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这才回过神来,将眼里的一丝复杂掩去,看着祁玥缓缓道:“五年来,朕曾听过许多有关祁世子的消息,但最后,皆被证实乃空穴来风,今日听闻祁世子回京的消息,朕原本不信,但还是过来走一遭,没想到竟是真的,真是可喜可贺呀!”
“谢皇上关心。”
祁玥微微一笑,纵使知道齐皇恨不得他死在冰火两重天,此时此刻,他依旧保持自己应有的冷静与从容。
叶怜香注视着祁玥和叶薰浅交握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五年过去了,凭什么她叶薰浅就能肆无忌惮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叶薰浅毁了她所有的幸福,让宫少主对她弃如敝履,此仇不报,她叶怜香誓不为人!
“可不是嘛!这下宝贝不会整天闹着要爹爹了!”
皇后无视叶怜香那一脸狐媚样儿,或者应该说,她对齐皇后宫里大部分庸脂俗粉都不感兴趣!
祁玥唇角便始终噙着一抹疏远的淡笑,静静聆听皇后和齐皇寒暄,并不发表什么看法。
“祁世子回府,浅丫头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
齐皇脸上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容,待祁玥和叶薰浅更像是对待小辈一般,充满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叶怜香恨恨地盯着叶薰浅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恨不得将其划成丑八怪。
叶怜香不是不经人事的女子,怎会不明白叶薰浅如斯变化是因为什么?
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疼惜怜爱,便会焕发出最明媚的光彩,如今的叶薰浅便是这般,面颊红润,仿若天边的云霞那般耀眼夺目,令人移不开目光。
从叶怜香的角度,恰好能瞧见叶薰浅锁骨上的一抹淡淡的痕迹,若非叶薰浅肤色白皙,那如同粉色羽毛般的痕迹也是极难看出的,叶怜香眼里戾气更甚,她和齐皇在一起时,几乎每一晚她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要好久才能淡化消除,可叶薰浅宛若天鹅般美丽的颈部却只是留下了这样一抹花瓣大小的淡印,足见祁玥对她有多温柔多疼爱,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
拜叶薰浅所赐,她沦为帝王发泄的工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是如何屈辱地度过,而叶薰浅,却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在后宫夹缝求生,拼尽全力方才拥有一席之地,但叶薰浅却轻而易举拥有整个祁王府,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祁玥没想到当年一去,再见面竟已过了五年之久,这些年,委屈薰浅独自一人撑起祁王府与贤王府,祁玥欠她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祁玥搂着叶薰浅纤纤楚腰,不顾她的羞赧,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浅的吻,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宠爱。
在场的侍女们见了,都纷纷低下头,可眼角却忍不住上扬偷看,足见祁世子颜值之高!
他的吻,很轻很淡,不似他们单独在一起时那般浓烈,充满着圣洁的气息,令人心中生不起一丝轻慢与亵渎之意。
“没想到,祁世子和浅丫头分隔五年,感情依旧这么好,让朕都有些羡慕了。”
齐皇朗声一笑,在祁玥的陪同下继续前行,不管怎么说,圣驾当前,祁王府没有任何理由将其拒之门外,否则无异于为皇室提供问罪祁王府把柄!
“皇上说笑了,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那才是真正叫人羡慕的!”
祁玥和齐皇寒暄,却也不忘照顾叶薰浅,如此贴心的举动,让跟随齐皇而来的宫女们眼冒爱心泡泡。
二十二岁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在场女子的心,也就只有偎在他怀里的叶薰浅无动于衷。
“年轻真好啊……”
齐皇不由得心生感慨,他看到如今的祁玥,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的祁王,然而,祁玥比他父王祁诩更深不可测,尸横遍野的炼狱要不了他的命,如今连大陆第一险地月族禁地冰火两重天也对他无可奈何……
想到这,齐皇长叹一声,他已近天命之年,宛如迟暮的夕阳,但身边的男子,却如同清晨的朝阳,充满无限生机。
祁玥能活到如今,生死诅咒定是已经破了,日后他行事必定比以前更加干脆果断,不似从前那般投鼠忌器,这样的结果,着实不是齐皇喜闻乐见的。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事实,从长计议。
“皇上,既然祁世子也说,皇上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惹人羡慕,香儿倒是有个提议。”
叶怜香跟在齐皇身边,无微不至地服侍他,五年前元毓作为元媛的陪嫁,远嫁漠北,云淑妃伤心欲绝,平日里疏于保养,这才给了叶怜香可趁之机。
和云淑妃那半老徐娘相比,叶怜香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妙龄少女的青涩娇嫩,齐皇迷恋着和云淑妃年轻时有三分相似的叶怜香也在情理之中,五年里,多少后宫佳丽言老色衰,而叶怜香,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美艳了起来,如今更是当之无愧的后宫第一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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