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路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黑白无常，满眼惊惧，看到黑白无常没有反驳时，抬头竟然直接看向李玲。
这个眼神，值得让人探究。
到底是那凶手是李玲，还是因为李玲这话，给他勇气，给他温暖？
“路儿……”包含伤痛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原本看着李玲的高路，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明显变得激动，扭头看到站在一边让李义扶着，突然变老的爷爷，委屈的列水哗哗的流了下来，许久之后，哽咽的开口，“爷爷……”
一声‘路儿’，让在场的人动容，同样，一声‘爷爷’让周围的人都跟着落泪。
李玲的下颔微扬，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伸出摸了摸她的腹部，一直看着激动的抱在一起的一人一鬼，而她眼角的余光得意的看了一眼程诗岚。
上前几步，来到高路一步前面停下，柔声道，“路哥哥，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爷爷自然会为你报仇的。”
想要开口的高路，在看到李玲的那个举动的时候，神情变的有些奇怪，就连抱着高老头的手，也在不断的收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怒气。
不过，因为穿着是古装，再就是他们爷孙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此刻再次见面变成阴阳，伤心、激动在众人的眼中都是正常的。
许久，高路的魂魄趴在高老头的肩上缓缓开口，“没人害我，是我命薄，天命如此。”
周围一众人都是愣住，连那黑白无常都是紧紧皱眉。
福薄的说法到是有，可是这天命对一个老头子来说，还有那种可能，可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就不该有这样的说法。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真的……好像是被人胁迫似得。
高湛和程诗岚将李玲的眼神、动作都看在眼中，垂眸冷笑，既然高路已经开口，想要改变不可能。
黑白无常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太长，客气的请示了程诗岚之后，带着高路的魂魄离开。
程诗岚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不想理会他们那些复杂的眼神，而是直接看着高湛开口，“既然没事了，那我回去休息了。”
“好，你也累了，等吃饭的时候，我去请你。”
高湛说完后，看着程诗岚上了二楼，他这才把目光在众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李玲的身上。
“李小姐，你可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几乎在所有人把目光落在李玲身上的时候，唯独高老头的目光却落在高湛的身后。
高老头原本暗淡目光的他好像找到了希望似得。
想到就在刚才高路趴在他耳边时，说的那话，突然觉得，也许，他是时候该豁出自己的老脸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是，事情竟然变的这么峰回路转，看着没有希望，可却是又有一线生机。
而他也在后悔，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识人不清，害了自己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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