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是我的未婚夫,我接受他的馈赠,有什么问题吗?”叶薰浅掀唇一笑,慢悠悠地反问,见叶怜香一脸不甘心,于是继续加把火,“别说是衣裳首饰,就是他的人,我也照收不误!”
“叶薰浅,你要不要脸?”叶怜香在贤王爷和云侧妃的纵容下再怎么骄纵任性,也不过是个闺中少女,听到叶薰浅那后半句话,脸都红了。
“这跟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是我的!”叶薰浅靠近叶怜香,一字一句,都宛如刀子刺进叶怜香的心。
叶怜香前脚才被宫羽退婚,叶薰浅后脚就被赐婚许给祁玥,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叶怜香恨极了叶薰浅,她看着叶薰浅那张越发清丽的容颜,扬起手,想要扇花她的脸,可中途却被叶薰浅握住,然后轻轻一推跌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快得让云侧妃来不及阻止,“郡主,怜香是您的妹妹,您怎么能推她呢?”
“怜香,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云侧妃心急如焚地跑到叶怜香身边,扶起她,查看伤势。
“只许她扇我耳光,不许我推她?云姨娘,本郡主没有以德报怨的好习惯!”
叶薰浅的话,在气氛沉重的大厅里响彻而起,当着贤王爷的面警告这母女二人,贤王爷脸色阴沉着,瞥了一眼委屈的叶怜香,“好了怜香,薰浅是长姐,你怎能不尊长姐?”
这种象征性的训斥,无关痛痒,不过是贤王爷做给她看的,叶薰浅不稀罕,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唇舌,干脆离开,谁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捕风堂的侍女绿萼,“郡主,您回来啦?”
“嗯。”叶薰轻应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一家三口”,准备从绿萼身边擦身而过,可下一秒却被绿萼拦住了去路。
叶薰浅挑了挑眉,挡她的道?捕风堂的侍女胆子还真不小!
“郡主恕罪,奴婢是来请郡主去捕风堂的。”
这话一出,贤王爷、云侧妃和叶怜香的视线顿时交汇在了叶薰浅身上,过了一会儿,贤王爷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向门口,“父王他……怎么突然要见薰浅?”
“回王爷的话,老王爷说好几日不见郡主,甚是想念。”绿萼几乎不用想,便可以很好地应付贤王爷,足见其平时功夫深。
“我也想念爷爷了。”叶薰浅莞尔一笑,那个糟老头儿是她来到这个世上见过的最可爱的人,赋予了她亲情的温暖。
“郡主请随我来。”绿萼跟贤王爷和云侧妃打了个招呼后,便给叶薰浅引路,向捕风堂里走去。
捕风堂位于贤王府北面,虽然幽静,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森,简言之,这里正气充足!
橘黄色的光芒透过窗纸,投射在草地上,夏夜里萤火点点,分外温馨,叶薰浅跟随绿萼走到门口,绿萼敲了敲门,“老王爷,郡主到了。”
“臭丫头,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叶薰浅、绿萼,“……”
贤老王爷中气十足,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皎洁的月光打在叶薰浅的身上,在木墙上投射出一个窈窕的影子。
“爷爷!”叶薰浅一边用力推开门一边扬着笑脸,走进屋子。
贤老王爷躺在床上,见叶薰浅活蹦乱跳的,顿时松了一口气,“臭丫头没良心,都不来看我!”
“我这不是来了嘛!”叶薰浅从床边几案上端起茶水,坐在了他床边,亲自奉茶,贤老王爷脸色稍稍一缓,接过茶水,慢慢地喝,他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叶薰浅,某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歪着脑袋,欣赏墙壁上的画,躲避他锐利的眸光。
“臭丫头,让你奉个茶,你也这么不乐意!”
“爷爷,你冤枉我,我哪儿有不乐意!”叶薰浅揪着老头子的衣袖,嘟着嘴,抱怨着,“我分明就是十分乐意,非常乐意好不好!”
“哼,油嘴滑舌!”贤老王爷将空茶杯塞给叶薰浅,叶薰浅将茶杯放回原处后,方才替自己开脱道:“爷爷,我油嘴滑舌都是跟祁玥学的,要怪你怪他!”
“你怎么就不跟那小子学学人家的学问?尽学这些没用的!”贤老王爷嗤之以鼻,捏了捏叶薰浅的鼻子,语气严厉,可眼神却写满了慈爱。
“我都是第一闺秀了,还学什么学问?”叶薰浅十分无耻地说,她第一次觉得,这第一闺秀的名号不错,至少免去了她很多念书的时间。
“你那第一闺秀,就是个书呆子!”贤老王爷毫不客气地戳破叶薰浅眼里冒出的得意泡泡,很不给面子的说。
叶薰浅碰了一鼻子灰,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撅着嘴嘟哝道:“死老头儿,有你这么说你孙女儿的吗?我有这么差吗?”
贤老王爷揉了揉叶薰浅的头发,凝视着她越发美丽的容颜,长叹一声,戎马半生的手轻贴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问:“丫头,真的想好了吗?”
“嗯?”叶薰浅下巴微微抬起,眼里闪现一丝不解,贤老王爷让叶薰浅靠在他手臂上,徐徐解释,“真的想好了要嫁给祁王府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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