用伺候。”他语气冷硬,不由叫人心底发寒。
甘荔拿着公筷的手僵在空中,碧桃手中的茶壶更是一抖,红樱也傻站着不敢动了。
繁星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明白他是有多讨厌屋子里有女人了,往他边上坐下后,道“行了,听你们姑爷的话,都下去吧,各自用膳去,一会儿再来。”
三个丫头如蒙大赦,走得飞快。
伺候的人就只剩下钟嬷嬷还在,她见繁星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开始用膳了,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背脊。
繁星纳闷地回头看瞧她。
“姑娘,出嫁从夫,尤其这新婚的头一天早上,是要站在一旁伺候夫君用膳的,快起来。”
这是大辰的习俗,成婚前,钟嬷嬷也是说过的,只不过繁星忘记了。
繁星觉得齐湛有手有脚,吃个饭而已,要什么伺候啊,便没起来,直接对着齐湛问“夫君,你要我伺候吗?”
这一声夫君叫得齐湛筷子差点拿不稳,脸上面无表情,耳根子却红了一片,咳了一声道“免了,吃饭!”
繁星回头瞧向钟嬷嬷,耸了耸肩。
钟嬷嬷可不许她这么没规矩,但瞧齐湛是真的不需要伺候,而且这会儿反倒是他自己巴巴地伺候上媳『妇』了,用公筷指着桌上的膳食,一个个点过去,问她要不要。
她是头一回见这样反过来伺候的,且齐湛似乎很乐在其中,她定了神,捂嘴抑制不住地偷笑了一声,然后上前给两人布菜。
用完早膳后,小六子伺候齐湛漱了口净了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屋。
繁星走得慢,他却是人高马大,腿又长,迈一步能顶她两步,渐渐她就落下了,与红樱和青柠走在一起。
齐湛今日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圆领绸衫,腰间系着一条纹了金绣的缎纹腰带,脚踏青布方口鞋,头上不若往常戴冠,而是『插』着一根白玉簪,可能是在家的缘故,他连个玉佩都没戴,清爽得不像样,但让人瞧着更为清冷了。
繁星见他大步行在前头,连个头都没有回,仿佛完全不记得她的存在了。
走这么快,是要投胎吗?
她非常不理解,步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跟着,心里数着数字,看数到几他才会回头。
这会儿天已大亮,春日的阳光并不耀眼,晒到身倒也暖暖的,清晨的园子里蓄了一夜的水气,被阳光这么一晒,蒸发出雾蒙蒙的一片,他走在前头,隔了雾气,身影也就显得有些模糊了,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她观赏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尤其是他的狗腰,显得肩膀极宽又身姿健美。
瞧着瞧着就想起了昨夜的荒唐,登时面上一红,忙垂下头。再抬头时便瞧见齐湛已经走到了前头的垂花门,他终于是发现她没跟上来了,回了身寻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