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冷笑了两声，“我说了，没用。”
“这和你同意不同意没什么关系。”莉莉安觉得自己有时候对她也太好说话了，这还真没什么意思。何必要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呢？这次她下定了决心，她选择用强硬的做法来回绝她。
她听到第一次她这样对她说话，许是因为她当惯了上级和领导，自然就觉得莉莉安无论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都应该对她百依百顺的，她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腰杆子挺直的那天。
“你再说一次。”
“我和你分手，我决定了。”
“你他妈的……”她竟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你……”
快要把她捏痛了，莉莉安觉得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她：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她，时而温柔时而凌厉的她……这样善变的女人，她可对付不来，她宁可不要那种表面上高颜值所带来的虚荣心，她也要跟她说再见！
话抢在她的前面被说了出来，“我告诉你，我从现在开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甩开她的手，留她一人站在街口。
“变态！”莉莉安一边走路一边骂着，“就是个变态！性格古怪的要命，还要我跟你纠缠在一起吗？可笑……就算你千娇百媚，你也还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妈的……”不知为什么，莉莉安感觉到第一次说话是那么的畅快。
不能回头，要一直往前走，即使听到她哭着喊着说什么，也不能回头！这是莉莉安抱定坚持的方向。
伸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她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这更像是在逃离她一样，这么迫不及待的跟她划清了界限。
她坐在车里，丝毫也不怕她追上来。如果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她也丝毫不惊讶。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去哪儿，她便去哪儿，寸步不离，看上去好像是有多恩爱，实际都是在做戏。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莉莉安眼睛看向前面，并没有朝她看去，她才不想看到她的表情，或是愤恨，或是伤心，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不要再去留恋和宽容了！她这么想着，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是唐唐打来的。
她只要一想起她刚才那副鬼样子，她就不想要再见到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
这一路上并不总是安静的，她一直给她打电话，她也就一直挂断，直到她放弃了不再打来，她也就把一直按着挂断键的手指挪开了，没有跟谁在较真儿的意思，她是真的惹毛了她。
回到家后，电话又不间断的响了起来，不用说，还是她。
莉莉安接了起来。
“为什么？”电话那头除了这三个字儿之外再没有提及别的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已经不想再跟你废话了。”这句子脱口而出，连莉莉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确定吗？”她淡淡的说，“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如果是因为刚才我那脾气的话……你别见怪。”
“我想了很久，思来想去，咱俩就是不合适，散了吧！好聚好散，还是朋友。”
“你真的确定了？”
“嗯。”
“咳……你让我以后怎么再……我现在脑子里一团糟，我知道……你现在是这种情况……我当是让你缓缓，然后等你清醒了，再考虑考虑吧。”
“真的不用考虑了，”莉莉安也分外安静的对她说，“我现在很清醒，没喝多，不会再像那晚一样了，喝多了就只会做错事。”
“那晚？”她冷冷的说，“我知道了，难不成你在为那晚的事儿恨着我呢。”
“是我一厢情愿，是我，都是我。”莉莉安真不想和她再解释下去了，所以她把一切都归罪于她自己。“是我自己做的，不只是那晚，之前的那些日子，我想对你说抱歉……”
“什么抱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笑起来，只不过那种笑声是苦笑，“你别说了，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
“嗯……”莉莉安陷入了沉默。
“你要是真的执意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着，“祝你好运，再见到你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了，你说的“好聚好散”，貌似我一时还做不到。”
“那……”
“就这样吧，挂了吧。”
既然她貌似放下了，这几个月和她有关的那些事情，也自然而然的就到此为止了。
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她闭上眼，静静的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任思绪不断地流动。
这样的话，张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放下这个，就是那个，有时候莉莉安并不冷静，考虑事情也并不周全，她总是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想活出一个真实的自我。
她拨通了张先生的电话。
“在干吗？”换成了她主动问她。
张先生慵懒的声音即刻便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哦……在等你电话。”
“不会吧？能有这么巧？你也太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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