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缓缓直起身体,来到叶薰浅前方,似是护犊的母亲,对齐皇颔首微笑道:“不夜城的卧龙先生,号称天下第一神刀,精通此术,据说此术极为难学,复杂无比,受术者需承受千刀万剐之苦,因而鲜有人愿意换颜,除非容颜尽毁。”
“欲知浅浅及仵作所言是真是假,只需请卧龙先生一探便知。”皇后斜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云临,这般提议道。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那卧龙先生性子怪癖,鲜少离开不夜城,一般人可请不动,此法并不可取!”云临摇了摇头,与皇后对着干。
齐皇听到云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再次将目光投向皇后,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翰儿麾下第一军师,来自不夜城,臣妾以为可请宁先生勉力一试。”
皇后见招拆招,三言两语,把元翰和宁若尘拉下水,叶薰浅唇角往上翘了翘,静观事态的发展,贤老王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捶打着某具尸体,任性无比,口中念念有词,“骗子!骗子!竟然骗老头子!”
“启禀皇上,依照大齐国法,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嫌疑人需关押天牢,听候发落!”云临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错过了恐怕将来就再也不会有……
叶薰浅眼里一片清寒,在皇后的示意下,挤出了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皇上、姑姑,只要能还父王一个公道,薰浅何惧区区天牢?”
“既然如此,那就请……”云临见状立刻出声,“请薰浅郡主于天牢之内耐心等待”这样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叶薰浅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爷爷年事已高,薰浅双亲皆不在……贤王府嫡系一脉孙辈就只剩下了薰浅一人……薰浅生怕爷爷无人照顾,疯病加重……那岂不是天大的不孝?”
“这孩子……一直都是这么孝顺招人疼……”
皇后一边感慨万千,一边向云临投去一记挑衅的目光,她亲自扶起叶薰浅,劝说齐皇道:“皇上,众所周知,贤老王爷最疼浅浅了,如今更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臣妾斗胆,不知是否可以请皇上法外开恩,容浅浅在贤王府侍奉贤老王爷?”
齐皇思考着,眸光定在了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身上,许久才松口,“朕念贤老王爷精神欠佳,皇后亲自开口求情,那便法外施恩,即日起薰浅郡主禁足贤王府,无朕亲笔手谕,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违者格杀勿论!”
“薰浅谢皇上恩典!”叶薰浅屈膝谢恩。
齐皇点了点头,吩咐元修处理贤王爷的尸体,后续将此案移交三司,接着吩咐云临,“云临,贤王府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旨。”云临跪下领命,齐皇这样的命令,叶薰浅心知肚明,他这是要让云临带兵将贤王府团团围住,执行禁足令!
这事持续到了深夜方才结束,叶薰浅站在院子里,看着齐皇偕同皇后一起回宫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元修安排捕快清理尸体,见叶薰浅一个人站在庭院之中,他走了过去,手臂推了推她,努努嘴道:“哎呀浅妹妹,修哥哥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啦!”
叶薰浅扑哧一笑,伸出手臂,松松垮垮地绕过元修脖子,十指交错,轻放于他肩膀之上,做花痴状,“修哥哥好能干哦!”
从她脸上见到了如斯表情,元修脸上闪过一瞬的怔然,随即开玩笑道:“既然修哥哥这么能干,不如你嫁给修哥哥好了,修哥哥的正妃之位,可是为你留着呢!”
“滚!”叶薰浅说变脸就变脸,前一秒还花痴无比,后一秒就变身河东狮,若非元修跑得快,这会儿恐怕屁股都要被叶薰浅踹出一个脚印了!
云侧妃和叶怜香在齐皇离开贤王府的时候就已悄悄溜回房间,叶薰浅安排下人清理贤王府,无暇顾及她们二人。
等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于风中茕茕孑立的叶薰浅只觉得耳朵忽然一阵揪疼,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起,“臭丫头,你向天借了胆是不是?你想吓死老头子啊?”
“老头子昨夜和慧灵老头儿拼酒去了,今儿本想好好睡上一觉,结果被你这个臭丫头搅了清梦……还拉下老脸和你在这里唱戏!你这个不孝子孙……”贤老王爷一生气,眉毛、胡子齐齐抖动,手里还拿着个疑似鸡毛掸子的东西,往叶薰浅屁股上招呼。
叶薰浅后知后觉,被打了三下后才感觉到疼,她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偷溜,贤老王爷像个老顽童似的秋风扫落叶,追在叶薰浅背后跑,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不停挥舞着,像极了那赶鸡赶鸭的农家老伯。
“臭丫头,你还敢跑?”
“糟老头儿,本郡主丰乳肥臀前凸后翘好生养,你把我屁股打扁了,以后我生不出孩子,祁玥跟你急!”
众人,“……”
郡主,话说您的脸呢?
贤老王爷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把叶薰浅给捉住了,顿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到最后干脆把鸡毛掸子往地上重重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呜呜……薰浅丫头你欺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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